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身躯猛然一颤,却被他紧紧的揽着,感觉到他身上传来颤抖,她的心底某处不禁软化下来,那微微的濡湿在她的脸颊上游移着,带着怜惜与不舍,她竟无法抵抗,只能闭上眼,长长的睫羽微微颤抖着。
他像是对待最娇柔的花朵,温柔的攫住她娇嫩的唇瓣,轻轻的啄吻着她,柔柔的吸吮她的唇瓣,一下又一下,那微微的搔痒带着湿润的火热,让她逸出勾人的叹息。
「羽儿。」他彷佛压抑着什么,深沉的出声。
他的吻越来越重,火烫的舌头探入她芬芳的檀口中,撩拨、纠缠着她,让她的丁香小舌随着他起舞,又细细的舔过她口里的每一处,然后勾住她软滑的小舌,深深的吸啜着,贪婪的汲取她甘美的津液。
「嗯……」她觉得自己就要不能呼吸了,发出像是求饶又像是叹息的轻吟声,感觉他的大掌正揉握着她胸前的柔软,他们的上身紧紧贴合着,那种脸红心跳的刺激感受是她从来没有尝试过的。
等他终于松开她的唇时,她别开头,重重的喘息着,全身一点气力也没有,软绵绵的。
她绯红娇艳的脸蛋隐隐透出一抹动人的妩媚,让好不容易才克制住兽性的男人又蠢蠢欲动。
「羽儿,你怎么能这么美?你是我见过最美的女人了。」他哑声赞叹着她,手指将她垂落脸前的发绺轻轻的塞回她白皙的耳后,还流连的揉了下她发烫柔软的耳垂。
夜羽思娇羞的垂下头,晶阵眨呀眨的,显得无助又带着一丝脆弱,一点都没有平时那娇悍泼辣的模样。
她的心里乱成一团,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了,不是讨厌他吗?不是因为心软不忍,所以才放不下他吗?
可是刚刚被他吻着的时候,她竟然无法抵抗,甚至还深陷其中,无法自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被他这么温柔的对待,还用那种教人心惊的声音叫唤着,竟让她浑身发软、发热,一点火气都提不起来,简直就要被他的声音溺死了。
她到底是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为什么她的心会跳着这么急、这么快?他们静静相依着,又不知过了多久,她疯狂跳动的心脏终于慢慢的恢复正常频率。
「我现在这样很难看吧?」彷佛感觉到她恢复平静,他口气有些苦涩的问。
啊?她在心里轻喊一声,十分惊讶,然后出乎他意料之外,伸出纤细的小手,缓缓的抚上他没受伤的半张脸,口气轻柔却无比认真的说:「你又不是女人,在乎什么难看不难看?」
「哈哈哈哈……」他突然笑了起来,又咳了几声。
她连忙推了推他,坚持要起身,从桌上取来一杯水,又慢慢的喂他喝了两口,直到他不再咳嗽。
「我这只眼睛可能没救了。」他倚着床头,冷静的说,彷佛说的不是他的眼睛。
「只是可能而已,我们可以再请更多的名医来为你诊疗,如果真的都不行,最不济一只眼睛就一只眼睛吧!难道你的杀伤力会因为少了一只眼睛就减退?」她语带质疑的问。
「羽儿啊羽儿,我在你心中的形象到底有多恶劣?」他叹息一声,伸长手臂,搅上她的细腰。
她也由着他,并没有闪躲,同时很坦白的回答,「至少目前在我的心中,还没有其他人比你更恶劣了。」
「真狠!你就不怕我被你刺激到,伤势越来越严重吗?」他微微勾起毫无血色的嘴角,似笑非笑的问。
他的眼眸闪着笑意,没受伤的半张脸也灿亮了许多,她不禁多看一眼。这个男人就算毁了一半的容颜,依然不减强大的魅力,比起以前绝美瑰丽的模样,他现在反倒增添了几分邪气与魔性,显得更危险,也更加吸引人。
发现自己看他看到出神,她连忙别开头,因为心里慌乱,所以口气有些严厉的回应,「你错了,我就爱刺激伤患,若是不想被我刺激到更严重,你就快点康复,别再当什么伤患了。」
他以单眼盯着她,好半晌才开口,「你这个嘴硬的女人,连让你说句希望我快点好都这么不老实?」
「哪有?我当然希望你快点好,你一日不好,我就无法回夜家堡,这对我来说是很困扰的。」她红着脸说,丝毫没发现自己刚刚说出了什么话。
可是她没发现,不代表有人没听懂,听到自己的地位竟凌驾于她最重视的夜家堡之上,星武罗再度绽放笑容,猛然收紧手臂,将她紧紧的搅入怀里。「羽儿,你怎么能这么诱人?」他的唇贴近她的耳朵,轻声的说。
他那种贪婪而饥渴的危险问话让夜羽思打了个颤,连忙转头,瞪着他,颇有警告他不得妄动的意思。
「啧啧啧,我的羽儿好凶残啊!」他有点轻佻又有些得意的说。
见他又恢复从前那种不正经的态度,她也感到有点鼻酸,宁愿他用这样的态度对她说话,也不要他再用之前那种狂暴而灰心的态度对应她。
「我这次的伤确实严重,羽儿,我以后若真的不良于行,你还会陪在我身边吗?」他非常冷静的问。
她感到一阵强烈的窒闷难受,有一瞬间竟说不出话,不禁对那些袭击他的鼠辈升起强大的怒意,微蹙眉头,心想,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些人。
「怕什么?真的不能走,也不影响你的脑袋,不良于行的宰相就不是玄衣宰相吗?何况你以前还不是懒得走路?」
