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这种亲戚,咱不要

回到家,静娘将女儿轻轻的放在**,摸了摸女儿额角上的头发,背过身,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她觉得自己好没用,让女儿跟着受苦了,这口气她实在忍不下。

看着女儿迷迷糊糊的,已经有点晕过去的迹象,静娘好心酸,这家里没钱,没男人就被欺负成这样。以后还不定会怎样,别以为她们孤儿寡母的好欺负。她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为女儿讨回公道,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断绝关系。

等阮老太回到家的时候,静娘已经进厨房煮晚饭了,今天喝粥,得给女儿熬点粥,今天女儿就吃了一个馒头,到现在什么也没吃,游脚大夫说女儿现在只能喝粥了,而且也不能喝太稠。

小柱子摇摇晃晃的跑进姐姐的房间,虽然他很小,但今天也知道王婶说姐姐不舒服,他想去看看姐姐,姐姐被坏女人欺负了,娘和奶奶都哭了今天。小娃娃在心里已经暗暗的记住了欺负他姐姐,娘和奶奶的坏女人。

“姐姐,姐姐,小柱子来了。”小家伙话说的不是很利索。

“姐姐,你陪小柱子玩。”小家伙看到姐姐这会儿在睡觉感觉很不安。

“小柱子,来奶奶陪你玩,姐姐不舒服要睡觉。”阮老太听到孙女房间里传出孙子的声音,赶忙进去哄着小柱子出来。

带着小柱子进了厨房,帮着静娘烧火,顺便将今天的事情了解清楚,到底怎么回事。静娘一遍整理着今天带回来的东西,一遍将今天事情发生的经过说了一遍。阮老太气的胸口半天缓不过气,小柱子吓的抚了抚奶奶的背。

阮老太好不容易才缓过气来,半晌之后,老太太偷偷的抹了抹眼泪,她知道没有男人的苦,从年前开始她就这么一路过来的,没想到现在他们更是过分,实在是太欺负人了,不必要再忍了,以前总想着以和为贵,没想到换来的是那些人得寸进尺的行为。既然他们不客气,那么也没必要顾忌这么多了。

静娘不忍让婆婆这么的伤心,因此转移和话题:“娘,你知道吗?小花今天在集市上把野鸡蛋以一文钱一个的价钱卖出去了。还有她那个笋也一斤3文钱呢。”

“哦,是吗?我们小花这么能干啊?”阮老太知道这是媳妇的一片孝心,不忍自己难受,因此也就顺着她的话题了,不过她也很好奇,小花是怎么办到的。

“是啊,娘,你说这小丫头脑子装的啥啊,她和人家说那是野鸡王生的蛋,吃的能更聪明。”静娘说的一脸得意样,这些都是她和筱婷去集市上买油盐的时候筱婷自己说的。

“呵呵,那是我们家小花聪明,连这个都能想到。对了静娘,既然那个笋好卖的话,过几天你就去多采些回来吧,能多卖一些是一些。咱们不是还欠着钱吗?现在没钱也不是个法子,先将钱还了,小花现在这样,还不知道要花多少,不管怎么样,都不能耽搁了孩子的病。”阮老太并不知道钱已经还完了,不过今天是最后的5文钱也花出去了。所以家里有一无所有了。

“娘,今天我们带的东西卖了61文,除了车费2文,油4斤,盐2斤,花了14文,碎米4文,普通的米4斤,花了14文,馒头1文,这里就31文了。还了王婶20文,游脚大夫5文,本来还可以省下5文应急的,结果小花刚才的药5文,现在一文钱也没有了。不过娘你放心,既然那个笋可以卖钱,明天我播完种,后天我去采些回来。小花是得照顾着,不能亏了她。我可怜的孩子,好端端的那个毒妇既然下的了那个狠手。娘,这个事情你怎么看?”静娘说着说着,就忍不住了。

“还能怎样?等吃完饭,我去村长家一趟,得让他们家赔钱,然后断绝关系,这样的亲戚不要也罢。这样的亲戚咱们家要不起。”阮老太咬了咬牙道。

“娘,我实在是咽不下去这口气了,你说我们小花自从前几天变好之后,多懂事,多孝顺啊。从小到大,连她爹都舍不得骂她一句,结果呢,那个毒妇居然把她打成这样。”静娘心里此时平静不下来。

煮完饭,静娘喂完筱婷喝了点粥,给用药在她脸上抹了抹。阮老太和静娘说要去村长家一趟,让她在家照顾好筱婷。

虽然静娘也很想跟着去,但她怕闺女会发烧,因此一刻都不敢离开。此时闺女整个人已经呈现昏沉状态,睡得不是很安稳,因此也没跟着去了。只是和阮老太说了今天有去村长家,且和村长说过这个事情,并且,村长也看过小花的伤势等等等。

