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若黎抬起眼睛。
“只是,现在的人们没有肯相信我的了。”说着,她把自己上衣的拉链往上拉了拉,挡住了自己的嘴。
“我们在那座城市里怎么也算是公众人物了,而且救灾不是小事,出了这样的差错也确实是我们不对。”欧景博表情凝重的说,他很少这样郑重其事的忏悔过。
可是欧景博明显的感觉到自己现在和以前真的大不相同了,或许当一个人走进了婚姻,不论在什么方面都会发生蜕变吧。
“可是我说捐五百万,必定说到做到,我回去会补给他们的。”
温若黎现在这个性格已经很少哭泣了,可是,当她遇到这件事的时候骂自己的心中就有了说不尽的委屈,泪水在她的眼眶打转。
“那些人们普遍都是这样的,不理解我们也是无可厚非的,都是凡人,何必要求这样高呢,所以即便是埋怨,我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欧景博说着,把吸到嘴里的烟吐了出来,烟雾遮住了他的眼睛,使得温若黎看不到欧景博的眼神黯淡。
欧景博一直在和温若黎想对策,他不断的看着手机网页,此时,网页上的消息层出不穷,有支持温若黎的,也有反对温若黎的。
索性,欧景博关掉了手机,可是他的心里一直都是忐忑不安的。
突然在这个时候,有一阵狂风吹了过来,远处的树叶被大风猛烈的刮着,沙沙作响。他们知道,今天必定要经历一场狂风暴雨。
欧景博环顾四周,发现直到现在也没有人追上来,于是轻轻的对身边的温若黎说:“眼看就要下雨了,我们还是赶紧回去吧,等明天我们再出来玩。”
欧景博极力的从自己的脸上挤出了一个微笑,他想让温若黎暂时的忘记那些不愉快。
温若黎咳嗽了几声:“刚刚我们两个跑的这么快,你还记得回去的路吗?”温若黎十分的无奈,尽管风把她头发吹得凌乱,她也不在意
“这有什么难的,我们按照来时的路返回去不就可以了吗,现在已经没有什么人来骚扰我们了,你也大可以放心了。”
欧景博把温若黎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中,温若黎面无表情的走在街道上,脑海中都是刚刚那一群胡搅蛮缠的人在和自己说话。
他们两个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穿梭,这里的人脸上都洋溢着微笑,毕竟来到这样一个景色秀丽的城市,每个人的心情都是十分愉悦的,可是,此时的温若黎却觉得,这些快乐现在却不属于自己。
“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我们还是快点儿回去再说吧。”温若黎叹了一口气。
欧景博掏出了自己的手机,不断的观察着网上绯闻的变化。
慢慢的,他们路过了一家十分有情调的酒吧,原本温若黎是不喜欢去这些场所的,可是现在,她顿时改变了主意。
就这样,温若黎在酒吧的门口一直徘徊着,不肯离开。
欧景博看了看头顶上的天空,本想加快步伐,可温若黎此时却想进这个酒吧里喝几杯再走,顺便感受一下这种身心放纵的感觉,一些别人口中所谓的道德在此时已经变成了一个重重的枷锁,压得温若黎喘不过气。
因为此时,他觉得自己没有和那些灾民们交代,而且,温若黎了解那些键盘侠们,他们都是擅长得理不饶人的,有可能还会把自己很多年之前的事情全给扒出来。
欧景博理解温若黎此时的心情,他宠溺的对温若黎说:“若是你真的想进去放松一下,那么我会陪着你的。”
欧景博想把自己此生的温暖一并给了温若黎,毕竟自己在几天之前婚礼的现场上信誓旦旦的和温若黎承诺下了,这辈子一定要好好的对待温若黎,让她当上最幸福的女人。
看到欧景博的反应,温若黎觉得欣慰了些。
来到酒吧之后,温若黎看到这里有着形形色色的人,他们有为了朋友过生庆祝的,有失恋了之后独自在这里伤心流泪的,还有工作压力大想来这里放松的。
不过,像温若黎这样莫名其妙的就受到了道德谴责的人,恐怕也只有温若黎一个吧。
不过在这一刻,温若黎觉得自己是真的自由了,欧景博一直紧紧的跟在他的身边。
温若黎一杯一杯的把浓烈的酒喝下肚去,酒很辣,让自己的胃很不舒服,只是,这样一来,她就暂时忘记今天所发生的这些事了,恍惚中,温若黎竟然不知不觉的流下了眼泪。
欧景博用温暖的手掌将温若黎眼角上的泪水擦干,“我身为一个男人,还真是失败,原本不想让你哭的。”
欧景博十分在意温若黎的身子:“不然,我们不在这里了,我们以后有的是机会来到c城市,你要相信一切不好的事情都会随着风吹散的。”
也许在这世间,也只有欧景博是真正的关心温若黎。
温若黎的内心涌入了一股暖流,但是她却否认了这个想法。
“我们还没有想好对策,现在回去我也只有惭愧。”说着,温若黎端起了一杯青绿色的果酒,一饮而尽。原本温若黎觉得,若是喝一些这种果酒应该不会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可是是她低估了果酒的力量。
隐约中,她看到了欧景博一直都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并没有其他的什么人来,温若黎清楚的知道,现在社会上的所谓的感情,都只是过眼烟云罢了。
青果酒是一种极其好喝的饮品,而且不知怎么的,温若黎对这些青果酒已经完全没有了抵抗能力。
就这样,温若黎一身的酒气,最后她晕晕乎乎的趴到了桌子上。
温若黎本来是想和欧景博一起喝酒,只是,欧景博虽然在表面上答应了,可是他总会在温若黎还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偷的把手中的酒倒掉,若是两个人都喝的酩酊大醉,就真的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就在这个时候,欧景博手机突然响了。温若黎一直趴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