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狱裁决,古怪的名字。”破晓左看右看也看不出手里这把剑有什么奇特的地方,漆黑如墨,没有剑套,不过剑身的重量倒比普通的剑重了很多。

俗话说重剑无锋,神器怎么能让人轻易看出是神器?破晓心中默默安慰着自己。

对巨剑失去兴趣的他随即拿出古书籍,慎重地将它放在膝盖翻开第一页。

纸质十分厚重,不过第一页里除了空白,没有任何东西,随即他又翻到下一页,入眼还是空白。

“不可能吧,耍我?”破晓连翻了好几页,居然什么也没有,别看这挺厚的一本书,总共才八页,而且八页全是空白,毫无内容,这让原本期待里头能有惊喜的破晓一阵失望:“什么破神器,连个火球术都没有。”

兴意黯然,破晓收起这两件东西,这时,他感觉身边多了一个人。

“清清醒了。”霜不知什么时候坐在他身边,破晓才意识到她的存在,千芊刚走,这么快霜就来了。

“什么时候?她没什么事吧?”破晓道。

霜摇摇头,似乎星空中有什么东西吸引着她,令她看得很入迷:“她没什么事,刚才就醒了,但是一直以来对于她,我觉得有些奇怪,清清她……她在沙漠塔里的时候就有些不对劲。”

破晓想着霜话里的意思,道:“你觉得哪里不对劲,她是你徒弟,你应该对她十分清楚吧?”

“其实我们算不上师徒,至于哪里不对劲,我也说不上来。”霜顿了顿,忽然道:“对了,你发现她手上戴着的那个爪子了吗,那个东西很眼熟,我好像在哪里看到过。”

“铁爪子到处有的是,这有什么稀奇的。”破晓不禁笑道。

“你听我说……”霜一脸严肃道:“不是爪子的问题,而是以爪子当做武器的习惯,或者是习俗,这并不常见,我也忘了在哪个地方似乎见过相同的片段。”

“我不大明白。”破晓听得有些糊涂,笑笑道:“你是说清清的来历古怪吗,她也说了她来自遥远的南方一个氏族,也许是她们那个族群有些这方面的习俗也说不定。”

在破晓印象里,清清一直是十分文静的一个女孩,上次在沙漠塔里第一次看见清清亮出爪子作为武器连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或许吧。”霜微微一笑,道:“对了,能不能告诉我当初在镜谭天峰的轮回湖边你看到了些什么?其实我还是很好奇的。”

“几个零落的片段而已,连我自己也很迷惑,或许真的是某种预言也说不定。”说到这,破晓忽然一怔,脑中像是突然涌出了一个片段。

“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犹如梦中一般,其中一个片段,隐约我看到一个右手套着铁爪的女子,这一幕我记忆犹深,不知是什么兆头。”破晓想起当初看到的其中一幕,那一幕中一个冷冰冰的女子站在风中,右手上的铁爪闪烁着凛冽寒光。

“真这么玄?你看清楚那人的样貌了吗?”霜好奇道。

破晓边回忆着,然后摇摇头道:“当时只看到一个背影,根本分辨不出是谁,不过跟清清不大像,我看到的那个人就如一块寒冰立在那里,那种感觉仿佛见到她的人就直打哆嗦,跟清清是不一样的。”

“对了,我刚才问过清清的情况,在沙漠塔中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过她也没多说,她说是误打误撞逃到树顶上面去的,你怎么看?”霜整理着裙子下摆。

“这个我也不大清楚,当时遇上亡灵美杜莎,我被离仁大哥救了之后,就与清清失散了,现在她脱险了最好,我们就不要疑东疑西的了。”破晓往背后的草地一躺,漫不经心道。

“我也不是怀疑,只是心里觉得奇怪。”

破晓笑了出来:“从一开始,我就不知道你的来历,你到底来自哪里,你到底是什么身份,甚至你来到慧武学府究竟有什么目的,这些种种我可曾奇怪过吗?而且我也从来没问过你吧?”

霜沉默了下来,手指漫不经心地在裙摆处画着圈。

“不过我当然不会问你这些,因为到了一个人愿意说的时候,她自然会说。”嘴边叼上一根略微甘甜的野草,看着天空,这种感觉令破晓十分惬意:“如果清清她有什么隐瞒着我们,到了她愿意说的时候自然会说,我们不必勉强,你也一样。”

气氛沉寂了下来,随着月光渐渐高悬,将他们二人的影子交织在一起,随即又分开。

身边静了下来。

破晓闭上眼睛,享受着夜晚独特的清幽,身旁的霜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离开,破晓嘴角扬起胜利的微笑。

这一路以来,不论是在烟火谭里遇到的鲛人精还是沙漠塔中可怕的亡灵骑士,这些事情让破晓有了危机感,突然间破晓深切感觉到了实力的重要,如果有了实力,这一路他们就不用这么狼狈,木加易就不会死,千芊就不会冒着生命危险冲过来将自己推开。

