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说对方是自愿留在钟塔侍从的,不如说钟塔侍从只是作为对方的‘担保人’,监督对方不会随意使用这种异能罢了。
最好钟塔侍从能看好这个家伙,【太宰治】近乎冷酷地想到,否则,一旦对方的异能被别有用心的家伙所利用,即便对方是超越者,他也
【怎么不合适?】牧野裕司茫然了一下,【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啊太宰,这明明超有用的!】
【太宰治】愣了愣,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只见到牧野裕司扭过头,眼神明亮地问王尔德,“那你能给我画一幅吗?”
王尔德和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怔愣了片刻,不止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王尔德更是问,“你确定吗?在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这一切之后?”
因为王尔德相当坦诚地陈述了自己的异能,牧野裕司这会也干脆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异能,又苦恼道,“要不是我完全不会画画,我就自己来了。”
毕竟王尔德说的那些负面效果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恶念的范围是啥,也不知道坑人算不算总之系统都说了游戏是不能读他的想法的,也就相当于画着他的画里根本就积累不到恶念!
不定他早就因为伤势过重狗带了!
至于时间谁他妈会在游戏里待十多年啊!
如果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优质异能都给他放眼前了他还不挖墙脚,他都对不起自己!
念及至此,牧野裕司忍不住说,“没必要这么悲观啦,就我复制来的这些能力来看,异能本身无分善恶,只看别人怎么运用而已。”
王尔德定定地看了牧野裕司片刻,难辨喜怒地回答,“或许对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对我的异能而言”
事实上,在听到王尔德异能的实质之后,产生和【太宰治】一样的反应才是常态,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看到任何人像画,尤其是在现如今的时代下,哪怕只是随便一瞥,视线的余光中都有可能会扫到某幅正在电视或电脑中闪现的画卷。
但牧野裕司却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如果不去故意破坏画,留下画像的人不就相当于能在一段时间内不受任何伤害吗?”
牧野裕司径直打断了对方的eo,跟两只太宰治在一起待久了,他对其他人的eo能量简直是了如指掌,“巧合的是,我认识的人恰好有能将一切异能无效化的能力,只要赶在超过画本身的承受限度之前,将画上的异能消除掉,不就相当于是给画中的人留下了一份保险?”
他说,“而且,我也说过了,我可以复制你的异能,你的空间也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他自然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人,就在王尔德陈述自己的异能的同时,牧野裕司也在探究着自己复制来的这份力量。
虽然此刻他并没有在身处的空间中感受到任何人像画的存在,但他却能感受到自己身处的空间本身——既然是自王尔德的异能中诞生的领域,此刻复制来了对方异能的他当然能对此产生稍许的感应。
牧野裕司歪了歪头,“你明明大可以在别的地方直接开门离开的,王尔德,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他持有的想法正好和【太宰治】截然不同,“不是钟塔侍从想要监视你,而是你故意留下来的,不是吗?”
王尔德倏地站直了身形,他墨绿色的瞳孔中第一次倒映出了某个人的身影,眼底的神色翻涌着,像是夜幕下正在涨潮的岸堤。
“就凭这种猜测么?你就能确定我一旦离开这里,不会利用我的异能肆意妄为?”
牧野裕司感受了一下自打他复制了王尔德的异能后就一直在他脑海中闪个不停的那些光点,“我可以感受到你画的那些画的位置,既然我敢邀请你,如果你真的那么做,我自然会承担起这样的责任。”
虽然他不太清楚王尔德画幅画要多久,但是如果他复制一下魏尔伦的异能,以重力的速度,在对方再画出两幅画的时间内,他怎么着都能靠着位置感应把对方揪出来了。
更何况对方也说过画中的力量来自画中人的恶念,就算画的是哥谭人,想要积蓄到能影响到其他人的程度怎么着也得等上十天半个月的吧。
而且位置感知只不过是异能附带的,能让他感到画的位置的其实是画上传来的恶意,也怪不得王尔德这么讨厌自己的异能就算只是那么短的时间内,自那些流落在外的画上传来的恶念就已经让他非常不适了。
也不知道当恶念积累到极致,亦或者是撕毁画卷时反馈给王尔德的又是怎么样的一种感受。
“我觉得你应该其实不是很想让那些画流落在外?是钟塔侍从的要求么?”
毕竟那种感觉真的很难过,这玩意简直像个长久存在的恶心debuff,想不难受都不行,牧野裕司建议道,“就算你不想跳槽,你也可以去日本试试异能无效化能不能把这些画卷消掉。”
王尔德沉默了片刻,倏地耸了耸肩,轻声道,“如果你真的愿意让我给你画一副画的话,那我愿意相信你一次,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