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锐女 16、朦胧中的争吵声

被侍卫带来的张瑞仍旧一脸张狂,丝毫不畏惧眼前盛怒不已的慕容御疆,嘴角大大张开,狂放的微笑如同狂风摧残下凌雪盛开的血莲。

“慕容御疆,我说过,你杀不了我。”

“你们退下。”慕容御疆冷着脸屏退众人,阴森的笑容爬上嘴角,“哦?是吗?”

“哈哈,不然,你放我出来做什么?看你们欢好不成?虽然我有这个兴致,到怕你没这个气度。”张瑞的笑容猥琐不堪,大咧咧百无禁忌地悠哉哉坐在桌前,到一壶茶,一口口品着只属于慕容御疆这件乾清宫才有的上好雨前龙井。

“张瑞,我就是要让你看着我怎样和你看中的人欢好,看着你喜爱的人在我**承春,喊着我的名字。”缓缓靠近,轻轻呢喃,这句话凝固了那张狂的笑容。

“慕容御疆,有没有人跟你说过你就是个魔鬼。”

慕容御疆笑了,笑得那样阴冷,笑得那样无情,却又那样深情,那凌乱错落令人看不懂看不清楚。

“我谢谢你的夸奖。”

“慕容御疆,你的心上人还在那里躺着,我不知道你将云深这孩子囚禁在宫中究竟是为了什么,真的对他有情?还是别有目的?不管究竟是什么样的,你的这份心思让我觉得很恶心。”如同戳到了痛楚一般,条件反射般的心痛,歉疚,一时间无以对答。

“怎么了?回答不上来了?”张瑞大步上前拽住慕容御疆的衣领,“我高高在上的皇帝陛下,恐怕我是第一个敢这样揪住你衣领的人了吧,你可真高贵。”

“不,是第二个。”迎上他微怔的目光,慕容御疆的严重有着张瑞无法忽视的心酸,冷笑一声放开他。

“慕容御疆,你可真够自私的。”

“那你呢,你不是向来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吗,你接近他又何尝不是在伤害他吗?”慕容御疆只是想到心中那人,已是一身疲惫,相思如潮,心痛如绞。

“你说的没错,我这个人风流成性,离不开美人儿,可是,只要美人儿是我看上的,至少在我喜欢他的这段时间里,我绝对不会让他受到任何一点伤害,皇上,你若是玩腻了,就把他给我吧,至少在我这,比在你那里强多了。”

朦胧中,云深听到一阵剧烈的争吵声,他们似乎在说什么人,似乎又在说自己,身上冰火两重天的痛苦,让他自顾不暇,痛苦地一阵闷哼,滚下床去。

“我念你与我一同长大,你救了云深,我便放了你这次。”

戏谑地冷笑不止,“我是应该感谢你吗?感谢你父亲明明知道我父亲年迈身体不堪重负,还将他打发到青州去带兵,让他就算累死还是感念你太上皇的好,还嘱咐着我要一辈子终于你?还是我该感激你没有杀了我?”指甲深深掐进肉中,骨节微微泛白,面如土色。

“你是到我父皇他并无此意,当时并不知晓……”

“行了,我不需要你的解释,我曾经也曾庆幸过,至少你是个单纯而磊落之人,想不到,儿时江州之行,我错过的那一年,你竟有如此大的改变,还是那个高高在上的皇位让你变得阴狠残暴,变得丝毫没有人性,你不惜伤害所有人,只为了保有你那皇位?”张瑞毫不留情地打断慕容御疆的话,儿时,他曾与他那般交好,那时,他的父亲还活着,还是一位威震四海的将军,那时他还不似现在这般绝望。

他径直来到云深床边,两指伏在他的颈边,“皇上,命人速速从从太医院取来龙舌草,宁香草,田七,朱丹,和我研制的续命丹取来。我先暂行抱住他的性命,解毒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来人啊,快去太医院去将龙舌草,宁香草,田七,朱丹和续命丹取来。”

“当皇帝真好啊,什么事情都不用自己动手做,吩咐别人去做就好了。”张瑞又恢复到了那样Lang**的样子,“皇上,我不拦着你去救你的心上人,只是只要一天我还对这美人儿感兴趣,我就会出手阻拦。”

“张瑞,朕是皇上,你最好相信我说的话,我要做的事情没人能够阻拦,至于你,我一声令下就能要了你的命,你想阻拦?若到时候你还有命的话。”

“我至高无上的皇上,您想要我的命,我就在这,欢迎您随时来取。”

被剧烈的疼痛感折磨着身心,云深也许原本无暇顾及二人的对话,只是那‘心上人’三个字如此刺耳,他多想睁开双眼,冲上去,紧紧抱住那似乎随时会飘走离去的慕容御疆。

慕容,若连你也离开,我该如何面对着漫长人生了无重点的未来。

“慕容……”一声细小的呼喊还是传入了两人的耳中,片刻间,偌大的乾清宫悄然无声,寂静的可怕极了。

“别怕,云深,朕在这呢,在这陪你呢。”心疼地将云深抱进怀中,似乎是感受到了慕容御疆的温度,云深的脸上浮现出了意思安然的微笑,灿若星空,美地令人炫目。

这刺人的场面,令一旁的张瑞攥紧了拳头,两只银针飞出袖口,直直奔着慕容御疆而来,还未触碰到他,便被慕容御疆一手擒来,“张瑞,朕现在就可以杀了你。”

“是吗?”

“真的后宫佳丽,看上什么人朕都能送给你,只是云深,他不行。”这话说得阴狠,而肯定得不容置喙。

“鱼和熊掌都想要啊?那我们就来试试看。”

“皇上,东西拿来了。”就在此时,一个小宫女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张瑞笑了一声,过去结果托盘中的草药,放在口中嚼碎,混合在一起攥在手中,将汁液滴进空茶杯当中,然后端起茶杯来到窗前,以快的令人不及反应的速度在云深锁骨上的肌肤划了一道浅浅的口子,将手中的草药敷在创口上,将续命丹翻入草药汁中给云深喂了下去。

身上时而灼烧,时而寒冷的感觉渐渐平息了下去,蔓延至整个肌肤的青黑色也褪去了一些。

“你们瞧清楚了没有,每日小公子发病只是都要如此做,一定要防止他咬舌,防止毒液蔓延至喉咙,到时候会窒息而死的。”张瑞清理着手中的药渣,一边吩咐着在旁边守候着的两位宫女,随后单膝跪在慕容御疆前面,“皇上,你要如何处置微臣。”

“罚你一年俸禄,在为小公子疗毒的期间要仔细悔过。”这样轻飘飘的处罚摆明了就是放了他一马,只是张瑞并不感激眼前之人,从前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十足十的混蛋了,眼前这个人更加让他觉得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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