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路又都是在路上过,除非遇到特别的景点,否则慕九月都很老实地待在车上赶路了。

也因此,速度也快了很多。

越往南走,空气的湿度也相对明显起来,路上不时能看到三五人一起,拖家带口的往别处迁移。

慕九月从车里掀起车帘,看着外面的一幕,双眼微眯,对如松道:“如松,你去问问发生了什么事?”

如松很快回来,脸色凝重:“小姐,听说附近老鼠成灾,粮食都没了,那些百姓都是赶往亲戚家投靠的。”

“老鼠成灾?”慕九月微怔,真有鼠灾的话,官府会没有动作?

如松说完,看向她:“小姐,我们要不绕路或者返回?”

慕九月怎么可能反悔?她心心念念了这么久,怎么也要到海边看看。

“我想前往看看,但你们……”

“小姐,你去哪里,我们就去哪里?”如松连忙说道,几只老鼠,他们还不放在眼里。

“既然如此,那就走吧。”慕九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缩回马车里,却看着罗清羽无言。

“月月,我肯定是跟你一起的。”罗清羽连忙保证。

慕九月轻轻点头,凑近他耳边轻声开口:“你在这里,我进去备些药。”

罗清羽点头,慕九月自己闪身进入空间里。

慕九月心中总有些不得劲,老鼠莫名的都跑出来,是要预示什么吗?

地震?海啸?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是什么,她要做些准备才行。

慕九月直接从空间里采药,采的是毒药,药老鼠的,不管后面是什么灾,先把这些老鼠处理了,还百姓一个清平的环境。

老鼠其实也是鬼精,一般的药肯定不会吃。

但如果加入一滴灵泉,那些老鼠肯定会抢着吃。

外面传来说话的声音,慕九月才从空间中闪身出去。

“路上越来越多老鼠了。”见她出来,罗清羽轻声为她解释。

慕九月听到这话,让影十七停车。

罗清羽陪在她身边,与她一起下车。

这一片是荒地,长满杂草,路边就不时有老鼠爬过。

这些老鼠与一般的老鼠并没有什么两样,看到有人在看它们,还停下来冲她们吱吱地叫着,甚至还想往她们这边靠过来。

“喵!”大白愤怒地冲那些老鼠大叫一声,还从慕九月的肩膀上跳下去,直接站在地上,身上的毛发直竖。

小金毛也站在它旁边,也冲着那些老鼠吱吱叫着。

那些老鼠见到它们两只,吓得再不敢过来,赶紧逃也似的跑了。

慕九月看着成群的那些老鼠,心中那种不好的感觉更明显了。

她以为的老鼠成灾,与现在眼前所看到的,完全就是两个概念。

她以为,最多也就是山上,田里的老鼠多了些,却没有想到,竟然成群结队地四处乱跑了。

盯着盯着,她发现有一只老鼠仿佛喝醉了酒一样,爬得摇摇晃晃。

随后,那只老鼠爬不动了,吱吱地叫了两声后,倒地,从半张的嘴里咯出一口血,断了气。

慕九月盯着那只死老鼠半晌,没有急着用老鼠药,而是沿着路边慢慢走,一边走一边仔细观察。

一路上,她发现了不少那种死老鼠,不由得脸色凝重。

“小姐,死了这么多老鼠,如果不处理,会不会变成瘟疫?”

如意的脸色也凝重,她们对这些事情其实不是很懂,却多少也听说过一些。

慕九月点头,特别是这些老鼠似乎不同寻常。

“我这里有解毒丸,你们先每人服下一枚,以便预防。”

慕九月拿出药丸分给大家,让他们先服下,然后上车,对影十七道:“全速赶路,到前面的村庄去看看。”

她准备老鼠药,是想要药死老鼠的,可这么多老鼠,如果药死在这里不处理的话,后果更严重。

众人连忙执行,马车的速度快了很多。

但在前面村庄的路口,他们遇上了杜海。

“罗公子,罗小娘子,这边。”

杜海站在路边朝他们挥手,他身上还背着蓑衣,还有一个包裹,似乎在这里等了些时日了。

慕九月夫妻下车,打量他的装扮好奇开口:“你怎么在这里?”

杜海抬手挠了挠头,道:“我猜测你们应该要到了,所以便到三叉路口等你们。”

“但后来听说这边有鼠灾,便往前面来了,怕你们进村去。”

慕九月微微点头,他走路的都早回到了,她们坐车的,也确实应该要到了。

只是,她一路不但绕路,还总是停下来玩,后来如意她们受伤,又在那个村子里待了七天。

“你等很久了? ”慕九月有些汗颜,她们一路上耽搁了这么长时间,他只怕在这里等了很久了吧?

“还行,也不算很久。”杜海的表情有些讪讪地道:“再往前面走上一天,就到海边了。”

慕九月本来想进村子看看的,但想想杜海在这里等了这么久,她不好再耽误时间了。

反正离得不算太远,改天再来也行。

“那行,你上来指路,跟我说说这边的情况。”

慕九月又上了马车,让杜海也上车,指路往前面继续去。

“你们这边老鼠成灾有多长时间了?”

“应该是在中秋节后,莫名其妙的从海里爬出很多老鼠,往周围的村镇散发。”

杜海道:“海中经常会有风暴,有时也会有些老鼠上岸,大家都没有怎么在意,却没有想到竟然越来越多。”

“这边一年种两季水稻,仲秋节后刚好是秋收时节,老鼠成灾,很多百姓颗粒无收,不得已只好离开投靠亲戚。”

百姓一直都是生活在最底层的那批人,他们靠天吃饭。

但除了天灾外,还会有这些意外的灾难。

比如这次的老鼠成灾,本来准备收成的作物全部被毁,百姓颗粒无收,不但要饿肚子,还没法交赋税。

有亲戚投靠的便投靠亲戚去,没有地儿投靠的,只能选择出海拼搏一番。

但海中的危险更大,杜海的父亲与两个兄长,就是出海后再没有回来的。

“官府就不管吗?”像这样的灾难,上面应该都会有安慰的政策下来才对。

“谁知道呢?”

杜海的语气有些不屑,却并没有在这上面多说什么,指点影十七往右侧的分叉路口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