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奶奶凑近韩老笑说:“看看,让你拿乔,小心快到手的乖徒儿飞了。”
韩老用鼻孔出气:“哼,谁敢跟我抢?”
别看韩老气墩墩,但是大家的氛围特别好。
燕宸南握着裴梦泽没受伤的小手,温柔地看向裴梦泽嘴角挂上幸福的“弯月”。
是梦泽的到来把整个牛棚都团结起来,避免了艾婶子失去孙子的痛,又让耿时秋平安躲过被砸伤的命运。
燕宸南眸光深邃地看了一眼罗文锦,如果他没记错,上一世她因抑郁跳了河,现在却开心地与他们围着火堆吃糖。
真好!
裴梦泽拗不过大家,拿来背篓开始打包送到农场的物资:
“宸南,你爸妈最缺的肯定是食物,米面红糖大白兔奶糖我都带了不少,至于布匹,要不要做成衣服?就是不知道他们的身材尺寸不好把控。”
艾婶子玩笑:“你俩都领证了,梦泽这样叫宸南的父母也怪别扭的,不如想个办法把宸南的父母从农场接出来,你俩把婚礼给办了,我可是摩拳擦掌等着给你们张罗席面呢!”
一时间大家都被艾昌莞带了节奏,你一言我一语讨论起燕宸南和裴梦泽的婚事。
老一辈人心里领不领证不重要,最重要的还是有没有婚礼,给公婆敬茶给改口费,叫对方父母爸妈才顺理成章。
裴梦泽前世今生都没经历过,也没见过燕宸南的爸妈,但现在确确实实和燕宸南领了结婚证,委实不知道该怎么称呼。
她老脸微红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还得直面现实道:
“谢谢爷爷奶奶叔叔婶子们,我和宸南的事情先缓一缓吧,咱们牛棚不适合太过高调,闷声发大财,才不会被人嫉妒使绊子。”
众人安静下来,一颗火热的心慢慢冷却,也找回了一些理智。
是啊,现在还不是时候,他们被这几天的美好生活冲昏了头脑一时有些飘,好在梦泽还算清醒。
燕宸南双拳缓缓收紧,暗自下决心尽快解决身份问题,嘴角扬了扬商量道:
“梦泽,布匹就不用了,爸妈现在的身份穿新衣服容易引起别人的不满,惹来更大的祸事。”
裴梦泽想想也对,不在小事上纠结,她数了两百元钱和一百斤粮票塞进米袋子里道:
“我们无论准备多少东西,都没有钱和票实在,给他们一些备用金,遇到难处手头能宽裕一些。”
燕宸南把钱和票从暗袋里拿出来解释:
“这个不能放里面,我们送去的所有物资都会经过检查,米袋子容易暴露,爸妈得不到还会养大那些人的胃口。”
“这样啊?”
裴梦泽不懂,不过乖乖听燕宸南的。
燕宸南的嘴角咧得更大,特别有家的感觉。
大家忙到很晚,才灭掉山洞里的所有火星拿着电筒下山。
艾昌莞背着已经熟睡的小福豆,笑盈盈称赞:
“有手电就是不一样,这个方便多了。”
就连韩老都不得不赞一句:“还是宸南和梦泽有办法。”
到达牛棚,大家互道晚安返回自己的住处,耿时秋背起自己的被褥道:
“我和贺巧匠他们商量好了,今晚搬到他们的牛棚居住,谢谢你们夫妻冒雨相救和这几天的收留。”
说完,耿时秋跑得比兔子还快,这小两口新婚燕尔甜得像蜜一样,他真是够够的了。
燕宸南:“……”
裴梦泽:“……”
耿时秋离开,小床就空了出来,他们今晚要分开睡了吗?
送耿时秋离开牛棚,燕宸南和裴梦泽互视一眼,又尴尬地别开脸。
“嘞个,我去洗澡。”
说完,裴梦泽好想咬断自己的舌头,说什么不好?非得说这个,邀请的意味不要太明显!
可她折腾了一天出了很多汗,真的想洗澡,绝对没有那个意思。
燕宸南轻轻“嗯”了一声,热血从丹田流向大脑,整个人瞬间红成煮熟的螃蟹。
裴梦泽大囧,慌乱地抱起换洗衣服冲进浴室,连衣服都没脱直接打开水龙头,从头到脚淋了个透湿。
“呵呵……”
燕宸南闷声低笑,把虹吸水桶倒满温水,双手环胸靠在牛棚的承重柱上,胸腔被不知名的情愫填得满满的。
浴室内,冲洗干净的裴梦泽拍了拍自己红得滴血的嫩滑小脸。
只要想到穿来第一天,似梦似幻与燕宸南在一起的情景,她整个人都在燃烧。
伸手拿换洗衣服时傻眼了,她竟然忘记带换洗内衣。
看向刚洗干净正在滴水的内衣,裴梦泽差点儿用脚指头抠个洞把自己给埋了。
嗷……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今晚的脑袋里装的是水吗?
她的身材前凸后翘,没有内衣根本挡不住傲人的身姿,燕宸南在外面,她怎么出去呀?
裴梦泽穿上衣服,来回在浴室内转悠,直到头发半干也没想出解决的办法。
低头看向胸口几乎快鼓出来的傲人山峰,裴梦泽大脑里想像的全是燕宸南见到这样的自己,会有什么反应?
裴梦泽一巴掌拍在自己脑门上,暗暗唾弃自己:
想什么呢?思想都飘哪里去了?
“梦泽?裴梦泽?你在里面没事儿吧?你伤口还没有痊愈,在浴室待太久容易感染。”
隔着门传来燕宸南担忧的呼唤,稻草棚子不隔音,犹如贴在裴梦泽耳边说话一样,吓得她一个激灵。
“没……没……没事儿……”
裴梦泽说话大舌头,一咬牙打开门双手环胸“嗖”一下溜之大吉,结果却把洗好的内衣再次忘在浴室。
“……呵!”
燕宸南眼神好,一眼便看到裴梦泽的异样,红着脸轻轻闷笑,进入浴室想快速洗一个战斗澡,心想:
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秀色面前却逼着自己当和尚,都快憋疯了是不是有点傻?
一抬眼,又是那件引人遐想的滴水内衣又在眼前晃悠。
燕宸南鼻腔一热没控制好自己,鼻血唰一下流了一脸。
燕宸南:“……”
裴梦泽爬上床,拉被子捂住自己,闭着眼睛一顿懊恼,脑袋里想着燕宸南不知不觉竟然直接睡着了。
燕宸南擦着头发走到床边愣住,无可奈何地摇头轻笑,缓缓在床边坐下,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线看了裴梦泽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