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检察长和副市长比什么(3)

武大维也不客气,脱下衣服就轻车熟路地干了起来。自然,因为傅大萍是处女所以不是太顺利,但武大维感觉还不错。他感觉不错就行。此时此刻武大维的感觉就是傅大萍的感觉。武大维脸上有笑意,傅大萍心里就踏实。至于腿间撕撕拉拉的针扎一样的疼痛又算个什么?傅大萍咬紧牙关,脸上一点不爽的表情也没有。她把一切都想明白了,她知道应该怎么做。武大维完事以后,她便一不做二不休,小心翼翼地问武大维:“你的体力还行吗?”武大维道:“我的劲儿使不完呢!”傅大萍道:“好,我就爱听你这话,再来!”她揩干净血迹就拉着武大维做了第二次。出人意料的是,在第二次里她也有了些许的快感,真让她喜出望外,却原来这是一件乐事啊!怪不得多少人穷极一生孜孜以求!接下来,两个人休息了一会儿,就进行了第三次。傅大萍从来不看事关男女的书,因此,长这么大不知道**中女人可以有**。而武大维隐隐约约知道一点,也就是在“坚持”上拉长一点时间,此外也别无良策。于是,三次他都挺尽兴,而傅大萍除了撕撕拉拉的疼以外稍稍有些痒的感觉,但她的好光景往往刚刚开始,武大维就浅尝辄止,一泄如注,偃旗息鼓了。所以,很多年以后,当傅大萍也开始在网上读什么“前戏”“**”的时候,方知自己简直是个白痴,而武大维也不是优等生!但那天她对武大维的三次伺候让武大维非常满意,武大维道:“我的丑妻――现在我就叫你妻子吧――咱们下个月就把婚礼办了吧!”傅大萍忍住激动,没有哭出来,她建议两个人现在就分头回家去取户口本,然后到单位开介绍信,明天一起到街道办事处登记。武大维答应了:“说办就办!”简直一拍即合。傅大萍心里对武大维那个爱呀,用“五湖四海都装不下”来形容也不为过。结果,转天,他们还真登了记了。两个人从街道办事处回到政法学院以后,来到单身宿舍里,分别用被子蒙住脑袋,放声大哭!哭了一阵,傅大萍感觉不对,就问武大维:“我哭是激动,是高兴,你哭什么?难道娶我感觉委屈吗?”武大维不予回答,只是哭。

过了一个月,婚礼如期举行。这是在丁露贞结婚的两个月以后。婚礼上丁露贞见到武大维找了这么丑的老婆,相当费解,真想与武大维抱头痛哭――你这不是做给我看,在作践自己吗?其实,这是武大维对深深的郁闷的一种释放,因为他根本没法排解对丁露贞的爱。既然没法排解,那就做个永久纪念好了!丁露贞对我坦白道:“康赛,实话告诉你,我们这些人说到底都是平凡人,即使后来有了些职务,也仍然是平凡人。因为我们时时为情所困,所羁绊,所表现失态、失常,做出事来就有失公允,甚至有失体统。”对此,我深信不疑。

武大维的婚事解决了,孙海潮的婚事便有了日期。傅大萍的妹妹傅二萍早已认识了孙海潮,只是因为姐姐的婚事一直解决不了,所以她的婚事就只有等着,拖着,候着。因为依照平川的风俗习惯,家里上一个没结婚,下一个搞对象没关系,但不能结婚。有的把下一个拖到了三十以上的情况也存在。现在好了,孙海潮可以理直气壮地往傅二萍家里跑,然后理直气壮地与傅二萍谈婚论嫁了。在这里使用“跑”字最贴切,因为作为没过门的女婿,总是来去匆匆的。一方面因为自己工作忙,没有那么多时间在丈母娘家里泡着,另一方面体现一个勤字,单位里分了鱼虾,赶紧给丈母娘送去,说上两句话回头就走;单位里分了水果,赶紧给丈母娘送去,然后转头就走。东西不在多少,一个勤字就让丈母娘喜欢。其实,傅大萍的妹妹傅二萍也是个丑女,只是比姐姐略微好些。说是好些,是说两个人站在一起,相比之下显得好些,而如果单独站出来看,那叫棋逢对手,将遇良才,半斤八两,旗鼓相当。孙海潮不是正式大学毕业,他上的是夜大,大专,学汉语言文学。那时他是一个基层织物厂的团委书记,因为工作忙,在上夜大的时候就总是迟到。每次进了教室他都要寻摸半天找空座,而每次只有一个地方空一个座,别处都坐了人。这个空座就在傅二萍的旁边。问题来了。是傅二萍有意给他留的,还是别人看傅二萍太丑不愿意坐在她身边?那就说不清了。反正自从孙海潮第一次坐在那儿以后,就次次坐在那儿了。他别无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