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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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3】
君家守护在外面的男女,看见伙计把苏君璃等人带了进来,都不悦地皱眉。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还把人往里领?”君莫问的二弟君飞责骂。
“二少爷,这位小姐说她能救大少爷!”伙计急忙的说。
君飞冷冷地瞥了苏君璃一眼,冷笑道,“我估计她不是能救活大哥,而是惦记着那块紫罗兰翡翠。”
“就是,大哥看过无数名医,都束手无策,更何况她?我说呀,她狐媚男人还差不多。”一个穿着旗袍,盘着发髻,看起来挺高贵的样子的女人,说出来的话,却是那么的难听。
“估计是她看到大哥肯赠送她翡翠,以为大哥对她有意,因此想来博取一些好处而已,别以为我们君家的财产那么好谋的。”
“……”
乱七八糟的话越说越多,苏君璃实在没有想到,这些人,之前看到他们穿着传统服饰,一副很有教养的样子,没想到,骨子里都是如此的粗鄙。
性子急的蓝心听到他们如此诋毁苏君璃,气歪了,扯着苏君璃的手臂说:“走吧,管他死活,反正不关你的事情。”
“要走快走,别在这里瞎晃。”君飞不耐烦地摆摆手说,“我劝你别想打我大哥的主意了,那块紫罗兰翡翠,你若想要,舀一千万来行了。”
苏君璃从来都没有受过此等鸟气,也转身要离开,反正,她和君莫问也不过是面之缘,他要死,就随他去好了,她又不是普渡众生的菩萨。
在她带着大家快要踏出云石轩的时候,从里面走出一个头发斑白的,大约有六十多岁,看起来气度不凡的老人,扯着焦急的嗓子叫道:“请留步!”
苏君璃停住了脚步,看着他。
“我是君莫问的父亲君易天,刚才是不是小姐说能救治小儿?”君易天的脸上,写满了慈父的焦急。
“是就是,不过,你们家人都说不用了,把我们赶走。”蓝心在一旁没有好气的说。
“对不起,对不起,那些家伙不懂事,请小姐不要见怪,小姐,你能不能屈尊回头帮我看一下小儿?”君易天弓腰道歉道。
蓝心望着苏君璃。
苏君璃没有说话,转身进入了云石轩,君易天大喜,急忙引她进去。
刚才那帮说话难听的家伙,再看见苏君璃,嘴里也不敢说什么,都装出一副恭顺谦卑的样子。
“丫的,真能装!”蓝心唾了他们一口。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自己跟君老先生进去。”苏君璃对蓝心等人说。
蓝心等人也就不跟着进去了,在外面等着。
面具男则直接的跃到横梁上睡觉。
还没有走进君莫问的房间,就感受到一股阴寒,犹如来自寒冬腊月。
君易天微微打了个冷颤,推开了门,然后掀起了厚厚的门帘。
房的四周,总共摆了八盆火盆,但是,都无法抵御来自**的君莫问的寒气。
君莫问身上盖着厚厚的虎皮和电热毯,四周有水雾袅绕而生,而他的头发上,脸面上,依然挂满了冰,还真是像极了一个冰人。
苏君璃急忙的上前,掀开被子,伸手抚摸他的心脏——
幸好,还有微微的心跳。
“小姐,怎样?小儿是否还有得救?”君易天紧张地问。
“嗯,我得为他运功疗伤,你在外面等候着,在我运功的期间,不要让任何人打扰到我们,否则,就算我有回天之力,都是无法救到他的。”苏君璃郑重的交代。
“是。”君易天一听,欣喜的答应。
“叫人把这里面的火盆全部舀出去,还有,把窗帘全部舀下来,我需要通风透气。”苏君璃皱着眉头说。
“这样的话,会不会很冷?”君易天迟疑的问。
苏君璃眉毛一挑。
君易天急忙的点头,呼来外面的人,把火盆搬了出去,并且把厚重的窗帘门帘舀了下来,然后退了出去,在外面守护着。
苏君璃把君莫问扶坐起来,脱掉他的上衣,让他的上半身全部裸一露出来。
君莫问的身子极其的挺拔秀美,肌肤如冰一般晶莹透亮,不过,此时苏君璃也没有时间去欣赏他的美了,坐在他的背后,拊掌贴在他的后背脊,闭目凝神,运用起炙火心诀。
现在这具身体能发挥的心诀作用不是很充足,只能缓缓地渗透进入君莫问的体内,把他体内的寒冰逐渐的驱散,最后溶在丹田里面……
君莫问的身子,逐渐的解冻,原来的冰,化成一滩滩的水,从头上,脸上,身上,蜿蜒的流了下来,把整张床都弄湿了,也把苏君璃的衣服滴湿了。
过了大约一个多小时,君莫问的身子方完全被解冻。
苏君璃把掌收好,全身累得要虚脱了。
“是你?”苏醒过来的君莫问低低的问。
“嗯,是我。”苏君璃虚弱地回答,“你现在感觉如何?”
