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毓一向知道沈念初是个大胆的姑娘,脸皮也是堪比城墙的厚,但他心中觉得她至少还是个姑娘。
但如今他觉得自己错了,沈念初她根本就是个登徒子,而他对她的担忧完全就是多虑了!
他涨红了脸,将自己的手从沈念初的手里面抢回来:“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沈念初见他这害羞的样子就欢喜,笑嘻嘻的道:“我怎么是胡说八道呢?”
她眨了眨亮晶晶的双眼,用从未有过的严肃神情道:“你难道不知道,我从见到你的第一眼起就想……”
谢景毓被她忽如其来的严肃嘴脸给唬住了,他定了定神色,咽了咽口水,有些紧张的道:“就想什么……”
沈念初瞧着谢景毓那张精致绝美的脸,月光下他细嫩的肌肤没有一丝毛孔,嘴唇是那种索吻唇,让人忍不住的想要**他。
她的手鬼使神差的撑在了谢景毓的两边,厚颜无耻的凑上去在他嘴唇上啄了一口,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想吃你。”
谢景毓只觉脑子里一阵空白,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听不到,只有沈念初那亮的吓人的眼睛和一张一合的嘴唇。
这个女子竟然吻了自己!简直!简直是不要脸不要脸不要脸!
谢景毓从小到大都因为长相过于出众一直被人说可爱啊,漂亮啊,好像女孩子什么的。
这导致他直接表现出一副冰山的模样表现出自己高冷的男子气概,但是遇到沈念初之后他的表情就一直崩坏。
这个脸皮比城墙还厚的女孩子似乎不懂得什么叫羞涩和矜持,坦诚直接的叫人心有余悸。
他呆了一阵,脸色是红一阵白一阵,红一阵白一阵。
沈念初有些不好意思的拍了拍他滚烫的脸蛋,这大侠哥哥看着高贵冷艳,人还挺清纯的啊,要是吓坏了他可就不好了。
“喂,谢景毓,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要是觉得吃了大亏的话让你亲回来也是可以的……”
她的话音未落便听谢景毓严肃的道:“我现在不能答应娶你。”
沈念初愣了愣,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哦。”
果然被拒绝了啊,这种毫无
排场的求婚想想也是很没诚意。
下次用个什么方式求婚好呢?用一百零八种姿势求婚的话,总有一次会答应的吧?
谢景毓瞧着沈念初忽然冷下来的脸色,心中便有些忐忑。
他身为楚国的六皇子,在他眼前晃**的名门贵女,她们有的贪的是他的权势,有的贪的是他的才貌,但是沈念初和那些女子都不同。
她垂涎他的美色,毫不掩饰,单纯直接到让人心塞,丝毫也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
可就是这样的沈念初好像一个发光体,耀目的让他睁不开眼睛。
如果真的跟这样的女子共度一生的话,日子应该也不会很无聊吧?
思及此,谢景毓鬼使神差的道:“……要先回去问过父母,才能给你答复。”
“噗!”沈念初被谢景毓的话弄的一愣,这个单纯的家伙竟然真的有在考虑?
也有点太可爱了吧!
这么单纯可爱是怎么长到这么大的?小时候就应该被人骗走了啊!
她不知道的是那些妄图来骗谢景毓的人,都被他斩于剑下,死状凄惨。
她欢喜的点头如啄米:“你问你问,多久我的都等你!”
谢景毓点了点头,将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白玉短笛取下挂到了沈念初的脖子上:“如此,此为定情信物,待我处理完此间之事,回禀父母便给你答复。”
沈念初呆呆的点了点头,刚想说点什么,眼前的谢景毓便已经不见了人影,若不是她脖子上挂着的玉笛还残存着他的体温,她差点以为自己做了一场春秋大梦。
夜里沈念初一晚上都没有睡着,抱着被子打滚打滚打滚。
大侠哥哥真的考虑娶她,虽然只是考虑,但她绝不会给他任何退路的啊!
从今以后她一定要像一块狗皮膏药一样贴在他身上,让他撕都撕不下来!
果真如玉梅说的那样,沈念初在府里的地位真是一落千丈。
因为第二天她的早饭也被克扣了。
玉梅万分无辜的看着眼前的稀饭咸菜窝窝头,摊了摊手:“小姐,这次真的不是奴婢干的,厨房说了,老爷吩咐您近日要清心寡欲,诚心礼佛
,不得沾荤腥。”
沈念初怒了:“为什么要我清心寡欲?”
玉梅为难道:“老爷是意思可能是说您,猪油蒙了心,白白错失了太子殿下这样好的夫婿,让您吃点苦头吧……”
沈念初冷哼了一声,心道嫁给慕容显那种阴晴不定的人?那么霸道,那么自我,一言不合就和她吵架,跟这样的人成亲,婚后一定不会有幸福的。
奈何其他人好像都看不穿这件事情,她只有忍让三分。
她啃了一口窝窝头,然后呸了出来,干巴巴,没味道,差评。
抓了荷包就往外去。
玉梅生怕她出去惹是生非,急忙道:“小姐,您干什么去啊?”
沈念初将那钱袋子在脑后晃了晃,示意她淡定:“打野食儿去。”
沈念初是从后院爬墙出去的,出了沈府一路去了云京最繁华的地段。
她选了一家名为天香楼的酒楼进去,点了满满当当一桌子菜,要了一壶好酒自斟自饮起来。
楼下的木台上歌女正在咿咿呀呀的唱着悲歌,说的是一对有情人两情相悦,却被迫分离,词曲哀绝,让人听了鼻子发酸。
沈念初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半死不活的调调,从厢房里探出半边身子朝下望,刚想说别唱了,切歌,就见一锭黄灿灿的金字咚一声落在了木台之上,将那台子砸了个窟窿。
只听一个醉醺醺的声音道:“唱的好!给本王继续唱!呜呜呜呜……念秋!念秋!你为什么要嫁给别人,呜呜呜……”
瞧那动静,正是从她隔壁的厢房传出来的。
这酒楼的格局设计颇为雅致,环形一座小楼,密密麻麻格子一般,皆是独立的厢房,厢房的面前是空的,由围栏隔着,低头便能看见下面的戏台子。
她转过头去朝边上往,只见慕容昱半边身子都挂在栏杆上,穆英一脸悲痛的抱住他的身子不让他掉下去,他一手捂了脸哭泣,一手从袋子里掏出一把银票用力的挥洒了出去。
一时间满天银票飞舞,脚下人哄抢成一团。
沈念初抬手捞了一张,倒吸了口气:“啧,一百两!”
这慕容昱真是有钱烧的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