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朝那边几个雇佣兵使眼色,“暗中看好小姐,有什么事情及时来报,价钱少不了你们的。”

这些个雇佣兵都是给钱就办事的人,平常就负责保护木家。

加钱,什么都好说。

同时,秦家也在发生争吵。

“爹,我不想当第一天才了。”

秦老爷正在为秦子昂非要去剑斗宗生气,冷不丁地听到这一句话,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

“你再说一遍。”

想到回鸢身上那种永远坚定向前的眼神,秦子昂跪直了些,抬高音量说:“我说,我不想再当什么第一天才了。”

因为出现了一个就连他都心甘情愿佩服的人。

迎难而上,拦路的荆棘在她面前都只是杂草。

别人不敢上,别人不能完成的她都能,她比这些人都多了一份勇气和坚定。

这样的人才配称之为年轻一辈中的第一,当之无愧。

“闭上你的狗嘴!”秦老爷多年来经营的慈爱嘴脸因为这句话一秒消失。

秦子昂也没想到他爹反应这么大,“这么多年来,这个名头压得我喘不过气,没用的名头不要也罢。”

秦老爷拿出一块印有仙字的令牌,怼到秦子昂脸上,“你以为仙灵学院的邀请是怎么来的?不就是看中的你这个名头。”

有了这块令牌,秦子昂不用通过学院考试直接可以成为仙灵学院的学生。

其他三大家费尽心思也只是拿到了测试名额而已,在每年人才辈出的仙灵学院进入的机会很渺茫。

秦子昂不吭声了。

仙灵学院是每个人挤破脑袋都想进去的,哪怕在那里听上一节课都能让人受益匪浅。

踏入仙灵学院就相当于人生半只脚踏入了成功的道路,他说不出不去的话。

“子昂,秦小少爷。”秦老爷看人骂醒了一半,又开始哄,“等你有了实力,想干什么干什么,我绝不会拦你,现在你就先为进入仙灵学院做准备吧。”

老子了解儿子,秦老爷这么多年早就把秦子昂的性格摸得透透的。

“好,爹,我先回房间了。”秦子昂站起来拍拍腿上的灰尘,在丫鬟的陪同下到了房间。

黑夜如墨,一个黑影轻车熟路地翻出了秦家院墙。

秦子昂拍了拍手,“每次都给我谈以后,我爹哄人的手段一点都没变,小爷我偏要出去闯**一番。”

想到他爹看着他威风凛凛震惊到不能闭上嘴巴的可笑模样,秦子昂笑出了声。

“谁?”

幻想中的秦子昂被吓了一跳,“壮士别出手。”

“秦子昂?”

“木芸?”

“你也是离家出走?”两人异口同声。

林家老爷子收到暗探报来的消息,看着这个在他面前永远低着头乖顺的少年,问:“木家的和秦家的今天都跟家里大吵一架,跑了出来,你呢?”

林少卿抬头,一脸乖顺:“家主想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

“你不想去救那个你提及多次的剑斗宗朋友?”林老爷子坐上了那个象征林家地位的椅子。

林少卿熟练跪了下来,他说:“勾结魔族,邪神的人,哪里称得上朋友,孙儿以后再也不会提及此人。”

“剑斗宗的人离远些最好,那个秦家和木家也少联系吧,没了助力的人就没用了。”林老爷子掌管林家几十年,虽然看不起三子,但对他儿子的顺从很满意。

“下去吧,好好准备仙灵大陆的比试。”

“是。”

……

青玄大陆。

吾司离抱着回鸢直接传送到了寝殿中,一边把回鸢放在**,一边大喊:“灵医!找灵医!”

哪里还有平常的从容。

素白的小手捂住他的嘴,回鸢那双眸子水莹莹的看着他,可脸色还是白的吓人。

她声音虚弱:“你别急,听我把话说完。”

这个时候,不知道还以为回鸢要交代遗言。

吾司离喉头一哽,道:“你什么都不必说,有我在你不会死的。”

回鸢缓了一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我当然会没事。”她现在很累解释不明白,将手腕递到吾司离手边。

吾司离探入一丝灵力,却发现回鸢身体愈合速度惊人,内伤都好差不多了,只剩一些皮外伤看着狰狞。

而且体内的灵气更加汹涌了,到了灵皇二星。

“怎么……”一贯将别人玩弄与股掌之间的吾司离脑子宕机了。

见吾司离终于不紧张了,回鸢才放下心来,她回鸢惜命,不会拿命去赌。

在灵境就听多沙说,什么希望之力,隐隐约约觉得可能跟那股力量有关。

“我也不知道。”回鸢也不管浑身血迹,整个人瘫在**。

吾司离还沉浸在刚刚面对回鸢失态的不知所措中,只能把脸绷得更紧一些,让人看不出端倪。

“吾司离。”回鸢叫他。

吾司离一下紧张起来。

若是回鸢问,为何这么紧张她,该怎么回答?

一贯高冷不理她?

顺手?

就想帮你?

该怎么说才不算突兀又很合理呢?

“我有些饿。”

“别问了,我钟意你!”

“啥?”回鸢‘噌’一下坐起来,牵动还没完全痊愈的伤口,疼得呲牙咧嘴。

吾司离乱了呼吸,从脖子到脸,整个人跟喝醉了一样红,不过好在他自认聪明地用一团黑雾盖住了脸。

只露出红彤彤的脖子,放在外面凉快。

“主子,灵医来了。”

像得到了解放一样,吾司离松了一口气,“进,快进来。”

依旧是女灵医,不过她不敢抬头,就算抬头也看不出遮脸的吾司离现在是女人。

害羞到不知所措的女人。

“主子,检查外伤时需要脱衣服,无关人等还请退出去。”那灵医很聪明,说话的时候看得是阿风。

吾司离现在巴不得先离开一会儿,回鸢的眼睛把他盯得无地遁形。

“正好本尊也有事。”吾司离一本正经,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命令阿风道:“你去让药堂做点吃食。”

说完他逃似的直接一个原地消失,留下一脑袋问号的阿风。

吃食为何要让药堂做?难道药堂做出的饭菜更美味?还是说主子有自己的打算?

做下人的,要学会揣度主人的意思,阿风倾向于最后一个答案。

主子让做什么就做什么!

哪来这么多想法!

阿风轻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去往了药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