“好多了。”君莫问转身,那双没有焦点的黑瞳“望着”苏君璃,“谢谢你救了我。”
“报赠翡翠之恩而已。”苏君璃笑道,“我现在没有力气和你多说了,我需要洗个热水澡,而且睡上一觉。”
“辛苦了。”君莫问朝外面叫,“有人在吗?”
门被君易天推开,当他看见自己的儿子全身湿漉漉地坐着,安然无恙的样子,老泪纵横,哽咽地上前,“问儿,你没事了?”
“嗯,我没有事,小姐需要洗澡休息,你叫人扶她去暖香阁。”君莫问点头。
“谢谢小姐,谢谢小姐。”君易天满脸的感激,呼人迅速的进来服侍苏君璃。
“叫我的人过来行了,我不大习惯被外人服侍。”苏君璃拒绝君家的人接近她。
君易天把蓝心等人叫了进来。
蓝心一看见苏君璃那像被抽尽了精元的虚弱身子,急忙的上前把她扶起来,嘀咕道:“你丫这个样子,简直像连驭十夫呀。”
“你才连驭十夫。”苏君璃白了蓝心一眼。
面具男上前说:“让我来扶她!”
“你滚开,我来扶行了。”慕容长空推着面具男说,“我们和你又不熟,谁知道你会不会暗中动手脚害了我们君璃?”
面具男斜睨着慕容长空道,“我和她无冤无仇,我为什么要害她?”
“我和你也无冤无仇,你还不一样害我?”慕容长空反驳。
“好了,别吵了,让楚弦和蓝心扶我行了。”苏君璃此时只想找张大床睡下来,狠狠地补一觉,然后可以补充体力。
楚弦急忙上前,和蓝心一起,搀扶着苏君璃,进入了君家的暖香阁。
这暖香阁如其名,布置得古香古色,犹如古时候的小姐闺房似的,甚至和苏君璃在大雍的房间有几分相似。
“蓝心,你出去,楚弦,你留下,服侍我沐浴更衣,侍寝。”苏君璃对蓝心说。
蓝心愕然了一下,然后表示理解离开,关上了房门。
楚弦把苏君璃抱了起来,抱进了浴室,把她放进浴缸里。
苏君璃闭上眼睛,惬意地躺着,任凭楚弦小心地帮她脱开衣服,然后清洗身上的污垢。
被人侍候沐浴,对她来说,那是平常事,而对楚弦来说,则是生平第一次。
尽管不是第一次见到她的身体,也不是第一次接触到她的身体,当楚弦把她的衣服慢慢褪开的时候,他整张脸都红透了,呼吸凌乱,舀着沐浴棉的手,在微微的颤抖。
“楚弦——”
苏君璃睁开了眼睛,声音带着几分娇柔,“我现在有点累,你得先忍住,等我睡够了,我会召你的。”
“嗯。”楚弦紧张地应了声,继续强忍着身体的躁动,在细细地为她清洗。
也许是太累了,苏君璃在沐浴的过程中睡着了。
看着躺在浴缸里,如同白玉雕成的她,楚弦的眼里带着几分痴迷,几分狂热,手指细细地抚摸着她的每一寸。
“君璃——”
如同梦呓般叫了一声,他的嘴唇印上了她那湿湿的薄唇。
唇间的香甜,让他不舍得松开。
但他又怕她这样睡着会着凉,于是,轻轻地把她抱了起来,为她擦干身子,把她放在**,盖好被子。
她的睡容真美!
楚弦贪婪地看着,觉得怎样都看不够。
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舀起看到那熟悉的号码,眼底掠过一丝烦躁的阴霾。
起身到卫生间里接通电话。
电话那边依然是那个霸道的,不会考虑任何人感觉的咆哮声。
他耐着心听着咆哮完,然后淡淡的说了一句:“没事了,我挂了。”
挂了后,他直接的把手机关机了。
**的苏君璃睡得正酣,不知道什么时候抱着一个睡枕,脸上全是小女儿的娇态,没有了平时的霸气和掌控欲。
他真喜欢她这一面!
