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谁知,陆永寿和王秀芬,听到这话,那是一个劲儿摇头。

“嗯,俺不要。”

“对,对,我们可不会惦记孩子的东西。”

邱氏顿时气得直跺脚,心里骂骂咧咧,二房夫妻两个,都是大房的狗!

朱老太虽然生气,叹了口气还是解释道:“秦家在咱这里养病,已经给了许多报酬了。人秦家少爷夫人是喜欢乐宝,才给孩子东西,到最后,反而被你们拿了去,让秦家人瞧见了,像什么样子。

再说了,乐宝福气大,人秦少爷的病能好,那也是因为乐宝的功劳,若是按你说的,那这钱就更应该给乐宝了。”

邱氏听得不明白,怎么,秦家少爷的病好了,就跟乐宝有关系?

怎么,她一个牙都没长出来的丫头片子,还能治好秦少爷的病不成?

明显就觉得,这是朱老太在糊弄他们!

但她还想说什么,却是被朱老太给呵斥了回去,不容置疑道:“行了,这事以后都不准再提了!乐宝大概该睡觉了,行了,都该忙什么就忙去吧。”

邱氏还是不服气,却被陆永寿给制止了:“好了,别惹娘生气了,走了。”

说完,跟朱老太道了别后,便拽着邱氏出了门。

朱老太脸色缓和了不少,对大房二房也摆了摆手:“你们也都忙去吧。”

“是,娘。”

几人应了一声,也纷纷出了门。

“大嫂,你看我猜得没错吧,三弟两年没回家了,今年忽然回来,我就觉得,肯定是要钱的,没钱他们都不想着回来。”

一出大门,王秀芬就忍不住,跟赵玉兰咬起了耳朵。

赵玉兰点了点头,小声问道:“你没傻傻地将钱都给拿出来吧?”

王秀芬当即挑眉:“哪能啊,你都跟我讲过了,我还会那么傻吗。我觉得你说得特别对,就三弟妹那副假清高的样子,现在都对咱们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真等将来三弟当了官,她成了官太太,那鼻孔还不得朝到天上去,怎么可能还看得见咱们,咱们能沾上光才怪了嘞!”

王秀芬说着,还朝三房的方向撇了撇嘴。

……

而与此同时。

邱氏跟陆永寿回到房中后,就争吵了起来。

陆永寿有些责备地道:“玉娘,你今天不该,那般逼迫大哥大嫂,也不该跟娘那么说话……”

然而,他话还没说完,邱氏就红着眼眶,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夫君这是怪我了吗?我做这些,还不都是为了夫君你吗?还是,你觉得我是那种贪图钱财的人,若是如此,当年上门提亲的,比你有钱得多的是,我当年也不会跟了你。”

见邱氏说着说着,就又哭了起来。

陆永寿是赶忙安慰:“不是,不是,玉娘你别哭,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知道你一心都是为了我。只是,你不该顶撞娘的,她毕竟是咱们的长辈,这是不孝,传出去,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

邱氏擦着眼泪,哭得好不伤心。

“我不也是替夫君着急,才一时失了分寸吗。旁人也许不知,可是我却非常清楚,这次机会,对夫君到底有多么重要。夫君你寒窗苦读这么多年,不就是为了这一天吗。

可是娘却是满心满眼都是那个小丫头,我很是不明白,那丫头又不是咱家亲生的,娘怎么能糊涂到,为了她,连你的前程都不顾了呢?”

陆永寿也不太能理解朱老太的做法,但到底沉稳一些,“娘她可能有自己的打算吧。”

邱氏愤愤不平:“什么打算,能比自己亲儿子的前程还要重要?”

陆永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了。

最后想起什么,开口道:“其实,前天,娘跟我说过,她说乐宝这丫头是老天爷赏给咱老陆家的福星,咱们全家都得对乐宝好些,才能福泽深厚,绝对不能亏待了她,不然家里就要倒大霉了。”

说到这里,陆永寿顿了顿:“我估计,娘可能就是因为这个,才不让拿乐宝的钱的吧。”

邱氏听得是一头雾水:“这什么跟什么啊?什么福星,扫把星的,乱七八糟。”

陆永寿也有些无奈,“娘说自从乐宝来到咱们家之后,咱们家就开始走运了,就光是这短短三个多月挣的钱,比以前一年挣得都多。而且,乐宝还救了咱们二弟的命,是咱们家的大救星。”

邱氏是一点不信:“这些只是凑巧罢了,谁没有个倒霉和走运的时候,我看,娘她就是老糊涂了。

她难不成,还指望,一个小丫头,能替她光宗耀祖?到最后,还不是得靠相公你吗?”

说到这里,邱氏想到了什么,忽然眼睛一亮:“哎,对了,相公,娘不一直说乐宝是福星吗。那,你看,乐宝她忽然得到了这么多的金子,而咱们又正好需要银子去疏通关系,那不就是说明,这些金子就是为咱们准备的吗?哎呀,娘真的是糊涂了啊,这钱就应该给咱们啊!”

邱氏越说越是激动,“走,咱们现在就去找娘说去!”

说着,就硬拉着陆永寿,又去找朱老太了。

此时,朱老太正给乐宝把尿,邱氏忽然兴匆匆地冲过来,吓得乐宝,差点没了尿意。

见到邱氏过来,朱老太下意识皱了皱眉,但还是问他们来做什么。

邱氏十分激动:“娘,你不一直说乐宝是咱家的福星吗,我觉得娘你说得特别对!”

见到邱氏忽然大变脸,朱老太是一脸狐疑。

果然,下一秒,邱氏就将刚刚那番分析,说给了朱老太听。

“娘,你看,我说的是不是非常有道理。相公做上了官,那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这样,不是才更能说明,乐宝是咱们家的福星吗!”

这一套说辞下来,朱老太都有点被邱氏给绕进去了,还真认真思考了起来。

而就在这时,怀里的乐宝却忽然哇哇地哭了起来。

若是三叔和三婶一家,能跟二叔和二婶一样,都是纯朴善良之人,她当然是愿意,将自己的金子给他们用的。

毕竟,陆家收留她,对她已是很大的恩泽了,她回报陆家,也是应该的。

可是,三婶先是看不起她娘,跟二婶,这还可以说她只是性格清高而已。

可后来,她竟然要偷拿她的钱,偷不到后,更是掐她,这就不是性格问题了,这是坏。

她不愿意把自己的钱,给一个坏人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