她言下之意是,就算可以走时,懒怠的他也常常懒得走路,对他而言,能不能走其实差别不大。
没想到她会这么回应他,星武罗一时竟回不了话,然后大笑起来。
虽然他现在嘶哑的笑声并不好听,但是听到他的笑声,她也扬起温柔的笑容。
「你对我真是一点都不留情耶!」他感喟的说。
夜羽思扬起眉头,露出「你不是早就知道了」的神情。
「你这样教我怎么放得开你?」他的嗓音轻柔,然后炽热的唇再次猛烈的覆上她的樱唇。
他这次吻得很用力,在四片唇瓣交叠后,就像失去了控制,环着她腰身的铁臂紧紧的揽着她,狂暴的吸吮着她娇嫩的唇瓣,急切而充满渴望,彷佛想把她吞吃入腹。
尽管感到惊慌,她还是陷入他的激 情漩涡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依依不舍的松开她被吻到红肿不堪的双唇,双手依然紧紧的揽着她,一口又一口啄吻着她的唇,就像品尝着珍馐,怎么都舍不得放手。
她只感觉耳鸣,一颗心几乎从喉咙跳出来,刚刚他的吻霸道又充满占有欲,让她的脑袋到现在都还有些晕晕然。
发现他还直盯着自己,她不禁别开眼,不敢对上他虽然只剩一只,却丝毫不减火热专注的眼眸,那种燃烧着的兽性眼眸让她有些心惊,却也有些莫名的期待。
「羽儿、羽儿……」他一声又一声的轻轻呼唤着她,苦苦忍着疯狂暴胀的,不敢越雷池一步,深怕会吓到她。
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心情平定了,她皱起眉头娇嗔,「叫什么叫啊?」
「我当然要叫啊!我好想把羽儿的人,连同你的心及魂魄,统统留在我的身边,永远都不要离开。」他拥着她,喃喃细语。
「星武罗,你真是我见过说话最恶心的男人了。」夜羽思的双颊火热,索性将脸埋在他的怀里,不肯抬起来,隐藏此时的羞窘。
「哈哈哈哈……」
他嘶哑的笑声回**在她的耳边,胸口传来低低的震鸣感,让她也不禁扬起一抹笑,然后轻轻的收拢双手,回抱着他。
这个男人,她到底该拿他怎么办呢?她再度感到迷惘与困惑。
自从那日后,夜羽思和星武罗的感情似乎突飞猛进,至少她不再排斥他的亲近,只要他肯好好配合治疗,对于他那些搂搂抱抱,甚至偷香,她都纵容他7。
每次她想专心的为他按摩双腿,好疏通他堵塞的血脉时,他总是不安分,好几次她一抬起头,樱唇就被他等着的双唇吻个正着,他的吻有时激烈而狂暴,好像想把她吞吃入腹,有时又温柔而缠绵,宛如要把她整个人融化。
其实不只一次,在他紧紧抱着她、吻着她的时候,她察觉到他身体的变化,她总是又羞又怕,但还是装作不知道,有好多次被他过于火热而充满危险欲念的目光紧紧盯着,她的心就会评评狂跳,全身也莫名的发热,喉咙发乾,每当那种时候,她都可以感觉得到他想要她,他急切而疯狂的想拥有她。
也有很多时候,他只是趁着她为他按摩,无暇分心,轻轻啄吻她的唇,他火热的大掌会覆盖在她的手背上,随着她的动作而移动,他会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扬起柔情似水的笑容,他会一直看到她心慌,一直看到她满脸通红而羞恼不已为止。
她深深觉得帮他按摩就是一种折磨人的例行公事,但是也看得出他很乐在其中。
所以她还是尽量每日去为他按摩,既是为了他的双腿,也是为了让他开怀。
这天午后,听到他又没准时进膳,她匆匆走向正房。「星武罗,你又不吃饭了?」隐含着不满的声音自远而近,传入内间。
「我没有啊!我只是在等羽儿来,一起吃,而且你又连名带姓的叫我了。」**的男人一天比一天还要无赖。
「我偏要连名带姓的叫你,为什么非要等我一起吃?我和你说了,就算有解浩帮我分忧,还是有要我才能处理的公务,好不好?你是想让夜家堡垮掉啊!」她好想掐死他。
「就算夜家堡垮了,我还是养得起你,分明是你的心都放在夜家堡上面。」他开始无理取闹。
「哼哼,看在你忘记过去五年记忆的份上,我就好心的提醒你一次,对我来说,夜家堡是什么都比不上、最重要的存在,要不是这样,我不会和你订下七年之约,我不管你记得或不记得,总之,为你做事的七年约定,我已经完成了三年四个月又十天了,等七年期满,夜家堡就要还给我,你可不能赖皮!」她恶狠狠的说。
原以为他会大肆耍赖,就像从前她每次提醒他七年之约,他就会开始找她麻烦一样,没想到这次竟然没有……果然是因为忘记-切,所以没反应吗?
好奇的扫了他一眼,她不禁打了个颤。那个妖孽男人笑得如沐春风,说有多恐怖就有多恐怖。
「你发花痴啊!」那种眼神真的好****啊!
「羽儿。」星武罗伸出手,拉住她的手腕,然后施力一扯,就将她拉入他的怀里,紧紧的抱着,显得心花怒放,很开怀的说:「我好高兴,羽儿竟然记得我们相识的日子,三年四个月又十天,还要加上四个时辰。」
「你快放开我!」夜羽思努力挣扎着,想挣脱他的魔掌。「谁记得和你相识的日子了?我是在数七年之约还有多久期满,你少不要脸!」
谁会去记和他相识的日子啊?最多是记得被他摧残了多久,好不好?
等等,他不是失忆了吗?为什么能这么肯定她说的日子就是他们相识以来的日子啊?连时辰都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