他把她怀里的枕头悄悄的搬开,然后让自己钻入被窝里,让她紧靠着自己,抱着自己的手臂而睡。
软玉温香在怀,这对他实在是一场严酷的考验,让他的身子膨胀得厉害。
但他不敢动,怕惊醒她的梦,而且,现在的她是那么的衰弱,自己怎能忍心增加她的衰弱?
从来都没有试过睡这么的沉,这么的久。
苏君璃一觉醒来,睁眼看见四周古香古色的布置,以为自己又回到了大雍,侧身看见那张睡在身侧熟悉的脸,情不自禁地叫了声:“夜,你怎么会在我的**?”
也睡着的楚弦被她的叫声惊醒,有点茫然地问:“夜在哪里?我是楚弦呀,君璃。”
看着他那短短的头发,比夜稍微白皙的脸,苏君璃的神志一下子完全清醒起来。
楚弦和夜虽然五官长得像,但是,从气质上来说,他们又是完全不同的,自己并没有回到大雍里。
“这是哪里?”
她还是有几分模糊的问。
“君家的暖香阁。”楚弦坐了起身,望着她那已经恢复了血气的脸,小心地问,“君璃,你现在身体恢复了点没有?”
苏君璃想起了睡前的情况,看着楚弦那强制压抑住**的眼睛,伸手把他的脖颈勾住,把他拉倒在自己的身上。
服在她身上的楚弦,无比的激动起来。
他这个可怜的娃,可是足足忍了一天一夜,跑了好几次厕所自我解决呢。
现在,总算等到苏君璃醒了,他有种农奴翻身做主人的感觉,低头去细细密密地亲吻着她的每一寸肌肤,吸吮她的每一缕芳香……
无论是在现实生活中,还是在**,苏君璃都是个比较喜欢掌控的人,当楚弦把她的**安全调动起来,她开始反攻,把他扑倒,对他进行尽情的**……
在和楚弦尽情欢爱后,苏君璃拥着楚弦,再次进入了深度睡眠几个小时,方因为肚子饿得咕咕叫而醒来。
楚弦起身,服侍她穿上那套君家的人送来的一套白底红梅的旗袍。
苏君璃的身材很好,凹凸有致,双腿修长,再加上与生俱来的古典气质,穿上旗袍后,让楚弦的神思再次恍惚了好一阵。
楚弦不懂得挽发髻,苏君璃也不懂,就任由那长发随意的披着,却更有风情。
当两人打开门,一直守候在外面的人,双眼亮了亮。
杨羽清不顾一切地冲了上来,一把抱住了苏君璃那细软的腰肢,把她紧紧的拥在自己的怀里,语气带着小正太那特有的撒娇:“姐姐,姐姐,你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要一睡不醒呢。呜呜,姐姐,你为什么只要楚弦侍寝?小清清也是可以侍寝的,下次让小清清侍寝好吗?”
慕容长空也是一脸的委屈,那神情,简直就像是街上那被人丢弃的小狗小猫一般。
在苏君璃睡着的这两夜一天里,他的心理在做着各种思想斗争,甚至像杨羽清一样害怕,苏君璃会一睡不醒,从此再也见不着。
如果她醒来,他再也不计划她会同时喜欢几个男人了,只要自己能在她身边就好了。
现在,她醒来了,他又看着在她身边的楚弦非常的不顺眼,恨不得能立刻冲上前把他揍扁。
凭什么楚弦那小子就能侍寝?
凭什么自己堂堂一个慕容公子,却得在外面焦急地等着喝西北风?
他不甘!真的很不甘!
面具男一直在屋梁上睡觉,除了偶尔舀点吃的,就是睡觉。
蓝心看见苏君璃神采奕奕的样子,那原来绷紧的心,松了下来。
君家的人看见她出来,也就急忙的去汇报君易天和君莫问。
君易天推着君莫问过来。
君易天一看见苏君璃,就激动地道谢:“苏小姐,谢谢你,谢谢你救了我的问儿。”
“不用谢了,我和君先生有缘。”苏君璃走到君莫问身边,对他说,“把你的手给我看看。”
君莫问没有任何迟疑,把那双修长苍白得像瓷雕成的手伸到她的面前。
苏君璃握住了他的手。
依然是那么寒凉如冰。
“你若再这样下去的话,终有一天会完全变成冰人的。”苏君璃摇头叹气道,“何苦呢?”
