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他娘的敢给本少爷泼水?来人,把这些贱奴拖下去。”江宇抬手抹了一把脸上的冷水,气得大骂。
只是,此时的他早已经没有了当初的那股风流公子模样,而是狼狈得像刚从野外历险回来。
“宇儿,你快说,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你赶紧说啊,不然你爹回来,要把你打死的。”
二姨娘再次扑过去抱着江宇痛哭流涕,一边说还一边朝他打眼色,想让他把脏水泼到江文斌身上。
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仍然妄想要往江文斌身上泼脏水。
江文斌又何尝不知道她的意图?他冷着脸道:“看来,这段时间爹不在家,姨娘是认不清自己的身份了。”
“来人,将姨娘请出去,没有我的命令,谁再敢放她进江府,受连带之罪,一起发卖出去。”
一个姨娘,真以为能当家作主了吗?
以前他是操心他娘的身体,懒得跟她们计较。
现在他娘快要好了,他要为娘清理府里的这些牛鬼蛇神。
二姨娘傻眼,怎么也没有想到,今天的江文斌竟然会这么强势。
“大少爷,你不能这样做,我是老爷的女人,你没有权利处置我。”
“不过是一个贱妾,算什么女人?赶出去。”
“至于二少爷,先把他关起来,同时查明这个女子的身世,派人上门说一声,三天后抬进门给二少爷。”
“还有嬷嬷,以后你也跟在二少爷身边伺候吧。”
江文斌直接强势下令,不容置疑地安排了接下来的事情。
江宇再怎么不是,也是他爹的儿子,他不能做得太过分。
但一个姨娘,他要处置还是可以的。
至于赵锦绣?一个不知廉耻试图在勾引他的女人,能是什么好女人?
嬷嬷嘛,嗯,当众被二少爷扑倒撕扯衣服,他们江府是一个注重名声的府邸,自然是要负责到底的。
“一个乡下的贱女人,怎么配得上本公子?”江宇回过神来,就听到江文斌的一系列安排。
他的第一件事不是替自己的姨娘求情,而是否定要娶赵锦绣。
他哪怕只是庶子,但也是员外之子,他是有机会与别家的小姐联姻,以后借助外力的。
赵锦绣只是一个乡下没见识,长相也一般的女子,哪里能当得起他的妻子?
江文斌冷言道:“你们现在闹出这样的事情,你难道想让我们江府被人戳脊梁骨?真那样那你也跟你姨娘一起搬出去,我们江府的名声,不容有污。”
不管是他秀才的身份,还是他姥爷那边的原因,江府的名声都不容人沾污。
江宇瞬间歇菜,不敢再争辩。
一旦被赶出江府,这里面的一切都将再与他无缘。
至于他那个员外老爹?他要是真能雄起,他娘也早就被抬正了。
谁让江夫人背后的娘家给力呢?
不过是一个乡下的贱女人,抬进府就抬进府,做夫人还是贱妾,还不是要看他?
二姨娘被拖出去,一路凄厉地尖叫哭闹,只可惜,男人不在府里,平时对她言听计从的下人,此时也被江文斌的雷厉风行吓着,没有人敢帮她。
赵锦绣一直到现在还没有回过神来,虽然清醒了,但体内的药性还没有完全消退。
刚才的战况激烈,加上她又是第一次,整个人到现在还是酸软无力的。
她听到江文斌的话了,但她什么话也没有说。
她知道自己被人算计了,那个扫把星身边竟然带着一个有武力的婢女。
她气恨难平,却又无可奈何。
如果当初她没有退亲,还是跟罗清羽一起,现在享受少奶奶的生活,出入有婢女使唤的人就是她了。
不过,虽然没有与江文斌在一起,但江宇好歹也是江府的少爷,嫁进来后,她一样也是少奶奶。
以后,谁还敢说她没有少奶奶的命?
再者,进了江府后,她离江文斌也就更近了,以后,总还会有机会的。
快刀斩乱麻地将事情处理了后,江文斌又前往江夫人的院子。
快到江夫人的院子时,他遇上了如意。
如意冲他笑着挑眉,一切尽在不言中。
江文斌的俊脸再次红了,什么话也没有说,往院子走去。
如意跟在他身边,轻笑着道:“江少爷对于这个结局,可还满意?”
江文斌嘴角抽了抽,还是扯出一句话:“谢谢!”
虽然下流,但不得不说,她帮他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他正愁没有机会对那对母子下手呢。
“嘻,你满意就好。”如意笑笑,跟着他一起走进院子,与嬷嬷一起在门外守着。
一直到午时后,房间的门才从里面打开。
三人连忙回身看去,如意快走两步扶住脸色有些苍白的慕九月。
“小姐,你怎么样?没事吧?”
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慕九月,不就是治个病吗?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慕九月轻轻摇头,对江文斌说道:“手术很成功,你娘还要等傍晚才会醒来,你们可以进去看她,但暂时不要碰她。”
“给我安排一个客房休息,就在这附近,今晚你娘还是危险期,我要看着她才行。”
“嬷嬷,那桌上的是从夫人肚子里取出来的死胎,你带出去找个地方烧了。”
“记住,一定要烧了再埋。”慕九月叮嘱道。
那个死胎有问题,被她用银针封住了,唯有烧了才能放心。
“门窗可以开小口以便换气,但不能开大了,夫人这段时间刀口会痛,不能见风,伤口那里也不能沾染生水。”
慕九月一一交代了注意事项后,才让如意进去把她的药箱提出来。
江文斌连忙安排慕九月到旁边的房间休息,又让人给她送些吃的过来,才去江夫人的房间看望。
嬷嬷也在房间里,她悄悄掀起江夫人身上盖着的被子,发现肚子真的小下去了,顿时激动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抬头看到江文斌进来,她小声哭泣道:“少爷,夫人,真的要好了。”
江文斌走到床边,看着安然熟睡的母亲,还有那小下去的肚子,心中也松了一大口气。
这个时候,他才有空看向桌上一个托盘里装着的东西。
一团皱巴巴,黑乎乎的,婴孩,它双眼紧闭,气息全无。
“少爷,奴婢这就去把它处理了。”嬷嬷拿来一块旧衣裳将它遮住,端着它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