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七章 绚烂中飘零

好友江欣月漂泊多年后又结婚了,算是有个圆满的结局,楚逸安虽然不愿意结婚,但也没有什么差别,跟她的那个小尾巴牵着孩子出去,俨然就是一家三口的模样,而自己呢?虽然有个家,但心的距离却越来越远……

现在的社会越来越让人弄不明白了,何圭晴也觉得茫然。

楚逸安之前再荒唐,但她做人最起码还有个底线的,现在很多人都游离太远了。在性开放方面国人做的一点也不输于国外,究竟是好是坏也无从知晓。

曾经看过这样一则笑话,在公车上,一个男生对一个女生说:“谁说未来不能预测,至少我知道几年后我的孩子姓什么,你就‘杯具’了,什么都是未知数。”女生想了想,回了他一句:“但是,我的孩子肯定是我的孩子,你的就未必了。”

虽然是个笑话,但内含深意却让人不寒而栗。欲望如潘多拉的魔盒,一旦打开就难以控制。因为追求刺激的生活,男性是性开放的最初拥趸者,但恐怕也是最终受害者。

在国外早就出现这种现象了,双胞胎的父亲居然不是一个人,而国内也有蔓延的苗头,一些所谓精英女性,同时能保持几个性伙伴。听说有个女人不小心怀孕了,一个星期内抓了六七个男人去验dna,最终确定一人,就他了,于是两人奉子成婚。

最悲剧的是有的男人发现养育多年的孩子竟然不是自己的。社会发展到这种地步,不知道是人类的进步,还是悲哀?

一阵手机铃声将她从神游中惊醒,是叶秋远,何圭晴唇角勾起一抹苦笑。

叶秋远对她来说就像是毒品,明知不好却无法戒除,让她一次一次的沉沦。她看不到未来,也不知道将来的结局。

“阿晴,在做什么?”他那磁性的声音充满了温柔的**,总是让她不由自主的被吸引,像是易寒的体质总是趋于对温暖阳光的渴望。

“刚从外地回到家里。”

那边叶秋远沉默了一会,道:“又到了樱盛开的季节,一起去日本看樱,好吗?”

“好的。”这是她跟叶秋远早就约定好的。

这段时间她常跟叶秋远结伴出游,多数是去国外。只要不超过一周时间,韩凌岳是不会过问她的行程,他对她的信任,就像以前她对他的信任一样。

樱……她想起了那像漫天飘雪般的美景,如梦幻般氛围,就像她跟叶秋远在一起的感觉,不知道这个美梦什么时候会惊醒。

“樱跟菊一样,被日本人奉为国。日本赏樱最具代表性的两个地方就是奈良和箱根,我们先去奈良……”叶秋远道。

第一站去的是奈良,这里过去曾经是日本的首都,有大量模仿唐代的建筑,唐招提寺最具有代表性,至今供奉着鉴真大师。

叶秋远跟何圭晴却特地避开了这个景点,这样的建筑在国内比比皆是,用不着这么大老远的来看仿制品,他们直接去吉野山赏樱。

吉野的樱素有日本第一之誉,在樱盛开的季节,漫山遍野皆是粉色,满树烂漫,如云似霞,一阵微风拂过,漫天飞舞的樱如雪般飘零,如诗如画。

何圭晴张开双手迎接瓣雨,边转边笑,感觉自己像是个小仙女。

叶秋远含笑跟在身后,在很多人眼里,何圭晴是个厉害的医生或是运动场上的健将,他却看到了她的另一面,开心起来像个孩子般不设防。

“日本的樱可真漂亮,咱们国内也有,是从日本引进的吗?”何圭晴道。

叶秋远笑笑:“人们都以为樱原产于日本,其实不然,樱原产于喜马拉雅山脉,传到日本后,经过精心的培育,不断增加品种,这才成了日本的一大特色。”

“这么漂亮的樱可惜生命太短暂了,就这样随风飘落……”望着漫天飞舞的樱,何圭晴有感而发。

“日本素有‘樱七日’之说,樱的生命很短暂,从开放到飘零大约为七天左右,日本人喜欢它,不仅是它的娇艳妩媚,更重要的是它经历短暂的灿烂后随即凋零的壮烈,象征着日本武士道绚烂而短暂的美学。”

“我不赞成把那种变态的精神,来媲美樱之美,这是一种侮辱……至少樱是无害的,它的美不以伤害为代价……套用一句现成的话,一个连自己都不爱的人,怎么指望他能去爱别人……这是一种扭曲的心态……”

叶秋远笑笑:“你怎么知道樱的美是没有代价的?听说树底下埋死人的樱往往会开的最鲜艳……”

何圭晴轻呼一声,从一颗樱树下跳开,不满的瞪了他一眼:“不要煞风景,好不好……什么变态的美学……”

叶秋远笑着拉她一路前行,何圭晴的个性也够怪异的,别看她手术时面对血淋淋的肉体面不改色,却对这种莫须有的事情心存恐惧。

“我也有同感……日本的美学跟他们的民族个性一样让人难以理解,那种对强权的膜拜和对弱者的欺凌,让他们永远无法凌驾于世界之上……真正的征服应该是在心灵上,英国的成功殖民得益于他们的宗教精神,对普罗大众的一颗慈悲之心,而不是用杀戮和凌辱来征服,那是一种动物行径……”

山上到处都是赏樱的人,来自世界各地,日本的樱产业做的相当的不错。

“都说日本人爱干净,看来这话不假……这么多的人来赏樱,地上一点也不脏乱……”

叶秋远轻笑出声:“听过一个笑话吗?二战后,美国总统访问日本,看见有人在大街上随地小便,就提出捐助一笔钱用来改善日本的厕所,日本人觉得受了侮辱,若干年后首相访美,也提出要捐助美国厕所,因为他刚才也看见有人随地小便,美国总统就让人找来了那个人,很淡定的笑笑‘不好意思,他是个日本人’……”

听到这里,何圭晴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叶秋远笑道:“良好的习惯是慢慢养成的……英国人的领带最初是妻子给丈夫围在胸前的擦嘴布,怕弄脏了衣服,还有袖口上的扣子也是这样,为了阻止男人用衣袖抹嘴,就在袖口钉上了石子……以后才慢慢演变成袖扣和领带……”

何圭晴喜欢跟叶秋远在一起还有个原因,就是他随时都能说出一些小故事、小笑话逗乐她,跟他在一起感觉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