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四个人来说,这又是不如太子妃,羡慕嫉妒太子妃的一天。

之前他们就总比不过太子妃,现在也一样。

真的好气。

之前看四个人相互不顺眼,还斗来斗去,现在才发现,赢家是太子妃。

他们想当孩子爹,太子不要,巴巴地求着太子妃接受?

这都什么事!

太子当爹,太子妃当娘,这里面好像没他们事了。

他们就好像只是一个怀上孩子的工具一般。

现在太子还问怎么他们怎么讨好太子妃。

杀人诛心不过如此。

别说他们没什么办法,就是有办法,也绝不会告诉太子!

四个人无比憋屈的离开了,他们实在不想听太子想怎么讨好太子妃,怎么求得太子妃原谅。

夏侯玉就知道他们指望不上,只能靠自己。

她最近早起孕吐难受得厉害,好在平时还好,只是不爱吃味道重的东西了。

接下来最重要的就是在肚子大起来前,做好一切准备,找好借口,到时候秘密平安生产。

夏侯玉积极准备这件事,因为会孕吐,怕露馅,正好顺势休养了。

第二天,四个人不知道被夏侯玉昨天说的话打击到了,一大早的没有前来。

夏侯玉也没管,正忙着就听到良辰招呼宋月尔的声音。

夏侯玉听到宋月尔来,第一反应是笑,下一秒笑容便收了。

宋月尔身后的葡萄端着食盘,宋月尔请安,随后亲手将上面的碗端到夏侯玉面前。

“殿下,这是槐叶冷淘,我吃得挺不错,就给你送来,今日感觉如何?”

宋月尔眼底都是关心,没有掩饰,看到识趣走开的小光,还破天荒看了小光一眼,没有像之前一样无视。

宋月尔会有这样的变化,是因为昨日跟着母亲进宫的嬷嬷,见到小光后,说看小光眉眼走路,还是处子之身。

这位嬷嬷平时最守规矩,在宫中基本都是守礼低头敛眉的,从来不会乱看,这次破天荒的这样,也是因为宋月尔。

宋月尔虽然没告诉侯夫人,但侯夫人作为母亲最了解女儿,也听到过东宫传出来的风声。

小光疑似太子的新欢,加上宋月尔的表现,让侯夫人不得不出手。

本来还想着劝劝女儿,看能不能教她一点奴夫之道,还要劝劝她接受这些妾侍的存在。

侯夫人知道太子还没有侧室小妾,但那是太子呀,不可能只守着一个女人。

没想到想看看那小光,却看出了不一样。

嬷嬷不是信口开河的,她既然说了,那便是真的。

宋月尔才知道,太子并没动小光。

听闻这消息,宋月尔虽然还记得太子的话,但依然抑制不住的欢喜。

本来侯夫人还想教许多,看到宋月尔这样子就知道她听不进去,只能作罢。

宋月尔确实听不进去,她之前一直以为太子早就和小光有了苟且,都‘不干净’了。

没想到不是,她心里高兴,正好太子又病了,忍不住又关心起太子。

像葡萄念叨过的,虽然太子说过不喜欢她,但及冠之后,太子和她圆房,再生一两个孩子,他们之间慢慢也会培养出感情的。

就是太子的身体,真的不怎么好。

她得赶快帮太子调理好,不能影响以后圆房。

宋月尔换了心思,对未来充满期待。

夏侯玉感受到她的关心,却如坐针毡,内心愧疚不已。

一开始瞒着宋月尔,是因为要瞒着所有人。

若非后来各种意外,当初她死遁,也只有司项和小光知道秘密。

后来是因为宋月尔喜欢上她了,她不好说。

如今太子妃没出宫,她甚至都怀孕了,孩子还不能打掉,不能再拖下去了,得坦白告诉宋月尔。

皇帝面对孩子的问题,和夏侯玉说过,想要孩子名正言顺,最好是找个合适的孩子母亲。

宋月尔无疑是最好的,嫡出。

实在不行,就找个宫女,或者找小光,庶出也就庶出了。

夏侯玉觉得不管哪个都不是好办法,最好就找个宫女,名义上难产而死。

但这对宋月尔也不好,毕竟嫡子之前有了庶子。

可她也做不到让宋月尔怀孕。

宋月尔如今是伙伴,人品也没话说。

夏侯玉下定决心:“你们都出去,葡萄你也出去,孤和太子妃有话说。”

葡萄看了一眼宋月尔,看她点头跟着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两个人,宋月尔心跳得有些快,不知道太子要说什么。

她怕自己脸红,忙转移注意力。

“殿下,你快吃吧。”

夏侯玉拿起筷子,想坦白,却不知道怎么说,最后憋出来一句:“月尔,你喜欢孩子吗?”

话说出口,夏侯玉就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这说的什么!她这嘴怎么忽然这么笨,干脆别要了吧!

宋月尔还以为夏侯玉也想到圆房了,脸有些烫,小声道:“喜欢呀,殿下怎么忽然说起这问题。”

夏侯玉僵笑:“就随便聊聊,对了,月尔,若有人瞒了你一件事,但她不是故意的。”

宋月尔抬头,第一反应是:“谁骗殿下你了?”

“没有。”夏侯玉勉强一笑:“而且孤不是说了,不是故意的。”

“就殿下心善,骗人就是骗人。”

宋月尔很八卦:“殿下,你是不是想找我拿主意,你说。”

夏侯玉听到宋月尔前一句心里却一咯噔:“你是不是讨厌有人骗你?”

东宫是宋月尔在管理,这些时日下来,夏侯玉也知道宋月尔的性格习惯,她不喜欢宫人说谎,欺上瞒下,也不喜欢人狡辩。

宋月尔点头:“当然了,谁会喜欢被人骗。”

她改变了想法,也想和太子说点真心话:“我不喜欢有人瞒我骗我,当年父亲受伤,却因为当我是小孩,一个个骗我。”

“都告诉我没事,其实父亲很危险,若不是父亲最后撑过来了,当初我差点连父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之前伺候我的丫环嬷嬷,也自觉说为了我好,说什么不得已骗我,但欺骗就是欺骗。”

有时候所谓的为她好,她也知道,但她也真的厌恶。

比那些恶意的欺骗都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