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奇怪的氛围中结束了午餐。
下到公寓楼下，太阳还挺大的。
许言没跟苏稚北提过歌词进度，这会儿倒是由顾陌跟她讲了，大概是怕她着急：“许言还在修改最后的词，大概要明天才能交给你。”
本来还思考着多久才能出结果的苏稚北，忽而不着急了。
她心里盘算了一下时间，临近毕业晚会，这段时间练习，好像时间也足够了。
她点点头回应。
本来想说着什么的苏稚北，在那一刻忽而脑袋放空了很多，她抬眸看到了顾陌的半边侧脸，白皙白皙的。
收回目光后，她心好像漏了一拍。
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今天的顾陌怪怪的。
比平时多了几分的沉默，好像是从饭桌上开始的，所以许言到底跟顾陌发生了什么，她是真的猜不到。
拐角就是学校门口，两人在原地停下了脚步，各自打完招呼后，她转身离开。大概是知道顾陌还站在原地，往前走了两步的她，又回了头。
她微微的笑着，站在不远处，向他投来了视线：“…再见。”
他看出来了，苏稚北想说些什么的，但是又没说出来。目送她消失在转角处时，他忽而有些想笑，小姑娘这扭扭捏捏的样子，越来越讨人喜欢了。
顾陌回到公寓楼下的时候，抬眸看到许言也站在前方，看样子好像站了很久一样，脸上还有些许的嫌弃意味。
本露出笑容的顾陌，见到许言那刻收敛了起来，准备上楼，经过的时候顺带问了一句他：“你站这当模特呢？”
许言一脸“错付了”的样子，随即又调侃问了他：“看你那么不舍得，要不我多拖两天，让小阿北多来窜窜门？”
顾陌本就沉着的脸，好像又多了几分，但语气还是不温不和的丢了句：“她耐心不大，我说你明天能搞出来。”
许言：“……”
本笑得得意忘形的许言，在这一刻忽然像是被泼了冷水一般，对顾陌的话嘴角抽搐了好几秒。
卧槽！
真的当他是圣人么，这才几天一首歌就能出来了，这是要逼他水歌的节奏啊！
许言一时激动，对着顾陌走远的背影喊：“我靠！大哥你是不是以为写歌跟蹲坑一样简单呢，蹲蹲就出来了，这蹲坑还有便秘的呢！”
回应他的是一片沉默。
许言暗自悲哀：“得，我熬夜，我为你的白菜奉献我自个儿寿命。”
…
毕业的前两个星期里，苏稚北都跟许言在练歌，顾陌在没工作的时候偶尔会来，来得还算频繁。
直到毕业晚会的那天晚上。
大概是学校是特别重视这次的毕业晚会，邀请了各级领导来出席，红毯铺了舞台，吊坠是在灯光的照射下像是发光一样。
这次学校的毕业晚会可以邀请校外的人进来，所以苏稚北带了夏唯安。
夏唯安倒是整得跟大明星一样，墨镜口罩衣服一体黑，遮得严严实实的，倒是让苏稚北都怀疑了几分。
晚会布置现场的志愿者很多，出场顺序是按抽签来的，她是在挺后面的。化妆师已经给她化好妆了，但是此刻她挺紧张的。
虽说排练过很多次了，但是舞台上唱歌，她苏稚北是真的第一次。
大概是看出来她的紧张了，同坐旁边的夏唯安笑着问了句：“你当年的死不要脸哪去了，我发现你越来越脸皮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