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回城的时候袁雪的头又开始疼起来,袁妈妈虽然口口声声支持袁雪离婚,可是在袁雪出门的那一刻忽然落下泪来,“小雪,一个家维持不容易啊,像,”袁妈妈似乎在挣扎什么,“像你爸爸也曾经有过。”袁雪被吓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袁雪忙回头去看,袁爸爸已经回书房看书去了,没来送袁雪,“可是妈我一直觉得你们很恩爱啊。”袁妈妈擦擦眼泪,“那是为了你啊,你这么聪明,妈不能害了你。所以孩子,就算为了鸭鸭,你能忍多忍,一个家不容易啊。”袁雪的大脑突然变成一片空白,连自己尊敬的爸爸也是这样吗?为什么男人就可以把在外找情人视做理所当然,而女人却在操持家务中搓磨自己的容颜?袁雪想哭,难道非得袁雪去找个情人他蒋雨凡才能感受到袁雪的痛苦吗?
袁雪眼望窗外,来自内心的痛透过眼睛变成淡淡的薄雾,袁雪假装拂下头发很快擦掉眼角的泪,哭只能把自己变得软弱,根本不能解决问题,如果以为眼泪可以感化对方,那世界就不可能有仇恨。袁雪看到太多,很多女人都以为眼泪可以唤回曾有过的爱,却不知道在男人眼里这样的女人最烦人,本来就已经觉得你面目可憎,你偏还一副秦香莲的暗无光彩的面容对他,他会回来吗?女人是为自己活啊,袁雪看着窗外由近变远的树,“失去蒋雨凡我就活不下去吗?不,我有自己的工作我可以养活自己,那么鸭鸭会受影响吗?”想到鸭鸭,袁雪长叹口气,得找个时间观察观察鸭鸭,如果鸭鸭可能受到的伤害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袁雪暗咬下牙,长痛不如短痛。
“听说镇上那后山的井里发现一具尸体。”袁雪后几排传来一个有些得意的公鸭嗓,袁雪皱下眉,这人这么大声音说话,无非是想炫耀,“是吗?那老的井怎么会发现的?”那公鸭嗓大声的咳嗽下,“不是张家伢子想搞煤矿吗?不知听谁说那老井下原来有煤道,嘿嘿,结果那小子下去,还真找到宝了。”公鸭嗓子嘎嘎笑的袁雪有些不舒服,边上那答话的跟着也笑的很张狂,“发现那具尸体吧?哈,那可有那小子受的。”公鸭嗓又嘎嘎笑起来,“那小子到现在还躺在**呢。”袁雪眉头紧紧皱起来,浑身有了麻麻点点,袁雪抱着双臂,再听下去,怕是会吐出来。
“大毛哥,那井里死的是哪个?”
“哪个?不就是一个多月前来的那个小白脸吗?听说还勾上王家的那个寡媳妇。”公鸭嗓笑的有点暧昧,“这丫也快活了那么点时日,嘿嘿,就TMD的翘了,不把王家姑子给憋坏?……”后面的话袁雪实在听不下去了,全是荤的上不的堂面的,“那小子牛P,也不就是蒸的几个破馒头吗?老五家的还看见他吸毒呢。”袁雪的耳朵被激的一支棱,那个失踪的三伢子不就是做早餐的吗?袁雪忙聚集所有的精神去听后面两个男人说话,可惜这两个男人说起那王家姑子来劲,早忘了说那个死人的事,袁雪有些失望。
回到家,蒋雨凡留了个条在桌上说是到苏州去学习去了,袁雪冷冷一笑,是真去苏州学习还是带着情人去游山玩水?袁雪愣了一下,自己现在怎么这么看蒋雨凡?袁雪把手插进头发,思绪很快转到今天下午回家在车上听到的消息,袁雪去剥了粒水果糖塞到嘴里,很快就有了计较。袁雪大致和李浩天说了下自己听到的,最后有点不好意思,“我是不是太婆妈了?这么点小事也和你说。”李浩天没马上回答,很久才叹口气,“袁雪,我现在不得不佩服你,你的敏锐和聪慧超出我的想象,”袁雪的脸笃的红了,正想说点谦虚的话,李浩天已经在那边一个字一个字说道:“袁雪,你又对了。”又对了?袁雪有阵空白,但是袁雪马上明白李浩天的话,袁雪皱起眉,奇怪为什么每次自己都可以凑巧碰到或听到一些事实呢?是运气好?还是……袁雪打个冷噤,还是自己也是案件的一部分?
