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山东去南京工作那年,我们家曾开过一个隆重的家庭会议,我沉默地坐在床边,看他们分析利弊,并可怜兮兮地要求我做出承诺,承诺一年之后要回来,安安稳稳嫁人生娃。

那个时候的我,没有爱情,没有梦想,抗拒社交,每天孑然一身地躲着街坊邻居走路,生怕被人问起任何以爱为名的八卦问题。

我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只知道眼前这一切我真的一点儿都不想要。

我点头说好,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干满一年就回家做个人见人爱的乖宝宝。

但我走了,就没回去。

我妈常说,在这件事儿上,我就是个骗子!

嗯,在这件事儿上,我妈可能永远不会谅解我。

我说我找到了自己想要的生活,找到了自己要爱的人,但在一个妈妈眼里,这一切可能也没什么意义。

她宁可我一事无成地陪在她身边。

而我绝对忍受不了这种“废柴”式的存在。

所以,如果你问我,该如何化解跟父母之间的那些不可调和的矛盾呢?

我会很无能地回答你,别做梦了。

这是两代人共有的悲哀:互不理解,却只能默默承受这种无能为力的相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