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里。

宁栀隔着玻璃,看着傅欲行站在阳台上的背影。

心里不自觉地担心。

刚才那个电话,她总觉得,是和她手串有关的内容。

傅欲行却接通说了两句话,才去阳台上。

这是要回避她。

桌上饭菜热透之后,热菜板自动关停了热菜功能。

发出一声提示声。

宁栀拿起碗,盛汤时,傅欲行接完电话,从阳台回来。

她抬头看去,他眉宇间神色淡薄。

若不细看,看不出和刚才离座的时候有任何差别。

宁栀把给他盛的汤放到他面前。

漫不经心地说,“你要是有事,就先去办吧。”

傅欲行垂眸,视线落在她姣好的面容上。

薄唇轻启,吐出两个字,“没事。”

宁栀暗暗松了口气的同时,心头又隐隐有些失落。

看来,不是关于手串的。

她安慰自己,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吃了两口饭,傅欲行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你那手串除了是白奇楠,还有别的什么特征吗?”

宁栀不答反问,“刚才那个电话,是关于手串的吗?”

“不是,生意上的事。”

傅欲行解释。

宁栀垂眸,声音轻轻淡淡地,“那手串除了是白奇楠,还刻有两个ZZ。”

栀栀的意思。

傅欲行的眸底一抹暗色转瞬即逝。

“还有其他特征吗?”

“没了。”

傅欲行夹起一筷子菜喂进嘴里。

直到这顿饭吃完,他都没有再说话。

-

宁栀收碗的时候,傅欲行又有电话进来。

他说了句,“明天让人送个洗碗机过来。”

“不用,她买有洗碗机。”

他看她一眼,拿着手机又去了阳台。

门铃响,宁栀打开门,送拖鞋的店员道歉说忙忘了,所以才把鞋送上来。

傅欲行打完电话就朝玄关走。

宁栀以为他是要回家了,起身送他。

他回头看着她,“你跟着我做什么?”

宁栀眨巴着眼睛,疑惑地问,“你不是要回去了吗,我送你到门口。”

傅欲行嘴角勾一抹似笑非笑,“我的拖鞋还没穿呢,回什么?”

“……”

宁栀想说,是她掏的钱。

拖鞋是她家的。

张了张嘴,又忍住了。

跟着他到玄关处,垂眸看着坐在鞋凳上换鞋的他,“时间不早了,要不你早点回去休息?”

傅欲行抬眼,视线落在她精致的脸蛋上。

莫名其妙地问出一句,“你确定,你跟周芳华是亲母女吗?”

宁栀被问得一愣。

“为什么这样问?”

傅欲行,“没什么。”

说完,他把脱掉的那只拖鞋又穿上。

站起身,对她说,“手串有线索了,但还不知道在谁手上。等哪到了手串,我通知你。”

宁栀眸子亮了亮,点头,“谢谢你。”

傅欲行盯着她娇嫩的唇,嗓音蓦地哑了一分,“怎么谢?”

宁栀的心跳突然漏了一拍。

跟他在一起四年。

她不说多了解他。

但在男女情事上面,她觉得自己是特别清楚他的。

此刻他眸神分明带着欲。

她听见自己问,“你想怎么谢?”

“这样。”

男人突然欺身上前,一只大掌扣住她后脑,俯身就吻了下来。

宁栀“唔”的一声。

呼吸因此停滞。

男人落在唇上的吻湿热霸道,她的身子被抵到了墙体上。

他原本扣着她后脑的手掌下滑探进她睡衣领口,另一只大手掐着她的细腰。

姿势欲到了极致。

宁栀的意识在他的吻里乱了几分。

她无法呼吸的张开小嘴,他立即把握机会。

“傅欲行。”

男人的吻下移时,宁栀急促的喊他名字。

一只手抓住他放在胸前揉捻的手掌。

眸色迷离慌乱。

他“嗯”了一声。

眸光深幽炙热地锁着她,“想让我留下来吗?”

