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了半天,也只有一个单间白布包装的东西。

看着温若黎从房间里面出来,正在闭目小憩的欧景博睁开眼,直接率先离开,温若黎在身后紧紧跟着。

时代商厦门口,穿着短裙的唐绾听着手机听筒里面的声音,说了声知道了,然后便双臂环胸等着,待出口处终于出来两个人的时候,目光打量了一番,唐绾的目光紧了紧,直接迎上去。

“爸,你不是说今天公司开会吗?”

看到唐绾的时候,男人的脸色变了变,眉头只皱了一下便又舒展开,不着痕迹的将一旁女人搀扶的手扒拉开。

“临时改变主意,出来给客户买点东西。”

唐绾看了眼旁边女人,最多不过三十多岁的年龄,皮肤十分紧致,身材前凸后翘的,手中的包包新款上市,何止是价格不菲,一般人抢都抢不到。

唐绾嘴角上扬:“这客户应该很重要吧?都下血本了!”

唐天顺咳嗽一声缓解尴尬,然后将唐绾拉到了一旁。

“绾儿,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情了?打个电话老爸就全都解决了,怎么还大老远的到这里截胡?你说,是不是司机透露的消息?”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唐绾白了一眼身后女子,“爸,我妈都已经去世很多年了,你想找个老婆我没意见,可是这种狐狸精街上一抓一大把,你怎么也这么肤浅?”

唐天顺的眉头皱了下,声音稍稍严厉了一些:“绾儿,怎么说话呢!”

唐绾摆手:“算了,你的事情我也懒得管,马上就毕业了,学校已经没什么事情了,我想去Z市分公司。”

唐天顺叹了口气,流露出无奈的神情来:“小祖宗,你不在M市好好待着,去Z市做什么,没有老爸,万一受了委屈什么的怎么办?再说了,分公司哪里有总公司舒适?”

“别说了,我都决定了要去,自然就是要去的。”唐绾不耐烦的打断,扭头看了眼后面女子:“再说了,你的时间都用来陪你的那些狐狸精女朋友了,哪里有时间放在我身上。”

唐天顺连连叹气,拗不过唐绾,便只能无奈道:“好吧,这件事情爸给你安排。”

借口说要逛街买鞋东西,看着唐天顺搂着那女人离开,唐绾将一串电话拨打出去,待接通了,声音有些发冷:

“老规矩,以后我再也不想看到那个女的出现在我爸身边。”

“小姐放心。”

挂了电话,唐绾站立在人来人往的购物广场中央,脸上的表情阴冷,哪里有半分温柔可人的模样,眼眸里面直射的东西有些骇人。

温若黎只以为欧景博不过是一句话而已,没想到真的在学校附近购置了一套公寓,复式楼,虽然平米不是很大,但是很有安全感,布置也很舒适。

按照装修来看,这房子绝对不是现成买的,恐怕早在几个月前就被购置下来了。

“太贵重了。”温若黎不由得喃喃出声。

欧景博哼了一声:“不是专门送你的,只不过是你服务的附赠品。”

温若黎的脸霎时间变得通红,她知道欧景博嘴里面的服务指的是什么。

温若黎向来是个有骨气的人,但是那已然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现在没有了恃宠而骄的资本,身无分文,她根本不可能和面前冷若冰霜的人讨价还价,余地都没有。

况且,比起学校,比起欧景博的私宅,温若黎喜欢这个房子,喜欢这里房屋的朝向,喜欢落地窗边所见的视野,喜欢装潢,喜欢这里的一切。

既然已经被别人当做了情妇,被人骂那么难听的话,不住白不住,这么想着,温若黎的心里面舒服多了。

伸出手指来,勾了勾,欧景博示意温若黎上前。

坐在沙发上,温若黎感受到一股温暖而又霸道的气息慢慢的靠近自己。

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只是在距离无限的拉近的时候,欧景博的手机突然响了,而且拨打电话的人像是十分有毅力,一直不停。

欧景博的身子离开了些,本想拿出手机直接按停,但是看到上面的备注信息,迟疑了一下,按下了接听键,然后起身到了落地窗旁。

隐约听着,电话那边是个女孩的声音,而欧景博的性子也难得的有了一些温柔,温若黎的眉头不由得皱起来,感觉胸口闷闷的,出气也有些不太顺畅。

“好,那你注意安全,我马上过去。”

从温若黎这边的角度看过去,说这句话的时候,欧景博分明是在笑的,脸上除了温柔,似乎还带着一丝难见的宠溺。

通完电话之后,欧景博又恢复了一张冷脸,转过身,将一把钥匙放在茶几上。

“这是房子的钥匙,出门带好。”

温若黎轻轻点头,几乎是目送着欧景博离开。

而在关门声响起的时候,温若黎这才忍不住直接瘫在了沙发上,完全就是不同的性子。

但是为了避免欧景博的怀疑,温若黎什么都得反着来,照着张芸京本来的性子,每天都佯装出一副温柔可人的淑女模样,温若黎只觉得有些身心疲惫。

钥匙插入锁孔,开门声响起的时候,温若黎还隐约觉得是隔壁……

只是脑子还没有转过来的时候,眼睛便瞥到了已然快要走到面前的人,慌神坐起来,直直的绷着身子,一脸防备的看着欧景博。

难以相信刚才看到的一副四仰八叉的画面,欧景博将桌上的车钥匙拿了,还一副打量的神情关注着对面人。

“你……你也有房子的钥匙?”温若黎问出声来,整个人感觉都是心虚的。

欧景博抬眼:“废话!”

走到门口的时候,欧景博都还忍不住回头看了眼,但看到温若黎正襟危坐的时候,转身径直离开。

将车开出库,短暂的失神,欧景博一只手扶着方向盘,另一只手伸出几根手指来,直接将烟掐了。

记忆深处,总是习惯性四仰八叉的瘫在沙发上的那个女孩……好像……好像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