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是不可能等的, 这破游戏也没有加快时间流速的功能,真要等上半个月能把人给等疯。

虽然不知道绿川光是怎么想的,但牧野裕司已经打算一个电话回去摇人了——实在不行就让魏尔伦去见见女王叙叙旧, 大家都是体面人, 那么多年前的恩怨咱们这就一笑泯恩仇吧!

当然, 这一笑泯恩仇当然也是有条件的,比如说如果吃亏的不是他的人, 那当然就能一笑泯恩仇了......

而就在不久前,重返了欧洲不久的魏尔伦为了让英法解除对自己的追索, 跟这两国的异能者进行了一番‘友好协商’。

以往疯狂的暗.杀.王自然令人胆寒,但冷静下来后的北欧神明才更令人忌惮,但有些规则即便是他也不可能全然漠视,他也需要为自己过去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莎士比亚希望对方能替MI5去调查并清除处于北欧的组织——并不是他本人不想出手, 而是组织在北欧与上层的关系太过密切, 他必须坐镇钟塔侍从才能让一些人收收心。

要换成是一般情况下,魏尔伦都不带理这帮家伙的, 重力大舞台, 有胆你就来。

但出于某些目的, 他这次罕见地退让了一步,应下了莎士比亚的要求。

“钟塔侍从么。”魏尔伦在电话里不屑地轻嗤了一声, “阿加莎·克里斯蒂娜打的一手好算盘......”

但他并没有详细解释自己这么说的理由, 而是轻描淡写道地转移了话题, “空间类的超越者, 英国符合条件的只有奥斯卡·王尔德一个人, 但是他要是打算帮钟塔侍从藏起来, 想要找到他们会很困难。”

“保尔, 你怎么也来欧洲了?话说为什么钟塔侍从要藏起来?”牧野裕司纳闷道, “他们之前也这样吗?”

“啊,那倒不是。”魏尔伦并没有直接回答牧野裕司的问题,而是转而提起了一件似乎与这两个问题都毫无关联的事,“在我抵达英国时,有些人在我面前叫嚣着要让我跟他们的女王下跪道歉。”

牧野裕司倒抽了一口冷气,不可置信地问,“然后你用重力把他射外太空去了?”

魏尔伦沉吟了一下,“没有,我只是让他带路而已。”

第一次感到别人和自己的脑回路完美吻合了的牧野裕司简直快要热泪盈眶了,“没错,大家都是文明人,不要动不动就打打杀杀的嘛,然后呢,你见到女王了吗?”

魏尔伦钴蓝色的眼瞳轻飘飘地转向了英国的方向,他意味深长道,“虽然我已经解释了我并不介意这样的冒犯,但他们似乎不太相信这一点。”

他倏地话锋一转,“当初我找错人并不是意外,女王是在半途上换的人,我很确信,唯有异能才能做到这么悄无声息的替换——我觉得阿裕你或许会对这样的异能感兴趣。”

直到此刻,牧野裕司才明白过来了那两个问题的答案,合着魏尔伦是看他之前跟莎士比亚玩的特别开心,来欧洲给他挑大白菜,不是、找合适的便宜爹来了!

魏尔伦大抵是觉得日本那些三瓜俩枣的他都看不上眼,跑欧洲定向进货呢!

牧野裕司简直被感动的热泪盈眶,太宰治,看看你,再看看魏尔伦,什么叫做真正的好兄弟!但凡两只太宰治中的任何一只能有点这样的觉悟,那他也不至于这么嫌弃他俩啊!

【太宰治】:......:)

只听魏尔伦继续道,“直到这次克里斯蒂娜为了以防万一,故技重施地让女王和钟塔侍从藏起来的时候,我才知道我过去的暗.杀之所以会失败全是拜奥斯卡·王尔德所赐。”

“我过去一直以为他的异能只能用于暗.杀,没想到还有空间方面的用处。”他说,“时间与空间相关的异能或许不是最强的,但绝对是所有异能中公认最麻烦的,而王尔德的异能和这两者都有所关联,这或许才是他被称作超越者的原因。”

“那他的异能到底是什么?”牧野裕司突然想起了自己手上的委托,“说起跟时间有关,我这里正好听到了一个传闻......”