“娘,姐姐,难受吗?姐姐难受,小柱子难受,娘,不哭哭,娘哭哭,小柱子,哭哭。”小柱子很是笨拙的安稳着他娘亲。

静娘搂了搂儿子,静静的看着女儿。过了半晌,阮老太回来了,说了句,村长说明天开宗祠大会,解决这个问题。

完了默默的看了看筱婷,摸了摸筱婷的发髻,看着睡得不是很踏实的孙女,心如刀割。王氏欺人太甚,柱子他伯和叔家太过欺人。打从以前她一个人带着一儿一女的时候,就没少受过他们家的“照顾”,也没少偷偷的抹过泪。总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万事以和为贵。没成想这会儿却是连她孙女都打了,是可忍孰不可忍,干脆断了这门亲罢了。

第二天吃完早餐,筱婷悠悠的醒来,头还昏昏沉沉的,屋里很是安静。而此时的程家坑祠堂里却是热闹一片。

“安静,安静,今天我有事要说,对于家柱一家要和家栓与家英两家断绝关系,你们怎么看?”村长说出来今天招大家来的目的。

“断什么关系啊,骨头断了筋还连着呢。这有什么直接说开了就成了。”有人一听马上出声了。

“是啊,有什么不好说的啊”好些人也跟着附和着。

“我说我不同意,这要断了关系,以后到地下怎么有脸见我弟啊。”王氏的公公坐在一旁抽着旱烟,一遍皱着眉头说了这句话。

“我也不同意,凭什么要断关系,总得说出个名头来,要不等我家柱兄弟回来,我没法交代。”福妞的爹也反对道。

“我不管你们怎么反对,反正这门亲,我是断定了,至于为什么要断亲,这个你们还得回家好好去问清楚再说。这些年,柱子他爹没在,我把他们两人养大不容易,有困难的时候,你们是怎么做的?你们这样就对得起他死去的爹了?家柱被征丁后的这两三年,你们又是怎样的?我家小花从山上滚下来的时候,你们是什么态度?现在还把我小花打的昏躺在**,这门亲要是不断了,先是把人打昏了,接下来呢?是打死人吗?”阮老太这会儿已经噼里啪啦的开口一顿说。

“是啊,这也太不像话了,当年一起被征丁的时候,谁家没有壮丁去的?人家家里都好好的,怎滴这两家就这样呢。嘿,你今儿看到了吗?那小花的脸被打成那样,嘴角还有血丝呢,那模样可吓人了。好好的一个闺女给打成这样,精神还恍惚着,这要是又傻了,或者毁容了,你让她们家可怎是好啊?”

“是啊,我今儿都被吓着了,这分明是在打仇人啊,哎~王氏的心可真狠。”旁边有很多人议论纷纷。

“我哪有打昏你们家小花,昨天大伙儿都看到了,她还好好的,咋滴就昏了?”王氏听到这些议论的声音,这会儿赶忙跳出来了,她知道这事要是回去被公公一问,不管怎么最后他还是会知道,倒不如自己现在站出来承认了再说。更何况她不认为自己打了一下,有多严重。

“当时是没昏,但还没到家就昏倒了,回家之后一直做噩梦,昨晚烧了一个晚上。我们家小花好不容易好了,这会儿让给你打成这样,你说怎么赔?我们出来的时候,她还昏着,要是不信,你可以去问问游脚大夫,问问王婶,王婶昨天在我们家,她最清楚了。”静娘气急了,她看不到王氏这毒妇有任何一丝愧疚的心。

“还有,我们小花这汤药费你得出。昨天大伙儿都看到了,我可怜的闺女那个脸都成那样了。这要是毁容了,我看你怎么赔。我好端端的一个闺女,从来他爹连一句重话都舍不得说她,你却将她打成那样,你说你的心到底是什么做的,既然那么狠毒,你个蛇蝎女人。”静娘气的有点口不择言了。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什么,总之那些都是她想说的话。

听完这些,周围的村民议论纷纷的声音更大,且说到昨天小花的那个样子,都一幅不忍的样子,纷纷朝王氏投以鄙视的眼神。众人一人一口唾沫都可以淹死她了。王氏不甘的抿了抿嘴,总之她不认为自己有什么做错的。

两个家庭的代表,在听完阮老太和静娘的话后,沉默了下来。这些年确实他们做的不好,不然也不会让她们孤儿寡母今天走到要断亲的地步。再看看王氏说的以及周围的人议论纷纷而传递过来的信息,还有村长黑沉下来的脸,就知道了,这门亲是断定了。哎~由不得他们说不,毕竟是他们理亏在先。

三家人在众人的见证下,断了亲,且商谈好,家栓一家赔小花一家20个大钱,且以后不准再找麻烦,才算了事。

那边王氏有点不甘,刚想开口,在家栓投过来无声的威严下,终是没嚷嚷开了。心却道:没关系,总会找个时间收拾她们的。

而这边静娘和阮老太说了一声先回去看看小花的情况之后,匆忙往家里赶。她怕闺女这会儿醒了,肚子饿。昨天晚上,闺女发了一夜的高烧,也折腾了一夜,真的是吓到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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