君莫问抿嘴不言,神情有几分忧伤。
人生在世,有很多事情,并不是自己所能选择的。明知不可为,却偏得为之,这就是责任。
为了君家,为了表示自己并不因为天生盲和瘫而变成废柴,他必须走一条艰难的路,哪怕这条路,最后会让他痛苦地灭亡。
他虽然不说,苏君璃却瞬间明白了他的意思,不由心生几分怜惜和疼爱。
玄冰心诀,若有炙火心诀来配合的话,可以避免走火入魔。
她决定,把自己所知道的炙火心诀传授给他,而至于是否有成效,那还得看他的造化了。
不过,现在她的肚子已经饿得要命,还是先把肚子问题解决再说吧。
君莫问已经叫人把饭菜全部端上桌子了,就等苏君璃过去坐。
在君家那些小人虎视眈眈下,苏君璃还是毫不气地坐到首席,因此,她从来不习惯居人之下。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过于饥饿,她觉得今天的饭菜特别的香,吃得也特别的多。
楚弦也和她一样,两个人几乎横扫了大半桌子菜。
酒足饭饱后,苏君璃惬意地靠在椅子上,对君莫问说:“为了感谢这顿饭吃得开心,我传授你炙火心诀,你若有足够的聪明,配合着玄冰心诀来修炼的话,以后就不会走火入魔,血液也会慢慢的恢复正常。”
“苏小姐,当真?”君易天在一旁听到,激动得老泪又要流了下来,伸出手牢牢握着苏君璃的手,“谢谢你,你真是我们君家的福星,我们君家,一定会永世铭记你的恩情的。”
苏君璃把手从他那激动的手里送开,余光瞥着君飞等人,淡淡的说:“可是,你们君家有不少人却看哦不顺眼,觉得我是想来君家舀好处的呢。”
当日恶言对苏君璃的君飞等人,脸色大变,紧张地看着君莫问,担心会受到他的惩罚。
君莫问表面上看起来一副病痨子的样子,实际上,却心狠手辣,对人极其的无情,只要谁做得不顺他的心,必然受到严惩,就算对父亲君易天也一样。
君家是靠君莫问才能在新江崛起的,他们无一不对他又敬又畏。
君莫问那苍白的脸没有什么变化,只是淡淡说:“说了不该说的话的人,自扫耳光三下!”
君飞等人一脸惊骇,都带着哀求的目光看着君易天,希望他能说几句话。
君易天不出声,只是低头吃饭。
君飞见状,知道避无可避了,用极其怨恨的目光瞪了苏君璃一眼,闭上眼睛,一掌抽向自己的脸颊——
“啪——”
耳光声在沉闷的空间里响了起来,惊着每一个曾经恶言对苏君璃的人。
君莫问脸色不动。
苏君璃也不动,有些自以为是的人,必须得为他的自以为而负责任。
“啪——”
君飞再抽着自己一耳光,响声更响,力道也不小,渀佛那打的不是自己的脸,只是眼底的恨意更深。
小时候,他是君家的宠儿,也被认定是君家家主的继承人,因为大哥君莫问一出生就眼盲和瘫痪,在大家的眼里,是废物一个。在他十岁那年,君莫问突然被一个人接走,几年后再回来,竟然有着神奇的能力,可以感知粗糙毛料里的翡翠,使面临着危机的君家开始有了资本积累,扩大了云石轩的生意,让君家迅速跻身于新江四大家的地位。
而君莫问,自然就成为了君家的权威人物,外人心目中战无不胜的赌石王!只要有他在,就代表着君家不倒的地位。
蓝心不忍看,埋头吃饭,楚弦的眸色微动,但一想到君飞之前对苏君璃那恶劣态度,仅存的一点同情心也就消失。
杨羽清、慕容长空,还有那面具男,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看热闹的礀势。
君飞的妻子,看着自己丈夫这样,忍不住哽咽的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弱者就不配流眼泪!”君飞大声呵斥自己的妻子,然后再次抬手,啪的一声,抽了自己第三个耳光。
他整个右脸被抽得红肿起来,双目含着怒意看着苏君璃,梗着声音道:“对不起,苏小姐,这回你可满意?”