对实力的渴望,这晚,破晓出奇地一个人在这草地上拿出鬼谷镜术秘籍修炼了整整一个晚上。

直至东方鱼肚白他才醒悟自己已经整整打坐了一个晚上。

第二天并没有预期地马上出发,帐篷里清清的情况还不稳定,她也跟霜一样伤到了手,不仅如此,清清似乎胸口位置受到撞击,应该是被树顶上那么炉子里的烈火伤的,估计需要再修养个一两天。

霜手上的那三条伤痕已经扎上了绷带,离仁也提议,这几天无休止地赶路大家也累了,不如所有人在此休整两天再赶路,反正火龙果的事也不急着这两天。

破晓当然不反对,从今天开始他要把握一切可利用的时间进行修炼,假以时日,或许他能成为一个审判界的高手,不仅这样,破晓甚至还曾想过干脆就此放弃审判的身份专心修炼武技,不过这也只是一时之念而已,内心深处他还是很喜欢审判一职的。

话说回来,如今他依旧是初级审判,这让他不免苦恼。

可是,如果修炼武技的话,能不能以此来提升审判阶位?他不禁兴奋地想。

第二天晚上,月光依旧如前几个晚上那样明亮,令盘坐在草地上的破晓一阵舒心。

清幽的环境。

突然,茅屋方向传来了脚步声,时而急促时而缓慢,在安静的环境的衬托下异常突兀。

感觉到异样,破晓站起来,停止了修炼,他聂手聂脚地躲在一棵大树后面窥视着远处茅屋方向的动静。

远处,一个光头大汉鬼鬼祟祟推开了茅屋的门,走了进去,随后很快得木门被关上。

借着月光,破晓看得很清楚,这个大汉正是前两天从茅屋里走出来的男子,现在他又来干什么。

破晓没有叫醒其他人,他独自悄悄地躲在离茅屋较近的拐角,听着屋里的动静,他知道自己什么也不能做,如果这个大汉是恶人的话,那么上次茅屋里的女子为什么要

隐瞒他的存在,这样看来,他们应该认识,若是破晓现在擅自闯了进去,多半会有多管闲事的嫌疑。

现在只能先静观其变。

茅屋里的火光亮了起来,没过多久,便被吹灭,屋里的声音变得大声起来,令破晓听得一清二楚。

“你干什么?”一声尖叫,即便屋里的女孩刻意忍住,但破晓听得十分清晰。

“你说我要干什么,前两天你说你没准备好,没关系,老子给你两天考虑,现在你又不肯?你真当自己是圣女吗贱人。”

随着“啪”的一个耳光,是女子的哭声。

“我……我真的害怕……大阮……我真的没准备好,你知道我这身体,根本禁受不住啊。”女子哭着。

“那你有没有为我着想,我可是一个正常的男人,我也有需要,当初你不让我碰你,说你没有准备好,那么,好,我给你两年的时间准备,这两年来我连这张床都没有上过,你说天下间有哪对夫妻像我们这样的,有哪个男人像我这样对你的,你说,你说啊。”大汉的声音越来越激动。

女子只顾着哭,突然,女子痛苦地发出一声大叫。

仿佛是猝不及防地尖叫。

“老子已经给足你时间了,今晚老子管不了那么多了,放心,老子会很温柔的,哈哈。”

争执声逐渐消失,女子嘤嘤哭泣着,其间夹杂着痛苦的哀求。

破晓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屋里的两人居然是一对夫妻,那么夫妻之间圆房应该不关他什么事了。

听着屋里的似痛苦的呻吟声,破晓内心深处莫名得一阵躁动,他往窗口看了一眼,**的大汉像一个疯子一般对着身下娇小身形的女子疯狂进攻着,一点怜香惜玉的心思都没有,与他口中的温柔大相径庭,女子虽然痛苦,但她认命般承受着身上暴风雨般的冲击。

“算了,两夫妻的事,我还是不管了。”破晓给自己找了个借口离开,否则继续待在这听着屋里传出的呻吟他怕自己会崩溃。

就在他走出了几步时,屋里那女孩的叫声突然变得歇斯底里,而且只有一声,很不对劲。

屋里传来一阵手忙脚乱的声音,正当破晓转过身想回去看个究竟时,门打开了,大汉衣服都没来得及穿上,只草草套了一条短裤便急急忙忙跑了出来。

两人一对视,大汉看见破晓,顿时一惊,随即见破晓只有一个人,一副弱不禁风的身形,狰狞道:“小子,你都看见了什么?”

恐吓来了,这下破晓更加确定了屋里肯定发生了什么不寻常的事,否则光头大汉不可能一个人跑了出来,那女子呢?

“该看见的我都看见了。”破晓心一横,瞪着大汉道。

“嘿嘿……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话音刚落,光头壮汉喉咙里发出一声低吼,拾起墙角的大斧头,向着破晓狠狠掷了过来。

这一掷的速度令破晓大吃一惊,只见眼前的斧头迅速变大,这时躲开已经来不及了,紧急之下心神一动,鬼谷镜术再次施展,破晓真实的身形出现在光头壮汉的身后,趁着光头壮汉对着自己的虚影发呆的片刻,破晓往光头壮汉后脑勺重重锤了一拳,而且这一拳激发出寒冰刺的力量,立刻将光头壮汉打昏了过去。

光头壮汉软软瘫倒在地上。

破晓长出一口气,想着该怎么处理这家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