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当即将忘记一些人时，她们就会跑出来蹦跶，膈应人。

早上，钱鑫刚吃完带来的早饭，同事就找了过来，说是有客人指名要自己去接待。

钱鑫便检查了下妆容，走了出去。

看清楚坐在沙发上的客人，钱鑫掉头就走。

姜书雪一下子站起来，“哎，钱鑫，你这什么态度，我可是你家提前预约过的客人，你们就是这样服务的。”

钱鑫冷笑了声，转身走了过去，“那这位尊贵的客人，您的预约单号是？”

姜书雪得意的哼了声，“喏，睁大眼好好看看。”

钱鑫看到对方手机屏幕上的订单，礼貌笑道：“您这个单子是由另一位同事负责的，我帮您去叫下人。”

“不行，我就要你服务。”姜书雪立马叫道，“我可是付了钱的。”

钱鑫露出玩味的笑，“付钱？就这价位，还指望让我服务？姜小姐怕不是没睡醒吧。镜子买不起，那就门口瓷砖上照照，免费。”

“你怎么说话的，这就是你家对待客户的服务态度？”跟着姜书雪一起来的女人指着钱鑫，“我们要投诉你。”

钱鑫一点不怵，回道：“好啊，投诉吧。需要我给你们电话不？投诉完，就赶紧走，下次消费不起，看看就得了，可别再乱提要求了，丢脸。”

女人叫道：“书雪，我们投诉她，看她还怎么嚣张。”

姜书雪知道这是米娇娇开的，投诉根本没用，况且钱鑫这样子也根本不在意，此行羞辱的目的还没达到，怎么能走？

姜书雪对着钱鑫傲娇道：“我们就要你服务，钱，我出得起。”

钱鑫立马换上热情的笑容，“两位请坐。我来给两位介绍介绍。”说着拿出了套餐项目，就是一通吹。然后问道：“两位决定选哪个？”

姜书雪眼中满是讥讽不屑，“你这还真是见钱眼开，就一破套餐还能吹出花来。”

叫嚣着投诉钱鑫的女人附和道：“就是，还收费这么贵。”

“哎，那可也比买不起，还在这装象的人强太多了。啧啧，两位这要是实在舍不得，也没关系，回头见到萧逸之，我可得好好说说，这小气吧啦，居然还让姜大小姐缺了钱，连套写真都拍不起了。或者我做回善事，等会朋友圈给两位募捐，捐够了，咱再拍，我照样服务二位。”

姜书雪愤怒，“你才拍不起呢。不就一套破照片么。”

“那您这是要拍哪一套？”钱鑫展开刚才推荐的套餐。

姜书雪也不看，随手指了一个，“这个吧。”

“好嘞。”钱鑫立马态度大转弯，笑的那是一个亲切，看向姜书雪旁边这位，“女士，您呢？”

见对方扯扯姜书雪衣袖，面露为难。

钱鑫看对方服装穿着明显一般，比不上姜书雪，就猜这人估计又是姜书雪不知从哪找的狗腿子，但也不肯放过，看向姜书雪，“你朋友好像经济不怎么宽裕，要不来个最低价的？”

姜书雪指着钱鑫，“看不起谁呢。我们选同一个。”

“怎么会呢，姜大小姐就是善良大方有格调，来来来，咱这就签单，扫码付款。”

钱鑫根本不给对方后悔的机会，动作迅速地就搞定了签单收款。

姜书雪转着笔，嘲讽道：“现在我算是你的客户了吧。”

“是的，请问有什么需要？”钱鑫心底翻着白眼，面上笑的礼貌。

姜书雪这才满意，得意洋洋，“帮我们倒杯咖啡。”

“我去吧。”旁边的助理说道。

“不行，就要她。”姜书雪指着钱鑫，“倒吗？”

“倒，那必须得倒。”

钱鑫站起来，进了茶水间，拿起一条速溶咖啡剪成两半，分别倒进两个杯子，然后各舀了七八勺糖放进杯子，搅拌搅拌，等了十分钟才出去。

“我还以为你这上国外买去了，可真够慢的。”

“嗐，这不是做咖啡不熟练么，做废了好几杯，才好不容易弄了两杯成品么。”钱鑫双手将杯子放在两人面前。

姜书雪看着钱鑫低头的样子就很爽，得意洋洋拿起咖啡杯喝了口。

钱鑫期待的看着，就见姜书雪整张脸都皱了起来，心里想着，齁不死你，嘴上却说着，“好喝吧，这可是我第一次给人亲手做，还蛮有成就感的。”

钱鑫满脸真诚，“看你们很喜欢的样子，我再去给你们做一杯。”说着就要起身。

“不用了。”姜书雪把杯子磕在茶几上，“做这么难喝，也好意思。难怪被人家开除，就跑来祸害朋友的公司，这是找不到地接收了吧。”

钱鑫完全不当回事，接话道：“对啊。可不是么，都没人敢要了，姜小姐满意不？”

“呵，还真是一如既往的厚脸皮。听说还沦落到靠男人卖脸去挣钱了。就穷到揭不开锅了？”姜书雪也没压低声音，大声嘲讽着。

周围有其他人看过来。

钱鑫回怼道：“能找到男人为我卖脸，那也是我本事，你不是说你是萧逸之的真爱么，拉着他为你卖一次，那才算你的本事。”

“我才不会做这么丢人的事。”

“是不会做，还是做不到呢。姜小姐的视频号可发了不少，也没见你心心念念的那位露个脸呀。”

姜书雪被钱鑫一下子掐住死穴，这么久了，自己依旧没能争取到萧逸之女朋友的位置，连个在朋友圈秀恩爱都做不到，更谈何出现在大众视野。

“好，你好的很。我就看你能笑到何时。咱们走着瞧。”姜书雪放下狠话，就拿着包咬牙切齿走了。

她带来的那个朋友立马跟上。

等人走了，钱鑫回视众人，“看着我做什么，有什么问题要问？”

众人急忙移开视线。

钱鑫哼了声，走进办公室。

助理跟进来，问道：“鑫姐，这个客人的拍摄安排怎么办？”

钱鑫掀起眼皮，“走流程呗，单都签了，怎么做还要我教你们吗？”

助理迟疑的问道：“不是，她这样会不会到时候为难大家？”

“为难？我这可签的数量单，照片拍够数量，修图次数超过三次，顶多退款30%，那不每单也能一万多么，又不亏。你们这也做不到吗？”

助理愣了下，才去看合同，发现确实是有说明，“好的，我明白了。”

钱鑫，“嗯，忙去吧。”

助理出门时，也才明白为何刚才签单时钱鑫刻意提醒对方看的同时，又刺激对方，而那姜小姐就看也不看直接签了，就这么草草付了钱。

不由在心底同情了下那个姜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