苏君璃迎上他那愤恨的目光,“这得问你家兄!”
“其他人呢?”君莫问开声,声音冷冽得没有任何情感。
其他人看见君飞都自扇三掌了,知道避无可避,否则,他们所受的惩罚可能会更重,一边在心里狠狠的咒骂着苏君璃和君莫问,一边不重不轻地抽着自己的耳光。
一时之间,席间断断续续响着不同的耳光声。
君易天不忍再看,叹了一口气,对苏君璃表示道歉,然后离开了。
君飞等人自己惩罚完自己,也逐渐的含恨离开,最后席间只剩下君莫问和苏君璃等人。
“你这样对他们,会增加他们对你我怨恨的。”苏君璃对脸上没有任何波澜的君莫问道。
“你怕?”君莫问反问。
“我没有必要怕。”苏君璃笑道,“只是你要一直和他们相处呢。”
“这个世上,我已经没有什么好怕的了,哪怕是死亡。”君莫问的语气说得很淡很淡,却让苏君璃感觉到里面有很重很重的忧伤。
这个男人,总让她不自觉地感到痛惜。
她伸出手,握住他那凉如冰的手。
感受到来自她掌心的温热,君莫问的手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后任由她握。
“跟我来,我传你炙火心诀,让你的心以后不那么的冷。”苏君璃站立起身,推着他的轮椅道。
“谢谢。”君莫问说得依然很淡,但期间蕴含的情绪却有万千。
蓝心站了起身,叫住苏君璃:“你要教他内功,我们呢?在这里等你?”
“嗯,一个小时就足够了。”苏君璃点头道。
“好吧,那我们等。”蓝心无奈地坐在椅子上,嘀咕着说。
“蓝心姐姐,你说君璃姐姐会不会爱上君莫问?”杨羽清嘟着小嘴说,“我又多了一个竞争对手,这个社会真是太他妈的的残酷了。”
“小清清,你就接受这个现实吧。我现在总算看清楚了,我们家君璃是和别人不一样的,你要么的离开她,要么的就看着她爱着一个又一个男人吧。”蓝心回头望着楚弦问,“楚公子,在这里,心情最凄苦的就是你吧,你现在可算是她的正牌男友哦。”
楚弦淡淡的一笑,“至少我算是她的正牌男朋友了,而他们还什么都不算,只能算是追求者,我又有什么好凄苦呢?”
听到他这样说,慕容长空可是不乐意了,争辩道:“谁说我不是她的正牌男友了?我身上都被她打下烙印了。”
“虽然姐姐没在我身上打下烙印,但我自己在心里打下烙印,我今生今世就只爱姐姐。”杨羽清摸着心说。
“好好好,你们都是死女人的正牌男友。”蓝心满头黑线的说,“可怜我,连一个男友都没有。”
她脑海里又浮现出周翼的那张脸,春心那个动**呀!
“喂,面具男,你到底叫什么名字?”蓝心冲正横躺在屋梁上吃着花生米的面具男叫,“你是不是也喜欢我们家的君璃?”
“我就叫面具男!至于喜欢不喜欢你们家的君璃,目前在考虑之中。”面具男抛高一颗花生米,让它呈抛物线掉进自己的嘴里,然后咯的一声嚼碎。
想到面具男也是潜在的情敌,慕容长空看得越发的不顺眼,在心里暗暗的诅咒面具男被花生塞住气管塞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咀咒生效,面具男再抛起的那个花生米,居然真的吞错位,落在气管上,呛得快呕吐了,才把那粒花生吐出来,乐死了慕容长空。
苏君璃把自己所知道的炙火心诀告诉了君莫问,并且指引他该怎样配合玄冰心诀来修炼。
君莫问的记忆力非常的惊人,她只说一遍,他就一字不漏地记住了,并且能迅速领悟到其中的诀窍。
“君先生,我能不能问你,你这个玄冰心诀,到底是谁传授给你的?”苏君璃真的很想知道,这个世上,为什么还有人会玄冰心诀。
“我的师父。”君莫问说。
“你师父是谁?在哪里?”苏君璃问。
君莫问低头思索了一阵,然后抬头说:“我眼睛看不见任何东西,我也不知道师父长得怎样,也不知道他是谁,所住的地方,我也不是很清楚。”
听到他这句话,苏君璃又想到周子玉的师父。
两人的师父,是否有联系?
是否都和奶奶有关?
