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洋葱历险记之二。
话说家里有了个小宝贝之后,桑尼像吃了兴奋剂似的,从来没有带过孩子的桑尼,陡然间父性大发,成天围着这孩子转来转去。
“来,洋葱,穿新衣服。”
“宝贝,你看爸爸给你买什么了?奥特曼!喜欢吗?”
“洋葱葱,吃点肉,有营养!”
……
而猩猩则完全沦为专职保姆:洗衣服、做饭、还负责掏钱。虽然很委屈,可是还是很认命的任劳任怨的为人民服务。
洋葱睁着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金大牙的背影,暗想,这猩猩真听话,要是以后有这样的猩猩该多好啊。
没过两天,洋葱就和金大牙桑尼混熟了。
“猩猩,猩猩,抱抱。”
洋葱伸着小胳膊往金大牙怀里钻,桑尼不乐意了,哇靠!这小白眼狼,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拉扯大了(?),你居然敢跟猩猩热乎!找死呢!
“嗷——!”金大牙抱着小洋葱,胳膊上冷不丁一阵钻心的疼!五官扭曲的看桑尼,无比委屈,这孩子喜欢和俺亲近,俺有什么办法!
洋葱窝在金大牙怀里,嘬着手指头看桑尼,虽然那个人很漂漂,可是他老硌着我不舒服,嗯,还是猩猩抱着舒服。
于是,洋葱开始粘着金大牙不松手了,就连睡觉都把着那个曾经是桑尼专用位的胸膛。
桑尼在厨房里磨着菜刀,狠狠的想,不行,再这么下去,猩猩就要被这小鬼抢走了!得想个办法!
第二天,金大牙提着满满一口袋的的玩具和零食乐呵呵的跑回家:
“洋葱,你大爹爹回来了!”
咦?平时还没站稳就冲出来的洋葱,怎么没看到人呢?
金大牙挠挠头,跑到厨房焦急的嚷道:“桑泥,俺们洋葱不见了!”
桑尼漫不经心的切菜,说道:“我给送走了!”
“送哪儿去了?”金大牙急了。
桑尼一看他那样儿,眼眶瞬间就红了,放下菜刀,一拳打在金大牙胸口:“你个死猩猩!你就那么喜欢那小鬼啊!要不然他回来,我搬出去?”
金大牙愣了之后赶紧搂着他轻声哄道:“不,不是,俺不是这意思!桑泥,不生气不生气!”
桑尼揉揉眼眶,嘟囔着嘴:“我今天和凌固聊天,说起这小鬼,凌固想要养几天,所以就要去了!你放心了吧!”
“哦,那就好那就好。”金大牙松口气之余又有点失落:“嗷——!”
胸口敏感的两点被桑尼死死的拧着,疼的他直抽冷气:“桑泥,你干嘛呢?”
“不许分心!”
呜……俺的洋葱啊!
(待续……)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凌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的去公司上班,见人第一句话就是:新年好!
刚坐在办公桌上,陈丹就捧了一把糖放在凌固手里,笑眼如丝的说道:
“凌固,吃糖!”
“哟,谢谢!新年糖吧!”
“不是,是喜糖。”说话的不是陈丹,却是马经国,凌固抬起头,看着勾肩搭背的两个人,左右望了两眼,有些不可思议的说道:
“喜,喜糖?”
马经国和陈丹相视一笑,脸色微红,是个人都看的出两个人之间的暧昧。
“你们要结婚了?”凌固惊喜的唤道:“恭喜你们,恭喜你们!”
看着一脸甜蜜的马经国和陈丹,凌固心里既欣喜又夹着一丝失落。
人生最大的喜莫过于小登科。
可是,这样的小登科恐怕是自己一生遥不祈求的奢望了!
凌固捏着手里红灿灿的喜糖,淡淡的苦笑。
新年新气象,情感生活工作,每一样都让人有新的感受。
比如,A市东区警察分局里,下午下班时候通知大家去礼堂听什么“法律知识讲座”,罗布满心不乐意,秦傲楚仗着自己是领导,分配任务让罗布代他听课,自己开溜了。
罗布心不甘情不愿的去大礼堂,挨着陈潇然坐下,一边抽烟一边朝陈潇然抱怨:“搞什么劳什子讲座嘛!耽误我们休息时间!你说咱们警察成天为人民服务,累了一天了,还不让人休息!说的过去吗?”
陈潇然缓缓的扭过头,淡淡的斜了他一眼,凝视三秒钟,又缓缓的转过头去,依旧神情淡漠。
罗布撇撇嘴,纯粹自找没趣。
然后,闭上嘴,没再说话了。
堂上,秦局长颇有威严的发话了:
“好了,现在我们有请新来的法律顾问蒋涵蒋律师给我们上课!”
蒋涵?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啊!罗布皱着眉头,看着从台下走上来的那个仪表堂堂的男人,脑袋里灵光一闪,是他!那个男人!
有些慌乱的侧头,看着陈潇然:“潇然,你看,是他!以前和你……”
“啪!”一声细微的破裂清脆的响起,罗布愣住了,顺着声音看去,陈潇然修长的手指死死的捏着一只圆珠笔,突出的骨节泛着青白。
罗布咽了咽口水,抬眼就看见陈潇然额上冒出的“井”字,只觉得自己周围的温度下降了好几度。
赶紧知趣的缩回去,窝在椅子上,不敢再说话了。
“……呵,现在是法治社会,咱们警察又是一支整天和法打交道的队伍,所以相应的法律知识要了解和学习,……”
蒋涵细长的眼眸在陈潇然脸上一闪而过,心里暗喜:这小子现在肯定是心潮澎湃!得意啊!
