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华吸溜一下口水,盯着裴梦泽阴恻恻地舔了一下嘴角:
“跑啊,你倒是再跑快点啊!怎么不跑了?”
裴梦泽的手摸上后腰那瓶迷药,尽量保持冷静。
就在赵明华靠近时,裴梦泽突然打开迷药盖子泼向三人,然后哧溜一下如泥鳅一样再次消失。
赵明华往后一躲避开迷药,猥琐一笑:
“小样儿,撒个药粉都没力气就别折腾了,乖乖让哥哥们好好疼一疼你。”
魏世学和刘冬几个箭步从两边堵住裴梦泽的去路。
刘冬笑得猥琐:“别急着走嘛,陪我们聊聊,话说你用计陷害我们去农场改造一个月,是不是应该多补偿我们?”
赵明华直接上手抓来,裴梦泽借步错身做了一个往山下跑的假动作,又一次从三人的夹缝中蹿出去。
她脚步踉跄一下,转身再次往山上跑。
“裴梦泽,别挣扎了,你跑不掉的!”
赵明华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语气里带着猫抓老鼠的兴奋。
野猪岭常年云雾缭绕,越深入越危险,村子里传说的死亡之地
对于裴梦泽来说,却是她逃生的唯一出路。
赵明华等人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他们追着裴梦泽上山已经处于危险之中。
距离野狼群的地盘还有一段距离,裴梦泽身上药效发挥越来越快,在这里呼救,不知道能不能引来狼群。
她靠在粗壮的树干上,汗水像开了闸的泄洪渠,胸口如同灌了铅呼吸困难。
前后左右的退路都被堵死,赵明华、刘冬和魏世学三人正一步一步收缩圆圈。
“跑啊!怎么不跑了?耍我们玩儿,你很得意是吧?”
赵明华的声音如鬼魅一般,阴恻恻的。
刘冬却已经等不及,一个猛子扑向裴梦泽。
裴梦泽又是一个假动作惊险闪开,却绊在凸起的枯木上猛地栽倒在地。
刘冬收势不及与赵明华猛地碰在一起,两人嘴对嘴门牙磕碰。
“嘭”一声巨响,两人耳朵嗡鸣捂着嘴分开。
刘冬一手的血,吐出一颗长着牙菌斑的门牙,疼得眼泪哗哗。
“臭丫头,敢暗算我兄弟,快抓住她。”
魏世学一个箭步扯住裴梦泽的头发,用力往后拉拽。
“啊!”
裴梦泽吃痛惊呼,汗水顺着她的衣领滑进锁骨。
不知道裴青青用的是什么药这样霸道,解毒丸似乎没多大作用,她的意识已经逐渐模糊看谁都像燕宸南。
裴梦泽现在就想扑进男人怀里凉快凉快,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的意识瞬间清醒。
魏世学高高地抬起手,照着裴梦泽的脸拍下。
裴梦泽抬手隔挡,震得手腕咔嗒一声脆响,疼得她眼泪都出来了,却咬牙抬腿朝着魏世学的**飞起一脚。
“嗷!”
魏世学松手捂住裤裆,一头栽倒在地,疼得嗷嗷打滚。
裴梦泽借机翻身而起,再次往山上狂奔。
乌麟豪眯起眼睛跟着追了上去,这女人的毅力也太强悍了。
换身强体壮的男人中了这种药,肯定坚持不了五分钟,裴梦泽居然坚持一个多小时,还能跑到半山腰。
她知不知道山上有多危险?
乌麟豪想不通,裴梦泽不是应该往山下求救吗?为什么一个劲往山上跑?
“抓住她。”
刘冬捂住豁牙的嘴拔腿就追,根本没注意他们追到了什么地方。
魏世学疼得青筋暴起,捂着脸爬不起来。
赵明华从另一个方向跑到裴梦泽前面,试图挡住裴梦泽的去路。
这次他们彻底没了猫抓老鼠的心思,一鼓作气朝裴梦泽合围……
火车一路北上,燕宸南坐在靠窗的位置,看着窗外远去的风景脑海里全是裴梦泽的一颦一笑,以及在阳光下白得发光的皮肤。
不知道什么原因,燕宸南从一个多小时前心脏就不停乱跳,胸口像似被石头压住般难受。
在他对面坐着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姑娘,双手撑着下巴一瞬不瞬看了燕宸南很久,如同欣赏一件完美的艺术品。
燕宸南注意到了,但是并不想理会,他现在脑海里全是裴梦泽的身影:
小女人早上起床陪自己跑步做体能锻炼,晚上睡觉前会练瑜伽,每天和韩老认草药学中医,跟在艾婶子身边学料理……
还有她娇娇软软在自己耳边哭唧唧,说体能训练太苦,撒着娇要求把训练内容减少一些。
然而第二天起床,她又像打不死的小强斗志昂扬不屈不挠,坚持把所有训练全部完成。
想起裴梦泽娇娇软软的唇,滑嫩光滑没有毛孔的瓷白肌肤,以及白里透红粉嫩嫩的脸蛋……
燕宸南瞬间心猿意马起来,如果不是在火车上不方便,他都想立即冲一个冷水澡。
他揉了揉心口的位置自我安慰:
小女人在村里混得如鱼得水,临出发前自己还上山给野兽们上了一课,应该没什么危险,自己就是想她了。
坐在对面的女同志终于还是受不了燕宸南满满的荷尔蒙气息,忍不住出声询问:
“同志,我叫王芳,是华夏日报的外派记者,你叫什么名字?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呀?”
燕宸南连眼角余光都没给那位女同志,依旧看着窗外的风景,眼里却是裴梦泽的一颦一笑。
王芳……
她已经介绍自己是报社记者,换其他人早狗腿地巴结她了。
这是第一次王芳说话遇到不搭理她的男人。
如果说刚才搭讪只是因为燕宸南太帅,那么现在彻底勾起了王芳的征服欲。
旁边的邢航智用手肘碰了碰燕宸南的胳膊:
“老大,人家记者同志跟你说话呢,你和人家聊聊呗,说不定这是个上报纸的好机会。”
燕宸南瞥了一眼邢航智心说:
这小子上辈子可是记者和狗仔们竞相报道的目标级人物,出门恨不能带个头套把脸全部捂起来,看到记者立即绕道走。
现在居然鼓励自己和记者搭讪,争取上报纸的机会,还真是……
“唔……”
燕宸南心脏突然如针扎般揪痛,额角大滴大滴汗珠滚落。
“老大,你怎么了?”
邢航智忙扶住燕宸南满眼担忧,王芳噌地一下从座位上站起来,把自己的水壶递给邢航智关心道:
“这里面是红糖水,给这位同志喝一点,说不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