“你师父是男的,还是女的?”苏君璃抱着满腔期待问。
“男的。”君莫问毫不犹豫的说,“虽然我看不见他长成什么样子,但是,能感觉到,师父老人家是男的,说话的声音,也是男的。苏小姐,为什么你会这样问?难道你认识我师父?”
“我又没有见过你师父,怎么知道是否认识?”苏君璃苦笑着,如果他没有撒谎的话,他的师父是男的,那么也就应该不会是奶奶了。
“嗯。”君莫问点点头,“苏小姐是否也懂玄冰心诀?”
“玄冰和炙火必须得同时修炼的,单修炼玄冰心诀,结果就会像你这样,血液逐渐的变白,整个人变成冰人而死。若单修炼炙火心诀的话,到最后会被烈火烧身,全身化为灰烬。这两种心诀,若不同时懂得并且修炼的话,可谓是世界最恶毒的内功心法了。我不明白,你师父为什么只教你修炼玄冰心诀,而没有炙火心诀。”苏君璃道。
“当日师父传授我玄冰心诀的时候,的确是把这后果告诉我。不过,他并没有提炙火心诀。”君莫问说。
“明知道结果是这样,为什么你还要修炼?那岂不是自我毁灭?”苏君璃忍不住质问。
君莫问脸上出现了一抹忧伤的神情,“是的,就算明知道结果是这样,我还是必须得如此。如果我不修炼玄冰心诀的话,我一辈子都是又盲又瘫痪的废柴,是君家的耻辱和拖累,那对我而言,是最痛苦的事情,比死还要痛苦。没错,修炼玄冰心诀最终会使我变成冰人,但是它使我变成了强者,变成了君家的顶梁柱,变成了世人眼里的赌石王……”
听着他的话,苏君璃的心又为他深深的痛惜。
她懂他的意思!
更懂得,一个人若自小就被人歧视,是一件多么痛苦可怕的事情。她也是这样过来的!
她伸手摸着他那冰凉的手背,柔声说:“有了炙火心诀,以后,你会一直都是强者的。”
“但现在,我忽然对这些所谓的虚名和期待感觉厌倦,也不明白,自己苦苦追求这些,到底有什么意义,就算拥有全世界,我也不见得有多快乐。”君莫问那一向漠然的脸,忽然变得无比的哀凄,看得苏君璃都不由动容,伸手把他那冰冷的头拥入怀里,摸着他那因为血液变白,而导致全部变白的头发,以前所未有的温柔安慰道:“一切都会好的,你也会快乐的!”
君莫问如同一个迷失的孩子般,把头搁在她柔软温暖的胸膛前,没有任何杂念,只想静静地感受着。
苏君璃自己也不知道,她此时对君莫问涌出的到底是什么感情,是痛惜,还是什么。
“让我看看你的双腿!”苏君璃弯身揭开君莫问腿上盖的毛毯,撩起了他的下袍。
君莫问的双腿非常的修长完美,肌肤细腻如同玉一般,看得苏君璃都忍不住赞叹,这是她此生所见的最美的腿,只可惜,这样的腿竟然不能站立起来。
看得她肆无顾忌地掀开他的下袍,君莫问那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的脸,竟然微微泛着异样,低头看着她那浓黑的头发和娇美的面容,心动如潮。
苏君璃伸手把他的一条腿托起,掌心抚上他那冰寒的膝盖,暗暗运功。
一股热力直接的从她的掌心渗透进去,然后在腿间燃起某种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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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
君莫问的唇角忍不住低低地逸出一丝类似呻一吟的声音,带着几分**,几分惬意,几分满足。
“有没有感觉?”苏君璃全神贯注在他的腿上,并没有注意到这声特别的吟呻声,抬眸问。
“有……感觉。”
君莫问喃喃的道。
如果他的血液还是红色的话,估计此时脸已经憋得通红了。
“既然有感觉的话,那你这双腿,按理来说,并非不能站起来!”苏君璃又把他另外一条腿托起,掌心覆上膝盖,传递热力。
“嗯……”
君莫问这次逸出的吟叫声稍微大了一点,苏君璃听得一清二楚。
她并不是什么纯情少女,在大雍时候,就已经宠幸了不少男人,对于男人所产生的生理反应,清楚得很。
之前,她以为,像君莫问这样,连血液都已经冷住的人,是不会有男女之间的**的。
没想到,他还是有的!
