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激吻
苏重黛大惊,却不过一瞬。【首发】
另一只手几乎同时拔下发间的素银簪子朝着那人的胸口扎去,然而仍是被制住了。
恨得咬牙,苏重黛当机立断。
抬脚,就朝着那人的裆下踹去,不想那人一下握住她的脚踝,轻轻一用力,苏重黛整个人都被掀了起来朝后倒去,砸进被衾之间。
还没来来得及起身,巨大的阴影就覆压上来。
“别怕,是我。”
握着苏重黛的下巴,阻止她即将要咬上来的小嘴。
是宁椿生!
苏重黛感受到耳垂传来酥酥麻麻的气息,身体之中不禁窜上一丝电流,整个人都软了下去。
眼眶忍不住漫上湿意,瘪着嘴,满脸委屈的看着黑暗之中的宁椿生,几乎是要哭出来了。
他怎么可以这么可恶!
“对不起,吓着你了。”
感觉到苏重黛整个人都颤抖起来,宁椿生急忙放开了苏重黛,反手将她搂在怀中,拍着她的肩,低声安慰道。
苏重黛只是揪着他的衣襟,低头将脑袋深深埋进宁椿生的胸口,咬着唇半天也说不出话来。
从未见过怀中的人儿如此不安的时候,宁椿生将她搂的更紧,心中愈发愧疚。
自梓月来说了苏重黛不回家的事儿,他原本也不觉得什么。
谁知,夜半竟然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习惯了她的夜,即使人不在身边也会觉得那样的空虚寥落,实在忍不住才会偷偷来了这里,却不想吓到了她。
“妞妞,看着我。”
见苏重黛如此,宁椿生蓦地觉得自己应该做些什么。
挑起她的下巴,漆黑如夜色的瞳仁望进那一双即使惊慌失措仍旧倔强的保持着冷静的眸子。
俯身,含住她唇,舌撬开贝齿,探索着扫过苏重黛口腔的每一个部分。
苏重黛倏然瞪大了眼睛,口腔之中充满了他的气息,苍白的小脸染上酡红,挣扎着,下意识的就一口咬伤了宁椿生的舌头。
“嘶”
宁椿生蹙眉,终于退了出来。
口中腥甜,苏重黛急忙推开了他,身子朝着被子中缩去。
“大半夜的,你来做什么?”
“我不放心你,想来看看你。”
宁椿生坐在床边,月光洒下,他一身墨衣,衬得那张隽秀的脸愈发好看,凤眸微微的眯着,带着几分脉脉的温情,伸手握住苏重黛的小手,低哑磁性的嗓音让人沉醉。
“我没事,有梓夜和梓月。”
察觉到他唇角的笑意,苏重黛才回神,有些暗恼自己竟然被美色所迷惑。
想是月光太美,才会让她有如此错觉。
“我进来的时候他们也没发觉,看来是不顶用的。”
宁椿生一脸严肃的看着苏重黛,似乎想要立即证明自己的重要性。
见苏重黛不接话,半晌,又道。
“夜深了,你难不成真的要赶我走?”
“自然不是。”
月影倾斜,看样子已是后半夜了。
虽然不太明白宁椿生这个时候出现到底是为了什么,却也知道对方对她没有任何的攻击性。
“那我今日便和你挤一挤了。”
宁椿生闻言,眉眼含笑,挑起被子的一角就要欺身上榻。
而苏重黛一瞬间紧张起来。
想到方才那一吻,她不禁面红耳赤,愈发不敢同宁椿生有过多的接触。
之前不是已经放弃了想要和她亲热的念想了吗?怎么最近又犯了?
难不成还是一阵一阵的?
“别怕,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愿,我便不会动你。”
轻轻搂着苏重黛的绵软的身子,闻着她身上那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味,宁椿生只觉得原本空落落的似是被什么填满了一般。
苏重黛不习惯被人这样抱着睡,整个人不禁紧绷起来。
然而之后,不知怎么得,在那个温暖的怀中整个人意外得放松下来,没来由的觉得安心。
歪头,望着月光笼罩之中,苏重黛绝美的睡颜,如宁月静和,褪去平素的防备,减了几分冷厉清浅,多了几许娇俏可爱。
一夜无事,宁椿生却还是失眠了。
之后的几日,药膳堂都平安无事,也不见柳家的人再上门寻衅,反倒生意是越来越红火。
苏重黛也是听说了柳蝶衣最终不过是被禁足家中,倒也活了下来。
而在柳大老爷授意之下,所有人都被封了口,无人再敢多提一下那日在药膳堂发生的事情。
这事儿也就算是这么过去了。
只可惜,柳蝶衣的心里永远过不去这道坎。
“我什么时候才能出门!”
被关了足足半月有余,门口全是柳文轩的人,柳蝶衣只能成日在一尺见方的小屋之中无所事事,几乎快要被逼疯了!
摔了手中的玛瑙梳子,冲着身后的浮萍大发脾气。
“小姐,您就忍忍吧。少爷吩咐了,直到乾元侯府迎亲之前,您都不能出房门半步。”
浮萍怯怯劝道,说到后来,声音在柳蝶衣冷冽的目光下越来越低。
“混账,离迎亲的的日子至少还有一年,大哥这是要逼死我吗!这事儿爹爹难道不管?爹爹素日里最心疼的就是我,怎么可能不管我?”
柳蝶衣站起身来,怒气冲冲的就要朝着门外冲。
浮萍急忙去拦。
“小姐,您就省点力气吧,外头都是大少爷的人,您若是再闹,传到了大少爷的耳朵里,您愈发要吃亏了!”
柳蝶衣气不过,听了这话更是恨得满腔的怒火没处发,扬手就朝着浮萍的脸上挥去。
“你这蹄子,不使力也就罢了,还要故意来气我!难不成你也被药膳堂那个小贱人收买了,故意来让我不好过?”
柳蝶衣的指甲细长锋利,顷刻间在浮萍细嫩的脸上留下了三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半边的脸颊肿的老高,浮萍吓得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跪在地上默默地落眼泪。
柳蝶衣见她哭,心里更加烦躁,抄起放在桌子上的鸡毛掸子就朝着浮萍的身上抽去,一下比一下狠。
而浮萍不敢喊出声来,只能咬着牙,受着。
“你心里不痛快教训手底下的丫头有劳什子用!”
忽地,门被推开了,一道艳丽的身影缓缓走了进来,给身后的丫头使了个眼色。
立即有人上前,夺下了柳蝶衣手中的鸡毛掸子,而后将浮萍搀了起来。
柳蝶衣没想到这人会来,怔愣的站在那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