罗布看着台上那个侃侃而谈的蒋涵,脑海里断断续续的闪现出两年前发生的事。
那时候陈潇然应该是大二,不知从哪儿认识了这个蒋涵。
那时候还没“同性恋”的意识,所以只觉得这俩人比平常朋友的关系要腻乎些,陈潇然的性格比现在要开朗些,时时都要笑容挂在脸上。
现在想来,那就是“同性恋”的典型症状啊!
想到这儿,罗布看了眼陈潇然,这小子行啊,深藏不露啊!
以至于很久以后,当罗布和淡疏宁过上了老夫老妻的生活时候,常常思考一个问题,同性恋是不是会传染啊?
罗布叹了口气,思绪又回到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也不知道为什么,平时滴酒不沾的陈潇然喝酩酊大醉,嘴里嘟囔着什么:“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想的!”诸如此类的,搞得像个“怨夫”似的。
现在看他这表情,估计那时候两人闹分手了!
罗布摸摸下巴,暗想,就是不知道是谁提的分手?不过,照陈潇然这个个性,估计是……这个蒋涵提的分手吧。
罗布望台上看了眼,啧啧,一看就是风流相,招桃花!
蒋涵说的灿若莲花引经据典,时不时引来大家的掌声喝彩声,除了陈潇然,只死死的盯着台子上的那个男人,一个字都听不进去。
蒋涵,你到底想做什么?既然大家已经分手了,为什么不能好聚好散,非要纠缠不清呢?
陈潇然心底的痛楚一波接一波的在身体里翻滚,眼眶禁不住湿润。
瘦了,精神了,好看了!
这两年,没有我在你身边,你不是一样过的很精彩吗?何必再来搅乱我现在的生活呢?
“……好,今天的讲座就到这里吧!我们下次继续!”
蒋涵微笑着收拾手里的文件,不慌不忙慢条斯理的看众人渐渐散去,然后又为几个围上来的女警察耐心的答疑解惑。
送走了她们再慢悠悠的踱出门,一出去就看见那个单薄消瘦的背影,微微一笑,果然坐不住了吧!
陈潇然,……
陈潇然负手而立,看着窗子底下来来往往的人群,竟然有些淡淡的疏离。
袁大头说的对,如果没有相爱的人,人生是不完整的!
同样也是苍白的!
“潇然。”
熟悉的声音在身后响起,陈潇然慢慢的转过身,凝视着那张想念了两年的面容,怆然落寞。
“蒋律师。”
蒋涵看了看空寂的四周,低声笑道:“这里没有别人,不要这么见外嘛!”
陈潇然抿着嘴,没说话,只睁着大眼睛看蒋涵。
光芒中映着黑亮的眼眸,折射出柔润的光泽,蒋涵真的很想现在就把他搂在怀里,紧紧的再也不松手。
可是,还不是时候。蒋涵轻轻的吐一口气,按捺住内心的蠢蠢欲动,扯出一抹若无其事的笑容,淡淡的说道:
“你在等我吗?”
“嗯。”这次陈潇然倒没有否定,很直接的承认了:“蒋涵,你想怎么样?”
真难得看见陈潇然这么干脆的时候,蒋涵很享受这样的质问,笑道:“你看到啦,我受聘于你们警察局,做法律顾问啊!”
“你,……”陈潇然有些急了,恼怒的看着蒋涵,这混蛋根本就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当然,顺便做一件两年前就该做的事儿!”
陈潇然生生的把话卡在喉咙里,喃喃的重复:“两年前,该做的事儿!”
蒋涵大理石光洁的脸庞上,渐渐的弥漫着温柔和难过:
“挽回我们的感情!如果,你给我机会,两年前,我就会这么做了!潇然!”
夕阳的余晖落在微蓝的玻璃上,折射出五彩的光芒。
日薄西山,也是一副温情而美丽的景致。
陈潇然有些懵,那些曾经的过往从记忆里呼啸而来,一帧帧或明亮或忧伤的画面在眼前滑过。
身体止不住的颤抖,死死的咬紧牙根,指甲戳在肌肤里,疼痛抵消。
“你,……觉得有意思吗?”
“潇然,感情的事,不是有意思或者没意思就能解释的!”
陈潇然的痛苦看在蒋涵眼里,理智却告诉自己,不能心软!
自己也是从这样的痛苦中挣扎出来,要想蜕变成蝶,这就是必然的经过!
余晖的光芒落在彼此对望的两人身上,无声无息的涌入彼此的眼眸中,有了些许神采。
“陈副,陈副,袁队找你!”
“哦,知道了。”
呼喊打断了两个人的尴尬,陈潇然仓惶的收回自己的目光,扶了扶帽子,压抑住内心的狂跳,没再说一句话,飞快离开。
蒋涵看着陈潇然离开的背影,无声的笑了,陈潇然,你动心了吧!哈哈!
虽然你平时一副刀枪不入的冰山美人,不过,好歹和你生活了那么久,你的那些弱点我可掌握的一清二楚!
想到这儿,蒋涵无比亢奋,哦耶!加油,蒋涵!你行的!
手舞足蹈旁若无人的做了个加油的动作,忽然愣住了,故作镇静的看看周围,松口气,还好没有人。
咳,理了理领带西服,又恢复了文质彬彬的样子,然后迈着优雅的小碎步离开了。
依然是过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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