宁栀的大脑有些凌乱。

本能地摇头。

傅欲行被拒绝,一俯身又含住她小嘴,还很欲地扯了一下。

宁栀被撩到,情不自禁地“嗯”了一声。

拒绝的话到嘴边被他吞进肚里。

这一次,他吻得又凶又欲。

把四年来对她身体敏感点的了解都一起用上。

宁栀像个手下败将,节节败退。

等她重新回一丝清明时,她的睡衣已经掀到脖子上捆住了双手。

“傅欲行。”

她的声音支离破碎。

自己都分不清是拒绝,还是受不了的想让他深入。

傅欲行应着她。

“口是心非的小东西,明明很想。”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有做的原因,傅欲行极尽撩拨,宁栀被弄得完全无法承受。

从玄关到房间,她控制不住回应,配合。

……

结束的时候,宁栀体力的不支的昏睡过去。

傅欲行凝着她片刻,抱起她进浴室去冲洗。

洗完抱回**。

他自己又去洗了澡回到**。

宁栀睡得很沉。

他把她揽进怀里,她都全然不知。

傅欲行侧着身,指节分明的手指描绘了一遍她的小脸。

最后停在她唇瓣上。

喃喃自语道,“真希望你不是周芳华的女儿。”

她说,那手串是她父亲留给她的。

可是她从来不戴。

还有一点可以确认的。

是在这之前,周芳华都不知情。

当年周芳华勾引她父亲的时候,用的手段令人不耻。

虽然他父亲和母亲本身没有感情,而且,他们也有离婚的打算。

没有周芳华,也会有别人。

可是,周芳华是第三者。

是在他父母离婚前插足的。

且,是真的用的勾引。

不知道父亲为什么眼瞎到那种程度,喜欢周芳华那种空有一张皮囊,没有半点内涵的女人。

因此,父亲越宠周芳华,他就叛逆的越是恨周芳华。

连带,恨宁栀。

他以为,他对付宁栀,周芳华就会为了女儿知难而退。

……

宁栀做了一个梦。

梦见了周芳华。

她问她为什么要偷她的手串,求她还给她。

可是周芳华说她没有偷手串,还很温柔地喊她宝贝。

那种温柔,让梦里的宁栀动容。

竟然觉得对方是真的爱自己。

清晨醒来时,宁栀想起昨晚的梦,眸色有些茫然。

洗漱完走出房间,傅欲行正在厨房做早餐。

背影修长挺拔。

昨晚的画面涌进脑海,宁栀想起他不顾她无力的拒绝,用嘴亲吻她那里。

小脸腾地就烧了起来。

厨房里的男人回头,见她红着脸站在门口发呆。

他眸光深了深,薄唇轻启喊她,“宁栀,过来。”

宁栀舔了舔唇,走过去。

傅欲行抓着她,低头就一个深吻。

宁栀想骂他,他却恶人先告状,“大清早就勾引我,是不想吃早餐了?”

“我哪有。”

宁栀一脸无辜。

傅欲行用指腹摩挲她的脸颊,“没勾引我,刚才脸红得跟要滴血似的,是为什么?”

“空气不好。”

“端出去,准备吃早餐。”

傅欲行指指旁边的鸡蛋饼。

宁栀“哦”了一声,端完鸡蛋饼,又端粥。

几分钟后。

两人坐在餐桌前。

傅欲行问宁栀,“要不要搬回清苑去住?”

宁栀摇头,“昨晚是一个意外。”

傅欲行哂笑,“你昨晚喝酒了吗?”

宁栀,“没有。”

傅欲行,“我喝了吗?”

“也没有。”

“没喝酒,不是酒后乱性,清醒的做了两次,你跟我说是意外?”

被他这样摆到桌上来说,搞得跟谈判似的。

宁栀脸皮薄的双颊烧了起来。

她生硬地说,“那你就当我感谢你帮我找手串。”

傅欲行清隽的眉目间笼上一层清寒。

莫名其妙地来了一句,“这几天之内,我会跟顾琳姗解除婚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