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忽然间,就在蒋文辉要起疑的时候,袁菲月忽然一咬牙,打开了袋子,取了一点出来,然后照猫画虎的在桌上取了一片锡纸将其放入其中,开始用桌上的打火机加热。

阎小刀的确认识以前的货,是他执行任务时候抄回去交工的,但这次的新产品他是真的不太了解,难道这就是验证的方式吗?

可岂料!

袁菲月却鼻子一吸,刺啦一声,将那粉末,全部吸入了鼻孔之中!阎小刀瞪大了眼睛,一把抓住了她的胳膊,可袁菲月却瞪了他一眼,然后笑骂道:“你看什么啊,你自己把你验毒的手下给弄死了,忘了这茬,这次当然是我来帮你验了啊

,你可别忘了,我也是个瘾君子。”蒋文辉却没想到袁大小姐也沾这些,不过只要沾了,那可信度就更高了,他也扫除刚才差点就起的疑心,笑了笑:“袁大小姐,没想到你好这口,不过我可提醒你啊,这玩

意戒掉可没那么简单,就算是意志力再坚定的七尺大汉,也不可能。”袁菲月瞪了他一眼:“要你多管闲事,我就是先体验这种放飞的感觉不行吗?再说了,那些觉得痛苦的人都是没钱买货的人,你觉得我会没钱买这玩意吗?只要供应的上,

就是沾了又有什么关系?”

蒋文辉还真的说不出话来,毕竟他们这些枭子,可没有几个沾这些玩意的,包括他在内。

阎小刀现在心都揪碎了。

这小妮子为了不让对方起疑心,竟然用她自己弥补了这次失误!

他可是在来之前听她讲述过她的事情,也看到了她胳膊上那沾染这些以后变得神志不清自我残害的伤疤。

她的哥哥更是因为这个死的。

她却毅然决然的选择了以身试毒!

她当年承受了五年非人的折磨才好不容易戒掉了,现在竟!阎小刀虽然对验毒一窍不通,可是对这些玩意可很了解,一旦沾染,对身体的伤害是终身不可逆的,他曾见过那些饕子最终变成了什么模样,被这些玩意折磨的就像是万

蚁噬心,手抓皮肤想要撕破将身体里的小虫子一样折磨他们的东西给挖出来,但是又哪里有小虫子呢?那就是博包袱带给他们的伤害。

就算侥幸戒掉了,人的状态也会变得很差。

阎小刀现在才想起来,怪不得她看袁菲月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她面色比一般的女孩还要苍白许多倍,现在他想明白原因了。

可本来可以慢慢恢复的袁菲月,现在又为了他而沾上了这个。

这让他于心何忍啊。可是面对蒋文辉,他又不能发作,只得一甩手:“那还不是因为你和那小子眉来眼去的,告诉你,以后老实点,你若再敢胡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言外之意是,以后

不许再做这样的事情了。

袁菲月笑了笑,可马上就浑身抽搐了起来,然后倒在了地上。

阎小刀故作镇定的看着他,心里却疼的要死,他明白,这是发作的症状,可能她还会产生什么幻觉。

阎小刀将她一下抱了起来:“这样,给我找个房间让她先躺一会,等她清醒以后告诉我这批货的感觉,我再做决定是否交易。”

蒋文辉笑了笑,对方都这样了,他肯定不会再怀疑了,于是做了一个请的动作:“当然可以了,这里永远是阎老板的家,随便住多久都行,你们尽管放心。”

阎小刀跟着那边的一个管家,来到了三楼的一个大房间,不得不说,这房间就跟酒店的最豪华套房一样,很大,但这也说明这很危险。

越大的房间,监听装置就越多。“什么,你说什么?洗澡,行行行,洗就洗,喂,你别拉我,让别人看到不好,行行,我和你一起洗,别抱我!”阎小刀故意说了这几句,就带着翻了白眼状况及其不好的袁菲月来打了浴室里,打开了淋浴故意让水滴在了地板上发出了杂音,这浴室他检查过了,并没有监听装置,也没有什么微型摄像头,所以呢,这里相对来说还是比较安

全的。

阎小刀之所以当时没有发作只是心里比较愤怒和揪心,就是因为他有绝对的信心,可以让她摆脱这玩意对她的掌控。

否则,他的医术也白他么学了。

只不过,这可能要得罪了!

阎小刀让她变成了一那什么不那什么挂的状态,然后看着她的苍白的皮肤。

上面有很多创伤一样的伤口,很是触目惊心。这些都是曾经包袱带给她不可逆的伤害,要知道她是一个多么爱美的人啊,这虽然才认识了一天,但她这一路不知道标榜她自己漂亮身材好多少次了,而这些创伤,却像

是一个耻辱的烙印一般,终身伴随着她。

后背,小腹,腿上,全部都是。

阎小刀要想治好她,可得花大工夫。

但他一定要治好她!就是因为他刚才的一时犹豫,导致让袁菲月以身试毒,重新回到了以前那终于摆脱的噩梦之中。

她的身体一直躺在阎小刀的怀中颤抖,阎小刀眼睛通红,用大拇指抵住了她的心口。

她现在的心跳极其不规律,也极其不稳定。真元马上开始注入,阎小刀另一只手更是用起了乾坤唤魂针辅助治疗,如今的他真元强度可是以前的三倍,治疗起来,效率可不仅仅是三倍了,可能被放大到了七八倍之

余。

虽然阎小刀的真元在急速的减少,毕竟修复人体细胞是非常耗费真元的,也就是传说中的真元疗伤,也就是气疗术。

但是阎小刀不在乎。

他一直以为这小妮子是很聪明的,他一直以为一个很聪明的小魔女一定会爱护自己,不惜让他挂了也不会伤害她自己的。“你这个傻丫头,我明白你的想法,你不仅仅是想保护我,还是想让我保护你们袁家,保护你的父亲,更想替你哥哥报仇,了却你父亲的心头之恨,也想让这些人消失不再

迫害众生,对么?”

袁菲月似乎是好了一些,可她说的话,却十分的吓人。她迷迷糊糊的梦呓,面色紧张之极,额头全是冷汗:“阎,阎哥哥,好黑,我好害怕,有,有勾魂鬼,有勾魂鬼,不,不要,不要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