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为宫门做贡献是那些人的福气!”顾青青眼带不屑。

“原来琅嬛宫宫下弟子可以理直气壮地行这些取无辜人性命之事啊!你的良心不会痛吗?”苏余轻呲。

“琅嬛宫自有宫内规矩,我杀的多为男子,我这是为天下女子造福!”顾青青回答得理所当然,“再说,欲成大事者,何须固步于小节!”

得,她也是犯蠢,和个脑子泡在臭烘烘泥潭里的人谈论良心!

苏余心累!

“等我学好了,我就带着我的桦哥,回到琅嬛宫,以我这成就,我定能坐上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顾青青眼中迸发出的野心仿若通过岁月的沉淀,变得愈加贪婪。

“原来你的桦哥就是你的登上高位的阶梯,是你魅上的作品哈!还真是挺可怜的!”苏余唏嘘。

“你什么都不知道,凭什么下此定论!”顾青青眼中的血色涌动几下,又恢复平静,“我和桦哥是两情相悦,只不过是天意罢了,当我爱上他的时候,他已经无法回头了!我也是为了让他活的长久点,才想将他做成尸魅的!”

“你不知道,桦哥在两年前突然昏迷了,怎么叫都叫不醒,到后面,连呼吸都没有了!我以为他就这么去了,伤心之下便将一瓶药丸全给一个人吃了。最后我想着死马当活马医,便将那个人的血抽出来,给桦哥喂了进去。”

“当然,桦哥那时候并不能吞咽,血液流的倒处都是,我也没管,反正无所谓了。然后,老天应该是听到了我的声音,他真的把桦哥给我送回来了。这说明什么!说明我是受老天眷顾的!哈哈哈!”顾青青抬头,脸上是一片狰狞的笑容。

“后来我琢磨出,要想练成完美的尸魅,直接泡在用了药的血液中便能事半功倍。于是我用那些人的血液给桦哥每月泡一次。你都不知道那些人每回看到我的时候有多害怕,有多惊恐!哈哈哈哈!”

看着顾青青越来越癫狂的模样,苏余眉头跳动两下,所以,她差一点被当成血牛给全身放血了?

身后突然传来粗重的喘息声,苏余嘴角愉悦地向上勾起,抬手打了个响指。

“啪!”

顾青青眼底的血色退去,呼吸停了一息,反应过来之前自己所说的一切,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你,你对我做了什么!”

苏余露出一口闪亮的大白牙,大拇指搭在小拇指上小小地比了一个手势,“也没做什么,就是让你用了一点点引言散罢了。”

引言散是苏余自制的,能让人内心不设防地说出实情,情绪激动亢奋的情况下使用最佳。

这一次倒是让苏余发现了新大陆,她没想到,引言散与迷魂草结合能令情绪不稳的人如此顺利地吐露实情,简直是不费吹灰之力!

嘿嘿,不知道做出来卖出去能赚多少钱。

“卑鄙无耻!”顾青青恨得牙痒痒。

“不不不!我这是礼尚往来,你送一我回二,这是好客!”

苏余嘚瑟完,侧头问了一句,“你可都听清楚了?”

“不!不~”干哑痛苦的声音响起。

顾青青听到杨桦的声音,心绪起伏间,强压着的血一口喷了出来。

杨桦的眼中风暴集聚,他不相信他的青青会是如此恶毒之人。

村民们明明是因诅咒之说离开村子,怎么可能是被青青杀了呢!

“不!可!能!”杨桦吼着被刀割过的嗓子一字一句地说着,灰蒙蒙的眼迅速蒙上了一层白。

“轰!”

苏余快速地跳开,躲开杨桦突然而又猛烈的一击。

“你这是要护她到底了?”苏余眯着眼,一丝烦躁跃上心头。

她没想到杨桦居然会在此时失去意识。

“哈哈哈!桦哥才不会受你的蛊惑!”这边顾青青笑得颇为得意,沾染上血液的牙齿如同深夜捕食者般,发出渗人的光泽。

杨桦的重拳一个接一个地砸下,苏余眉头紧锁,根本无瑕理会顾青青。

她速度虽比杨桦快,但力量比不过杨桦,她相信她能打趴杨桦,可要在短时间内打败他,这个有点难度。

“不知那些死去的人中,是否有你的至亲?”苏余一边躲闪抵挡,一边说着。

“哈哈哈,你别白费心机了,他听不见你说什么!”顾青青张口大笑,欣赏了一会苏余的狼狈,“就是这样!打她!狠狠地打!留口气就行!就像两年前你做的一样。”

话落,杨桦进攻的力量明显加快了许多,苏余心中想骂娘,大意了,明知道此妇人会音攻之术,却掉以轻心,忘记封了她的嘴!

不消一会,苏余的腿和手臂开始发酸发涨,腹部也受了重重的一拳。

吐掉口中的血沫子,眼泛起野狼般凝视,腿一蹬,起跑跳上一旁的树上,三两下跳到合适位置后,看着杨桦行进的方向,计算了下距离,挥着拳头飞速下落。

“嘭!”

四周**起厚重的灰尘。

顾青青悬挂在嘴角的笑意一点点凝固,“怎么可能!”

尘埃落尽后,只见苏余一手抓着东西抵着杨桦的头,一手拿着一个布袋高高指向天空。

杨桦被蒙头压在地上没有动静。

呵,这重达百斤的沙袋,就不信砸不晕你!

“所以,村民当初是被你们两合力打伤囚禁起来了?”苏余说着,丢掉手中的布袋,又是一个闷闷的巨响,激起不少尘土。

顾青青眼眶直瞪,如同看魔鬼般地看着转揉手腕的苏余。

她没想到,这么年轻的小姑娘,居然随身会带这么重的一个沙袋,而且之前她下水与出水后并没有丝毫的不对劲。

要知道,沙子遇水后那重量多的可不只是一倍那么简单!

也莫怪苏余她会主动点火!

她那不是为了让她的小毛驴吃东西,她也在积攒时间,让火烘干她绑在身上的沙袋。

“啧,这轻得都能飞起来了。”苏余原地跳了跳,口中颇为嫌弃地嘟囔了句,转头看向呆楞的顾青青,“你说,我将他埋了,他还能不能醒来?”

顾青青看着苏余拉起衣袖,解下小臂上的沙袋,通通往地上一扔,抓起杨桦的脚就往河边拖去。

“不要!”顾青青急呼,“他什么都不知道!一切都是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