放下电话,袁雪有点心烦意乱,虽然灵敏的第六感一直让自己引以为傲,可是像有什么可怕的魔影在向自己伸出手来,袁雪去翻开以往写的报道和专栏稿,难道是自己无意得罪了谁?还是不小心把谁给暴露出来?袁雪有些摸不着思绪,这时候是袁雪最需要支持和理解的时候,可那个理解和支持自己的人在哪?在和情人谈笑吧?室内暖气片早已经打开,可是袁雪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也许离婚对双方都好,袁雪去到电脑旁打开电脑,输进离婚协议四个字。
就在袁雪为离婚做准备的时候,蒋雨凡已经乘上回家的火车,这次出去学习表面看就是参加个研讨会,蒋雨凡心底可明白的很这是去镀金,估摸着还有两三个月就会升到副处级,蒋雨凡摸摸胸面前的包,袁雪一直很喜欢精致的小饰物,而苏杭的刺绣是全国有名的,蒋雨凡就挑了一块上面有只小船写着一帆风顺的娟帕,蒋雨凡暗想袁雪一定会喜欢这个礼物的。以往蒋雨凡出差不是因为忙就是根本不记得给袁雪买礼物,可这次在答应给谢园园一定带礼物回去的时候,蒋雨凡下意识想到袁雪,也该给她买份吧。蒋雨凡的包里有一个小小的盒子,里面是蒋雨凡给谢园园买的镶钻的项链,初看标价蒋雨凡还是有点犹豫,可是想起谢园园鼓鼓的嘴,蒋雨凡一咬牙买下这标价接近三千的项链,谢园园见到一定会喜欢的,蒋雨凡满心高兴,谢园园一高兴说不定就会亲下蒋雨凡叫声老公的,想起谢园园那有弹性的**,蒋雨凡感觉到自己的下身有了细微的变化,这小妖精,蒋雨凡笑着暗骂句。
下了火车,蒋雨凡就直接打的去了谢园园那,也快有一个星期不见,还真有点想她。蒋雨凡脚步轻快的走到谢园园住的房前,蒋雨凡正准备敲门的,忽然记起今天是星期天,虽然快到了十点,估计谢园园还在睡觉,蒋雨凡放下行李,在包里翻腾出钥匙,轻轻打开门,外客厅没人,蒋雨凡轻手轻脚把行李拎进客厅,然后又轻轻带上门。蒋雨凡面带笑容正准备换鞋,一双男式皮鞋大刺刺斜甩在鞋架边,蒋雨凡脸色一下变白,瞳孔慢慢缩小,蒋雨凡愤怒的顾不上换鞋,直接去踹开了谢园园的卧室门。
屋里的两个人**着,谢园园骑在那个男人身上,两手抓着自己的**,脸上满是桃红色,蒋雨凡砰的推开门,显然吓了**的两个人一下,谢园园只是呆了一下,然后继续在那个男人身上扭动,嘴里发出兴奋的呻吟。谢园园身下的男人蒋雨凡也认识,就是谢园园的那个领导秦穆,这会被谢园园挑逗秦穆脸上也露出兴奋,蒋雨凡目瞪口呆看着这两个男女继续他们的苟合,恨恨的瞪了一眼,转身就走出谢园园的卧室,“这两个狗男女!”蒋雨凡在心底暗暗骂道。气愤归气愤,蒋雨凡知道秦穆虽然是他的下级却是不可以得罪的,所以在出谢园园卧室门的时候,蒋雨凡给谢园园带上了门。
站在客厅里,蒋雨凡狠狠捶下墙,这就是他准备要娶的老婆吗?这就是他以为找到真正幸福的人吗?多可笑啊,自己怎么就这么驴啊?蒋雨凡想起袁雪,尽管袁雪忙,回家的时间少,可只要袁雪在家,就会把家收拾的干干净净的,就会尽可能的准备可口的晚餐,蒋雨凡难受的闭上眼睛,袁雪受了这么多的伤害还会原谅自己吗?还有上次送她的那个男人是不是她的新欢?现在还回得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