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项只觉得整个人都要炸了。

一直等想起景皇后的吩咐,他的头脑才冷静下来,或者说,透心凉。

另一边,夏侯玉等霍无殇睡着了,不管慈眉的眼神请求,直接走了。

她忙着去找偷窥的人呢。

霍无殇在她放手后立刻就醒了,但看着他的背影,最后没出声。

他当然是一点不想放太子走,不过也怕太子又生病了,最后还是将太子放走了。

夏侯玉回去就让良辰去搜寻偷窥的人。

偷窥的人还没找到,俞子折却来了。

夏侯玉听到俞子折来了,整个人已经麻了。

眼下,五个嫌疑爹都聚齐了,也是绝绝子。

俞子折来确实有正事的,他来给夏侯玉送案子的。

“大理寺负责这起案件,正好案件发生在汤泉行宫附近,太子正好可以就近去查案。”

也免得太子一直坐冷板凳。

俞子折这么尽力尽责,还暗示了这一番,夏侯玉也只能实现行动。

俞子折一直等着夏侯玉出声,好等着一起去。

但自始至终,夏侯玉都没有开口,还让他好生歇息,然后自己带着人出发了。

夏侯玉出发后,整个汤泉行宫慢慢安静了下来。

大概过了两个时辰,当整个汤泉宫都陷入安静后,却有一个人影在黑暗中,犹如鬼魅一般,朝着太子妃所在的宫殿而去。

太子妃和她带来的人今日也休息得特别早,宫人异常的困顿,黑影在此间几乎是来去自如。

黑影来到太子妃所在寝殿,拿出手帕,无声无息捂住守夜的葡萄口鼻,让本来就打瞌睡的葡萄彻底睡死过去。

随后一步步朝着中央的床走去。

透过床幔,可以看见太子妃窈窕的身影曲线。

黑影呼吸顿时急促起来,咽了一声口水后,灭了床头的灯,无声无息朝着**的人袭去。

……

夏侯玉出发后,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心神不宁,她耐着性子办事,但因为心里感觉不太对劲,等办完事,最快速度赶了回来。

但回到汤泉行宫,也已经是黎明时分。

再次感受通宵加班的社畜生活,心又不安宁,夏侯玉整个人都有些焦躁。

本来有些烦躁的心情,再看到红着眼等着她的葡萄后,顿时一咯噔。

“葡萄,你怎么在这?”

“殿下。”葡萄看到夏侯玉,努力控制,可眼泪还是不受控的流了出来。

她第一次失了分寸,凑近夏侯玉,带着哭腔:“殿下,太子妃她……”

夏侯玉心瞬间往下一沉。

“她在哪里?”

太子妃不会被害了吧,夏侯玉就要朝着宋月尔的寝宫去,葡萄却拦住他。

“太子妃在您的寝殿。”

夏侯玉顾不上问太多,匆匆回了自己寝宫。

才进去,夏侯玉就被人拦腰抱住。

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

“殿下…殿下你终于回来了…”

是宋月尔。

“怎么回事?”夏侯玉立刻就看出宋月尔不对劲,她红着眼,虽然披了外衣,看着没问题,可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里面的寝衣乱糟糟的,而且整个人都不对劲。

难道宋月尔真的被人……夏侯玉面色一变,转回身关上门。

“别怕,月尔别怕,我回来了,你有什么事和我说。”

夏侯玉拍着宋月尔的背,温声安抚,终于让宋月尔冷静了下来。

宋月尔看着夏侯玉带着血丝却温和的眼神,鼓起勇气开口。

“殿下,昨晚半夜有人潜入我房中,欲行不轨,因为他穿着您的衣服,身上的香也是你惯用的,我本以为是你,可……他手上没有红痣。”

宋月尔一直不懂夏侯玉之前为何忽然让她认痣。

可昨晚当她没有摸到痣时,忽然就明白太子是什么意思了。

她差一点……差一点就被一个陌生人给……

宋月尔根本不敢回想,回想起来便毛骨悚然。

昨夜本来她心情不好,本以为会烦躁难以入眠,没想到很快睡了过去,睡到半夜有人忽然摸她。

她迷迷糊糊,想清醒,却混混沌沌,眼皮仿佛有千斤重。

她心中害怕,艰难睁开眼,摸到的衣服和味道都是太子的,她以为太子终于愿意和她圆房了。

她小鹿乱撞,心跳如鼓,羞涩万分。

可等接触到人,总觉得不太对劲,来人太粗鲁,呼吸沉重,且手也粗糙至极,和太子的完全不一样。

她心里一咯噔,她想起太子的话,就去摸他的手。

这一摸就更觉得怪异,手掌粗糙,根本不是太子的手,而且也没有太子特意让她认过的红痣。

宋月尔心里一咯噔,立刻察觉异常,整个人被吓得彻底清醒过来,她反抗求救了,可守夜的葡萄,外面的宫女却完全没有动静。

而那男子看她察觉也不装了,直接要用强的,捂住她的嘴,直接去撕她的衣服。

宋月尔惊恐万分,挣扎得越发厉害,却被人直接敲晕了过去。

宋月尔以为她就要被人这样毁了。

也许是太绝望,她很快醒了过来,醒来就看到一个黑影在她头顶,正探她的鼻息。

宋月尔绝望之际,忽然想起夏侯玉之前送给她的手镯,说手镯里面有暗器,最后动用手镯上的暗器。

那人闷哼了一声,宋月尔不管不顾上前,才将人打跑了。

“我看不太清,总觉得他们好像有两个人,但太黑了,我无法确定。”

宋月尔提起来,还是因为恐惧而颤抖,“我不敢声张,点了灯发现有血迹,用水将葡萄泼醒,只说丢了东西查,可没查到人。”

“我也不敢说出去,怕那个人去而复返,我就来找你。”

宋月尔知道,这件事传出去,就算那两人没有得逞,可她也被人碰过了,传出去影响她的声誉,名声有了瑕疵,说不定这辈子都完了。

宋月尔想过隐瞒,独吞下这个苦果,可是她更害怕被动,怕太子知道了,反而觉得她失了清白。

而且她也不甘心这么放过那胆大妄为的恶人。

她想报仇,最后她就赌,赌太子会相信她。

“殿下,您相信我,我没有失贞,我还是清白的。”

事到临头,宋月尔还是怕了,怕太子会便变了态度,心里忐忑又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