I夏侯玉还不知道司项在背后怀疑她了,还打定主意要弄清楚。

看白氏不止拿来了月事带,换洗衣服,甚至止痛药都拿来了,狠狠松了一口气。

“殿下,快先吃药,吃了您能少疼一些。”

看到夏侯玉脸色惨白,白氏心疼不已。

夏侯玉吃了药,又用上月事带,才呼出一口气。

“殿下,程小侯爷他们找到东宫去了,太子妃在招待他们,如果您再不回去,可能他们会找过来。”

夏侯玉听到这里就头疼:“我知道了,那先快回去吧。”

大姨妈来了,她只想安安静静的,不想惹怀疑,也不想被皇帝发现异常,夏侯玉又和白氏匆忙回东宫。

白氏扶着夏侯玉,满脸担忧。

夏侯玉脚发虚发软,小肚子一阵阵往下坠,伴随绞痛,腰也冷冰冰的坠疼,走得很慢。

她恍惚间,觉得好像还有什么事,但因为太疼,一时没想起来。

司项躲在暗处,看着夏侯玉的样子更奇怪了。

太子这是病了?怎么脸色惨白很是痛苦虚弱的模样?

司项看着太子,莫名想起一些龙阳之好的人来。

他日常什么人什么情况都能见到,断袖之人也见过不少,有些人就不得不雌伏。

那些雌伏的人,第二天的模样,就有些像太子扶着腰脸色惨白满脸虚弱……

不对,司项猛地摇头,他不能想歪。

仙都宫,夏侯玉走后,皇帝却忽然来了。

“不是说太子来了吗?”

“殿下休息片刻又走了。”

夏侯玉换下来的脏衣服都被白氏带走了,没留下一丝痕迹。

皇帝站在门外片刻,甩手走了。

夏侯玉回到东宫,程剑霄就立刻凑上来了,连声询问。

“殿下你去哪里了?怎么忽然走了?你没事吧?脸怎么这么白?”

“没事,孤就是觉得竟然那么晕过去了,实在丢人,就……”

夏侯玉心说,太傅,这锅只能让你背了,谁让你没什么师德。

“丢人不是殿下你,是太傅他!”

程剑霄看着夏侯玉的脸色:“你是不是很难受?”

“头疼。”夏侯玉按了按太阳穴:“孤现在实在没有力气说话,不行孤先休息,你们先回去?”

程剑霄心疼不已:“殿下,您受委屈了,你放心,我一会就去找那老匹夫算账,我打掉他一口大牙。”

俞子折皱眉:“程剑霄。”

夏侯玉也急忙道:“程剑霄,你别,你再打他,有礼都变没礼了,孤不想你受处罚,也不想你被弹劾。”

“可他那么对你。”程剑霄为夏侯玉打抱不平。

“孤没事,孤自己身体的原因,他说那些话,孤也不在意。”

夏侯玉就是借口被气晕,是真不在意,可惜她无所谓笑着的模样,在程剑霄眼底就是故作坚强。

他只觉得心疼愤怒,太子这都被逼成什么样了。

“好,我不动手,不过殿下你遭遇的不公平,我一定替您申诉,一定替你抗议。”

俞子折在旁边深吸一口气道:“微臣也会上书弹劾。”

夏侯玉:“……”都说没事了,怎么一个个的比她还激动?

“不用,真没事,太傅经过今天的事肯定也知道错了。”

这件事差不多可以了,她只想安安静静躺下。

“怎么能算了。”宋月尔忍不住插嘴:“殿下您都受这么大委屈了,不能这么算了。”

她听说这件事,整个人就很气愤:“您可是太子,他怎么能这么对你,他是故意的。”

夏侯玉:“……孤还好,这也不算委屈。”

程剑霄宋月尔:“殿下您也太善良了,还替他说话,您受没受委屈我们都看在眼里。”

夏侯玉:“……”说不通,累了。

夏侯玉无奈,然后她的无奈在程剑霄他们眼底就是强颜欢笑。

于是越发为夏侯玉打抱不平。

夏侯玉看说不通,最后闭嘴了。

越说越说不清了。

“好了,孤想休息了,你们先走吧。”

“是啊,唐太医的药一会就可以煎好。”白氏也帮忙帮腔。

“诸位请回吧,殿下这边我来照顾就好。”宋月尔看夏侯玉脸色惨白,也帮忙赶人。

景湛抿抿嘴,一句话没说走了。

俞子折探究看着夏侯玉,总觉得他不太对劲。

“殿下……”

夏侯玉总感觉俞子折想替她把脉,立刻道。

“俞少师,有什么事,等孤好一点再说吧。”

俞子折无奈闭嘴:“有任何事,殿下尽管联系。”

夏侯玉松口气,然后忽然想起来他床单上的大姨妈血迹。

她想起来刚才忘的事是什么了,她忘了和白氏说床单的事了,还没有毁尸灭迹!

这可不能让俞子折看到。

早知道应该找借口让俞子折留下,先去处理了床单。

偏偏也不能留下俞子折,不然他要替她把脉也完蛋。

终于将三人打发走,夏侯玉借口想吃东西,又将宋月尔支开。

随后才急忙和白氏道:“奶娘,俞少师的床单被弄脏了,得快点去毁尸灭迹。”

白氏也急了,偏偏一时想不起来能派谁,都不太放心。

最后派了虽然不知情,但还是很得力的好雨。

“派好雨,她腿脚利索。”

好雨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要去偷俞子折俞少师的床单,而且还不能多看,必须妥妥当当拿回来,但没有多问,慎重应下。

她是个机灵的,抄近路赶了去。

可惜还是晚了一步,夏侯玉耽搁了一会,俞子折已经先到了。

好雨任务最终失败。

俞子折总觉得太子殿下身上一团谜,到处都显得怪怪的。

回到办公室后,他坐了片刻就进了里屋。

看到被子乱糟糟的,他皱皱眉,回头去看小厮,却不见踪影。

于是自己上前去收拾,结果将被子抖好,却愣住了。

床单上,怎么有血迹?

他很确定之前没有,因为他今日还躺过。

不是他的,那还躺过这张床的就是太子。

难道是太子留下的?

可太子好像没有外伤,怎么会出血?

总不可能是吐血吧?

但这个位置很奇怪,吐血也吐不到这里,他们在外面也没听到吐血声。

这痕迹,像是书中提过的落红,要是被他母亲看到,还以为他和女子在**圆房了。

俞子折看着血迹,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