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秋在马上冷静观察四周,而青禾则紧随其后,她们知道,这一次必须要快速拿下,以百分百的决心,使今早的一切天衣无缝。

与此同时,宋墨则回到另一条不显眼的小巷,继续确保在云州牧那一侧的动静不受惊扰。

虽然方案已成,但未到实地成功之际,作为执行者的他,依然心事重重。

不久,沈清秋与青禾已经抵达张府门口。

青禾一挥手,令牌亮出,那张家守卫顿时一片慌乱,他们压根没想到会有如此变故。

“奉女帝令前来捉拿张家一家!”青禾的声音在张府外清晰响起,字字铿锵,无从反驳。

张府内顿时一阵**,仆人东奔西走,急忙通禀。

然而,事已至此,已无可挽回。

这时,青禾用目光示意那些身强力壮的士兵迅速出击,快速地将张府的人控制住,几乎没有给对方任何一丝反抗的空间。

女帝令牌的威慑,加之有备而来的沈清秋,让对方完全失去了抵抗之心。

随着最后一个阻碍消失,一切终于尘埃落定。

而宋墨这边也得到了沈清秋派来的消息,张府一家全已部捉拿。

宋墨的手心微微有些汗湿,他快步走在通往县衙的小巷中。

天气虽然不热,但他的心跳却控制不住地加速。

沈清秋已经完成了她的任务,而他则要确保这场行动的最后一环天衣无缝。

县衙大门就在前方,宋墨暗自深吸一口气,用力推开了那扇厚重的大门。

一群士兵冲进衙内。

云州牧急忙走出,看向宋墨。

“宋公子,这是何意?”

“云州牧勾结匈奴,欺压百姓,我等奉女帝令前来捉拿!”

沈清秋这时也走了进来。

大厅内的景象映入眼帘,衙役们神色纷乱,唯有云州牧一个人跪在中央,声音不住地在空气中回**。

“我有何错?本官自问清白!你们凭什么抓我!”云州牧挣扎着,脸上的惊慌与愤怒交织。

宋墨大步上前,俯视着对方,声音低沉而有力,“州牧大人,你所贪渎营私的证据,人证物证俱在,现在说一百遍自己清白,也没用。”

“宋墨,你这小毛孩子口出狂言!不过仗着有女帝撑腰就敢来这里撒野!”云州牧挣扎着,想要起身。

给整个厅室带来一种别样的威严。

沈清秋神色从容,眼神里是一种无言的审视。

“州牧大人,实权在握,理应为百姓造福,而非祸国殃民。”

沈清秋的声音平静,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水中,掀起层层波澜。

云州牧的神色渐渐绝望,像是耗尽了最后的气力,再也无法狡辩。

几位女侍卫上前,将云州牧押住,房间里的衙役们见状,只得一个个低头。

宋墨松了口气,看向沈清秋,两人对视的瞬间,心中都升起一份默契与信任。

“如此,便可以将此事做一个了断。”

宋墨轻声说,看着沈清秋,露出一丝微笑。

夜色渐深,宋墨坐在县衙的审讯室里,灯火摇曳中,他的脸庞显得格外的沉思。

云州牧和张家人都保持着顽固的沉默,尽管有充足的证据指向他们的罪行,他们却始终不回答关于军饷下落的问题。

“宋墨,还是没有进展吗?”沈清秋轻声问,打破了房间里的寂静。

她坐在隔壁,看着宋墨眉目间的不耐烦。

在她看来,宋墨虽然年纪轻轻,面对复杂的情况,往往能迅速找到解决方案,但这一次,他们碰上了硬骨头。

“是啊,他们咬得很紧。”

宋墨回答,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可这事儿拖不得啊,军饷的事关乎军心。”

沈清秋点点头,心里很理解宋墨的想法。

她曾经是个受制于人的皇帝,深知掌控的信息的重要性。

“要不……休息一晚,明天再继续吧?”

沈清秋建议道,不希望宋墨过于疲累地应对这场较量。

宋墨思索片刻,点了点头,“也好,耗了一整天,大家都需要休息。”

他说着,示意衙役们暂时解散,自己回房暂作歇息。

夜深人静,宋墨躺在**,闭上眼睛,却始终无法入眠,今夜的计划几近落空,这让他心中隐隐不安。

事情如果拖太久,或许会生变数。

第二天一早,宋墨便被一阵轻轻的敲门声惊醒。

他匆忙起身打开房门,一个年轻的衙役低着头站在门口,神色犹豫。

“世子,我……我知道军饷在哪里。”年轻的衙役支吾着,声音有些颤抖。

宋墨瞬间清醒过来,压低声音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我有一次在云州牧房间听见州牧大人和张家的人谈话,他们……好像说过。”衙役解释道,目光略显不安。

看到衙役的神情,宋墨心中升起一丝希望,他立即点头,“好,你来带路,不过保持低调,别让其他人注意。”

那个衙役低声应允,一边带路一边小心地四处张望,无疑间对当前的局势感到紧张。

宋墨从身后悄然跟随,暗自庆幸会有意想不到的进展。

宋墨跟着衙役来到了一座荒废的破庙。

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破庙的窗缝洒入,使得本显阴森的地方多了一丝暖意。衙役低声说道:“就是这里。”

宋墨环顾四周,心里不由得生出一股复杂的情绪。

他没想到,这藏匿军饷之地,竟如此朴素。

“你确定在这里?”宋墨指了指四周,语气中夹杂着一丝疑问。

衙役重重点头,指向庙中央的一尊塑像:“就在它下面,我听他们说过,还特意留了标记。”

宋墨顺着他的指引,走上前去,仔细观察起塑像的底座。

果然,在原本不起眼的地方发现了一块可以挪动的石板。

他弯下腰,试图用力搬开。

经过一番努力,沉重的石板终于被挪开,露出一个黑乎乎的入口。

宋墨用袖子擦了擦额上的汗,看向衙役说道:“我们下去。”

破庙底下的地道出人意料的不算狭窄,却显得格外幽深。

每走一步,似乎都踩在了厚重的尘土上,但宋墨此时心意坚定,他低声对旁边的衙役说:“多带些火把,时间久了,氧气怕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