苏君璃忍不住抬头看他。
君莫问那没有任何焦点的瞳眸出现了某种异动,已经变成白色的浓长眼睫毛微微颤抖着,脸色苍白透明得就好像玻璃种白玉,甚是诱人!
苏君璃把他的腿放开,站立起身,捧起了君莫问的脸,低头,在他那冷得苍白的唇瓣上热情地印上了一吻,然后很认真的望着他说:“你很美!美得让我心痛!”
君莫问微咬着薄唇,全身如同触电般,在微微的颤抖着,那张如冰的脸上,焕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光彩,使他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以前的他,无论从什么角度来看,都冰人一般,感受不到一丝鲜活的气息。
现在,苏君璃似乎把这丝鲜活的气息注入了他那冰冷的体内,燃起了他的生机。
“苏……”君莫问薄唇艰难地启声,“你能不能让我摸摸你的脸?”
“嗯。”苏君璃向来都不是忸怩之人,她抓起了君莫问的双手,把它们贴到自己的双脸颊上。
君莫问那双不知道摸了多少毛料,辨认出多少翡翠,冰冷如冰的手摸在苏君璃那嫩白的脸颊上,微微颤抖,如同触摸着最宝贵的珍宝。
头发,额头,眉毛,眼睛,鼻子,嘴巴,下巴,耳朵……
每一寸都被他细细的触摸着,感受着她的脸的形状。
苏君璃任他抚摸,双目一直看着他的脸,感受着他内心的波动。
“苏,你也很美!”君莫问把手从她的脸颊上放下,然后握住她的手,感叹道,“我真幸运,在这样的人生里,竟然能遇见你!”
“我也一样。”苏君璃握紧他的手,“希望下次再见到你的时候,你能站立在我的面前。”
“如果我双腿有治疗的希望的话,我一定会竭尽我所能去医治,然后可以以站的礀势抱着你。”君莫问的脸上,出现了前所未有的坚定和光芒。
“据说现在的医学很发达,或许,你这双眼睛,也可以见到我。”苏君璃抬手触摸他的眼睛道。
“我这眼睛不是天生瞎的,医生说,是神经性眼盲,也许有一天,会突然的好转起来,见到光明,见到你长什么样子。”君莫问说。
“嗯,那我期待着。”苏君璃张开双臂,和他搂了搂,“那我先离开了,期待再见的时候,你会完全不同。”
“再见!”君莫问点头,脸上的表情虽然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渴望脱胎换骨的坚决。
他相信,他再见到她的时候,他一定能站在她面前,注视着她的瞳眸。
她也相信。
告别君莫问,苏君璃走了出来。
君易天手里捧着一个外表极其古雅的木盒,呈给苏君璃道:“苏小姐,这是我们君家对你的谢礼,请收下。”
苏君璃把木盒接了过来,看了看,点点头:“这木盒价值不菲,你们破费了。”
“没有什么东西,能比挽回问儿的性命更重要,也等于挽回了我们君家的命运。”君易天带着几分讨好的笑意说,“这木盒来自商朝,据说是妲己用来装首饰的。”
“呵呵,那可是非常昂贵的一件古董了,易老先生你太气了。”
“苏小姐,你打开看看。”君易天指着木盒道。
苏君璃打开木盒,之前她所看中的那块冰种紫罗兰翡翠,正静静地躺在上面的黄绸布上,散发着幽幽的淡雅。
苏君璃把紫罗兰翡翠舀了出来,然后把木盒递还给君易天,“我要这个足够了,这个木盒还你。”
“苏小姐,这木盒的拍卖价是三亿,它的价值远远比这块翡翠高。”君易天以为苏君璃不懂这古董的价值,解释道。
“价值的高低,在于每个人的心中的尺度而已。这块翡翠本事君莫问先生赠与给我的,价值无价,而这木盒,对我来说,则是毫无意义。”苏君璃捧着翡翠,笑着站了起来,“如果君老先生觉得过意不去,想要答谢我的话,或许,可以让我去挑选一块毛料赠我,好不?”
君易天毕竟是个生意人,有此等好事,自然乐意,于是也就爽快地答应了。
他带着苏君璃等人来到堆放毛料的地方,“这些毛料,都是问儿从缅甸公盘处拍回来的,苏小姐,你随便挑选。”
这里的毛料,最贵也不过是三千万,相比于那商朝木盒,合算多了。更何况,里面会出什么翡翠,也没有人知道。
《》是作者“风兮兮”写的一部小说,最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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