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初的好日子,墙外的桂花香气随着微风波动,一点点的挤进了门户里头。

院子里头,春桃小声的骂着该当值的小丫头:“就得好好看着你,一不注意你,就给我躲懒去了。”

小丫头不大服气,垂着脑袋低声哼哼反驳:“姐姐,真是吃了凉东西,这几天有点跑肚,就才走开那么一会儿……”

春桃柳眉倒竖就要训她,春雨过来了,压低了声音:“行啦行啦,才安生了,咱们自己人,你什么时候教她不成,非要搁这会儿。”又指挥小丫头:“你去大路上看着,看正院那边要是来人往咱们这边来,就赶紧回来报信。”

小丫头唯唯诺诺:“姐姐,要是他们抓住我训我怎么办?”

春雨笑:“这儿又不是龙潭虎穴的,再说你总不想自己永远打帘子吧?这回要做的好,你回来我再教你旁的,要是有人问你,你就说掉了个耳铛在那里找找不就成了?”

春雨看春桃双手抱胸站在一旁,就用胳膊肘子怼她一下:“你干嘛?咱们谁不是这样过来的?我知道你看上毛佳,但要我说,毛佳不行,毛宜更不行,还是大徐嬷嬷说的对,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春桃走到厢房的廊下,伸手揪了一片花叶子:“我用他办什么事?就是看着长得还过得去。”

春雨叹息,脸上露出一个“我真是操碎了心”的表情,语重心长:“姑娘那本事大,她还行,可咱们呢,现在是受姑娘庇佑,将来当然要靠男人遮风挡雨了,难不成一辈子都跟着姑娘?”

春桃一下子呸出声,笑着瞥了一眼正房,道:“你可记得改口吧,还说我呢。我就是给四奶奶当妾,也好过找个男人来替我遮风挡雨。”

春雨啐她:“你想得美,也不看看四爷答应不?”

春桃掐腰:“我怎么了,怎么就不能想得美了?我会做饭,会洗衣,会缝补,还会做衣裳,绣花也比你强……”

越说声音越高,春雨连忙上前捂住她的手,将她摁回房里去了。

这种时候,没有人敢去打扰那交颈的鸳鸯鸟儿们。

徐臻觉得自己不是怕疼的人,可没等宋尧真刀真枪呢,她先怂了,弱鸡似的跟他商量:“要不你还用手……”

宋尧的回答是找到她的唇,探进去勾着她的舌头,试图将她吻得晕头转向。

“一次还可以,两次这样,你是想弄死我?”他喘息着粗气就贴着她的嘴说话,说完又亲了上去。

他都有点嫉妒他的手指了,不过这会儿也没丧失理智到想自砍双手。他伸进她的里衣,一寸寸的抚摸着她的肌肤,那是不同于他的娇嫩柔滑,仿佛一掐就能出水。

她小小的惊叫一声,他听到了,眼角的笑意加深,目光还是看着她,头却渐渐的低了下去,隔着薄薄的里衣吻上那处山尖。

徐臻的腰不可避免的弹了一下,她才抬起来,就被他搂住,严丝合缝的贴在了一起。

不一样的酥麻渐渐从身上往上累积,徐臻先还能想些什么,可不一会儿脑子就发热了,到处是蒸腾的雾气,像是泡到了温泉里头,又像是吃了传说中的五石散,飘飘欲仙。

身体里头的血液飞快的流窜起来,水分像是被什么东西吸着,往下涌去。

她于云巅之上,数次感觉道他的急切,终于完全的打开自己,伸手拥抱住他。

宋尧知道女人的初次都非常疼,花楼里头的清倌人们在头次的**之前就是经过无数训练的,为的是讨好那些客人,可真是的感受都不会好。更有那些脾气拧又犟的,花楼的妈妈就会故意给她们找那些爱看人惨叫的客人。

宋尧也想讨好徐臻,只是这种角色上的反差,他终归是那个进攻的一方,她要受疼。

之前在威远侯府的时候,他就知道她有多么的娇嫩,那时候还是中了药,身体仍旧紧绷非常……

而那时候的自己,几乎以为自己没有活路,脑子里头只有那些技巧,却不像现在,既想讨好她,又不敢伤了她,左右为难,寸步难行。

清晰的、剧烈的疼痛,一下子逼出了徐臻的眼泪。

于她,是第一次,于他,也是。

徐臻觉得自己肯定碎了,喃喃道:“好痛,你把那药给我拿来我吃算了。”

宋尧的回答是急切的捉着她的唇亲了下去:“相信我,以后会好起来。不会次次都这样。”他怕给她留下心理阴影,使得她以后都怕这个,真的是用了毕生最大的意志力克制着才没有横冲直撞。

徐臻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头绷直了,露出了修长的脖颈,宋尧沿着她的唇角往下,在她的脖颈上贴紧,轻轻嗅吻,“放松点。”

不知道是他的汗水还是她的,或许是他们两个的,顺着脖子往下流到床单上,在肌肤上留下一层轻痒,她张口:“我渴了。”嗓子有点说不出话。

屋里没有水,宋尧将她搂在怀里,重新低头去吻她,她是真的渴了,哪怕他口腔里头的水也不嫌弃了,生平头一次主动的勾舔,那丁点的唾液都用舌尖都卷到了自己嘴里。

这感觉令人抓狂!宋尧再忍不住,往前一个弓腰。

女人的身体远比她的精神力更识时务,在酸痛涨麻中不断的调整,无数的细小的感觉加快了累积的脚步,激的她忍不住开口:“你混蛋……”

声音却不像平常那样铿锵有力,反而带着欲语还休的娇媚。

她的大脑清醒也就只在那说话前的几秒,很快在他的带领下又被推到了海浪之中,她的眼角烟煴着粉红,脸颊生烫,只用鼻孔呼吸都不够,微微张着嘴,恁是无情也动人,更何况,她还喜欢他?

他低着头,叼着她的唇:“你喜欢我么?”

她闷哼一声:“喜欢……”

只说一句,怎么能叫男人满足,“再说一遍。”

徐臻:“闭嘴……呀~”最后一个音直接被撞走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