穆邵辉这才回身看了她一眼,看到她那断得诡异的手腕时,心头也颤了颤。
以前,只有他们如此折磨别人,什么时候被人这样对待过?
“你放心,哥肯定会为你报仇的。”他阴冷地开口,还没有人能在招惹了他们穆家后,还能全身而退的。
这个女人先是昨天砸了他们一家店铺,今天竟然还敢废了穆意兰,不管她是谁,也必须付出代价。
“啊!”
耳边传来一声更胜一声的惨叫声,声音痛苦不堪,却不似女子的声音,令他脸色突变。
待他回身看去的时候,才发现,就在他与穆意兰说话的功夫,他带来的人已经全部被放倒了,正躺在地上惨叫哀嚎。
如意与如菊两女本来就是暗卫出身,跟在慕九月身边后,又经过洗髓丸,重新修炼过口诀,还炼过正规的步伐轻功,这些普通的侍卫,怎么可能是她们的对手?
就在他愣神的功夫,如意已经逼向他,还悠闲地问道:“小姐,这个男人怎么处理?”
“废了。”慕九月轻描淡写地说道。
与穆家人,不必讲究别的,直接废了就是。
其实,也可以直接将人杀了。
可是她忽然不想直接将人杀了,他们不是说要让她生不如死吗?那就先让他们试试生不如死的滋味。
如意似乎明白了她的心思,一脚将还没有反应过来的穆邵辉踢翻在地,一脚往他的裤裆踏去。
“噗!”
“啊!”
蛋碎的声音,与穆邵辉的惨叫声再次响起,这回的惨叫起,比起刚刚穆意兰的惨叫声更绝,直接破了音。
真的是闻者都心头直发怵。
慕九月忍不住嘴角直抽抽,她说的废,是将他的骨头废了啊。
他们刚才不是说要将她浑身的骨头一寸寸敲碎嘛?
可如意这丫头……
如菊走上前去,一板一眼地说道:“你误会小姐的意思了。”
说着话,她一脚往穆邵辉的手腕踩去,骨头瞬间碎裂。
“啊!”穆邵辉痛得浑身直抽搐,眼泪鼻涕横流,却还知道放狠话:“你……你们知道……”
“太吵了。”如菊淡淡地说着,又了脚往他的胸腔踩去,却避开了他的心脏。
胸前的肋骨瞬间被踩断,穆邵辉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卡在喉咙里,痛得他整个身子都弓起来,眼睛翻白,痛晕过去。
从来只有他折磨别人,从来不知道被人折磨,竟然会这么痛苦。
如菊似乎没有看到他的惨状,又一脚往另一边手腕踩去。
哪怕是在昏迷中,穆邵辉也痛得颤抖了几下,似乎想要醒过来,又似乎太痛了,继续昏迷着。
旁边哀嚎惨叫的穆意兰早已经被眼前的一幕吓傻了,张着惨白的小嘴呆呆地看着。
甚至,她的身躯已经忍不住地悄悄往后退去。
这些人真的是恶魔!
如意见到如菊的动作,顿时受到启发,将目光瞄上穆意兰。
“嘿,你哥哥还在这里呢,你往哪里去?”
她身形轻轻一掠,就到了穆意兰面前,一手抓住她另一边手腕,折。
“啊!”
穆意兰的惨叫还有嘴里,又被如意揪着头发,将她的头往墙壁撞去,瞬间将人撞晕过去。
顿了顿,她总感觉还差些什么,又将穆意兰的双脚也踩断,这才罢休。
慕九月看着两女的动作,心中忽然在感叹,原来她身边跟着这样的两个暴力女啊。
不过,她很是淡定地继续往巷子深处走去,留下一地的哀鸣,与那个完全傻眼的婢女。
从巷子里出来后,慕九月正想带着两女回府,却看到前面很多人围在一起,似乎有热闹看?
“走,我们再去看看热闹。”她带着两女又往那边走去。
那边围聚了很多人,她们已经挤不进去了,但从周围人议论的声音也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这里是一家粮店,刚才有两名平民过来,说买到的米是长了驻虫的米,要求店家退钱。
结果可想而知,直接被店家打出来,还说他们诬陷,要告官。
慕九月抬头看了一眼店铺的名字,禾记粮铺?
她轻轻碰了碰身边的一名大妈:“这位婶子,这个禾记粮铺,很厉害的吗?”
那名大妈原本有些不耐烦地看过来,看到她浑身的气度都不凡的时候,到嘴里的话又咽了回去。
“姑娘是外地来的?这禾记粮铺,其实也是穆氏的产业。”
“他们的米粮经常都会掺杂了些霉米,虫米出售,运气不好买到只能自认倒霉。”
慕九月的眼底簇拥着一团火苗,又是穆氏。
“就没有人管吗?”。
“怎么管?人家背后可是太子妃,国公府,谁敢招惹他们?”
“再者,他们做这些事情也都是挑人的,就算你报官,等到官府来人,也搜不出证据,官官相护,也不会拿他们如何。”
那名大妈的声音压得很小,道:“姑娘,一看你就是外地来的,可千万记住,要买东西的时候,可得仔细打听清楚了才买东西。”
说完,她抬头看了看禾记粮铺,赶紧转身走了。
慕九月微微眯目,官官相护吗?
太子妃?等到太子妃不再是太子妃的时候,不知道他们穆家,还能不能蹦哒起来?
“如意,你留下看看里面的人怎么回事?陪他们去一趟京兆府,报上名号,让京兆尹给个交代。”
以国公府的名号,京兆尹总会给个面子吧?
如意点头,让如菊护着她先回去。
慕九月一路往别院走,她的脸色很凝重,穆家的张狂,已经完全超越了她的认知。
当街带人来围殴她,但刚才连一个看热闹的人也没有。
卖发霉的东西,驻虫的米,还敢将人打伤赶出来。
一切,他们根本就是毫不掩饰。
那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而是食人的恶魔。
也是,敢将国公府唯一的大小姐换走,欺瞒皇室这样的事情都做出来了,还有什么是他们不敢的?
只是,她想不明白,穆家,到底想干什么?又凭的是什么底气?
花费将近二十年时间来布一个局,这份耐心,真的非同一般。
她也不相信,仅仅为了一个皇后的位置,能做到如此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