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玉催眠着自己,将这件事当做外人的事,用八卦的语气告诉了程剑霄。

程剑霄:“……”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话本呢。

听着也好假,一听就不是真事。

但夏侯玉没必要编一个这么离谱的事骗他,所以是真的。

这老天爷还真天天在和他开玩笑,看他不顺眼。

幼时失去家人,长大了得不到喜欢的人,还遇到这样的破事,他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

太不公平了!

程剑霄呆滞片刻开口:“哪里还有寒毒?”

夏侯玉满脸疑惑,然后看着程剑霄咬牙切齿开口:“我都不知道中寒毒,还有这等好事。”

“我就想着,我也喝点。”

“痛苦是痛苦,也有死的风向,但能帮殿下解毒,还能通过那样的方式解毒呢。”

“殿下为了不让我死,说不得也会帮我解毒呢。”

程剑霄满脸‘癫狂’:“你说我怎么能错过这等好事……”

他刚要冷笑,结果嘴角才扯出冷笑的弧度,就被打没了。

程剑霄再次被夏侯玉暴打了。

“你找死你,你知道寒毒多危险吗你!”

“你还解毒,你不用等解毒,我现在就打死你!”

好好的伤感气氛,瞬间没了,变成了‘母慈子孝’气氛。

门口守着的小光,见怪不怪,甚至站姿都放轻松了,暗中点头:这才正常。

打累了,夏侯玉喘着气坐下,指着头发凌乱衣服凌乱的程剑霄:

“你给我乖乖留在这里,不然你跟着我去,看我毒发了以后,你面对现成的解药,是让我吃还是不让吃。”

夏侯玉被程剑霄逼得,是一点廉耻都没了。

程剑霄:“……”

想象一下,他要气死了。

霍无殇这颗药,到时候非得吃了不可,不然他还真能让殿下烧死?

老天爷太不公平了,怎么能给他们制造这种缘分呢?

程剑霄真的不想看到,更不想劝夏侯玉为了解毒去睡霍无殇那家伙。

想象一下,他都要气炸了好吗?

听来听去,竟然觉得他好像是留下没错?

但这要他怎么接受?

他以后是不是得随时挠心挠肺的担心着夏侯玉是不是毒发了,是不是吃霍无殇那家伙解毒了?

程剑霄想想以后就觉得坐立不安:“殿下,你真要这样解毒吗?真要给霍无殇解毒人让他醒来?你别着急呀,徐太医不是说会研究解药,我也可以帮忙找解药。”

“不对,真毒发了,还是得解。”

“到时候殿下你能不能先告诉我,不对,你最好永远别让我知道……”

程剑霄抓狂:“殿下,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件事,这种事不是应该藏在心里吗?”

“我现在知道我,我好难受。”

“我还杀不了霍无殇,你为什么要告诉我!”

夏侯玉:“……我们不是好兄弟吗?这种事也是可以分享的。”

之前和她讨论过那么多让她窒息的话题,这次轮到程剑霄当‘懂王’。

程剑霄正发疯纠结,俞子折来了。

俞子折看看魂不守舍的还一副被**过程剑霄:“这是怎么了?”

殿下对程剑霄做了什么?

怎么感觉让人浮想联翩的?

“我打算去蜀地,让他留下,他有些接受不了。”

俞子折顿住,去蜀地吗?

看夏侯玉表情平静,俞子折想了想:“殿下,上次说退婚时,你是不是就有去蜀地的念头了?”

那时候他情绪波动太大,不然应该早察觉到夏侯玉说那些话的异常。

说退亲,她没有一丝犹豫,但她失望也是真的。

他以为夏侯玉的失望这件事段夫人做的,但现在看,她那会是真正的心灰意冷了。

所以她要退亲,甚至起了走的心思。

夏侯玉顿了顿:“是。”

她确实心灰意冷之下动了心思,后来看看情况,最终做了决定。

俞子折满心不舍,却没像程剑霄一样,而是逼着自己理智分析:“现在殿下离开,确实是好的。”

“没错,是好的。”

这样的舆论条件下,夏侯玉以退为进这一招,不止逼迫夏侯玉的人,甚至俞丞相他们也被夏侯玉摆了一道。

不然情况会很麻烦。

但理智上知道是好的,可感情上却有些接受不了。

夏侯玉要带着霍无殇去蜀地了。

俞子折还在发愣,景湛也来了。

夏侯玉又告诉了景湛,景湛愣了一下。

“离开也行,我刚才来就发现,长公主府外盯梢的人太多了。”

“天天这么盯梢着,也不是个事。”

景湛嘴里说着,但情绪上也不能接受。

“殿下今日找我们来,就是要说这件事吗?”

“是。”夏侯玉顿了顿,最后承诺:“你们放心,我会回来的。”

魂不守舍的程剑霄抬头,景湛眼睛一亮:“回来?”

“当然,现在走,就是为了更好地回归。”夏侯玉肯定。

“我一定会回来,而且会尽早回来。”

只是她回来的时候,绝不再是简简单单的回来。

她为什么不回来呢?

她之前咸鱼,是觉得基本不可能,也是不相信自己会做好一个储君甚至女帝。

皇帝那是一般人能做的吗?她觉得自己不是那块料。

可现在看看宗室那些玩意,别说他们不比她强,他们还不如她呢,他们都敢肖想储君皇位,她为什么不行?

大烨国在他们手里只会彻底完败,百姓在他们手里,总比在她手里好。

而且她能搞到一个长公主当,那也能搞到皇位。

只要机会成熟了,筹码够了就好了。

俞子折程剑霄和景湛都看懂了夏侯玉的野心,猛地点头:“好。”

到时候顶峰相见!

夏侯玉点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也想和你们说说。”

夏侯玉看他们都来齐了,让知时上来。

“之前一直不知道那一晚发生了什么,现在你们正好来齐了,就正好听听知时当时看到的吧。”

正好知时上来了,夏侯玉指着他:“她叫知时,是我的宫女,平时很尽心,所以那一晚也意外目睹围观了那一晚的情形。”

“她是唯一围观了那一晚,最了解当晚情形的人了知道。”夏侯玉说到这里解释了一下:“她知道你们到来的顺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