魏尔伦在听完牧野裕司对于那个委托的描述后,略微沉吟了片刻,“如果你的委托人说的是实话,那他遇到的大概的确就是王尔德。”

他说,“我之前在法国的档案室里稍微调查了一下有关于他的描述,他画的肖像画的确能让一个人的身体机能暂时停止衰老,但那并不是没有代价的......对画造成的损伤会反应到本人身上,并且即便将画彻底封存,画卷本身也会随着时间逐渐变得诡异起来。”

魏尔伦之所以会答应莎士比亚的要求也不过是为了找个理由跟欧洲各国的异能者接触罢了,就像是曾经的他为了‘保护’中原中也免遭世人的排斥,选择了最极端的手段来斩断对方与人世的联系一样,即便此刻的他已经放弃了过去的观念,他骨子中的偏执与对规则的漠视依旧没有淡去分毫。

“那空间难道是风景画么?”牧野裕司瞬间想通了其中的关键,他的瞳色瞬间变得亮闪闪的,明显充满了搞事的光芒。

“我想是的。”魏尔伦回答,“我有去找过,但是无论是在MI5还是钟塔侍从原先所处的位置我都没有找到类似的画。”

就在牧野裕司斟酌的同时,【太宰治】倏地出声了,【如果是我的话,我会把画放在大英博物馆里。】

他明显心情不太愉快道,【把画藏在办公楼里绝对是最愚蠢的行为,一栋楼里能放多少副画做装饰?唯有藏木于林才是最事半功倍的选择,更何况来参观大英博物馆的人流完全可以成为最好的掩护——在这样的人流量下,偶尔进出的一些异能者根本不会引人怀疑。】

牧野裕司颇为奇怪地问,【你终于想开了?】

这家伙之前一直看他所有的野爹都不顺眼,活像是生怕朋友被别人抢走的女子高中生,要牧野裕司说,这绝对是大可不必的事。

也就是看在两只太宰治都对他还不错的份上,不然以太宰治【人间失格】能无效化别人异能力的效果,这俩人其实才是最适合揣物品栏里带走的那个便宜爹啊!

没办法,攻击类的异能常有,但辅助类的异能却很罕见,没看到偌大的港口Mafia都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治疗类或是增幅类异能者吗?像是太宰治这样的可以断绝一切异能的究极反异能类的能力更是罕见。

就像是打老头环你可以全程不用魔法,但不可能全程不用盾一样,想要一命通关,苟住才是最重要的!

问题是这人还完全没有这样的自觉,每天都在他耳边晃悠,给牧野裕司的感觉就是‘神装竟在我身边,可惜不能使’的强烈遗憾。

如果王尔德的异能真是画的话,牧野裕司想,那他如果把钟塔侍从他们藏身的那幅画拿了寄给太宰治,或是把太宰治拉过来摸一下这幅画,会不会跟打BOSS掉装备一样直接爆出一地的异能者......

话说这样还挺说得过去的,爆出来的超越者就算神话装备了,唯一的区别可能是别人是打BOSS掉装备,他是把BOSS干掉后直接扛着BOSS当装备......

【唔,我毕竟没有魏尔伦那样强力的异能,也不像这个世界的‘太宰治’一样幸运。】对方委委屈屈道,【如果连这点忙都帮不上的话,说不定阿裕你很快就会把我忘掉了。】

【怎么会?】牧野裕司沉痛道,【你怎么能这么想,要是王尔德的画真的能带着人走,如果不是因为‘人间失格’大概没法进神奇宝贝球、不是,进画里,不然我一定走到哪把你(神装)带到哪。】

对方沉默了片刻,像是有些惊讶于牧野裕司的回答似的,好半晌后才轻声问,【哎?阿裕——】

结果【太宰治】话还没说完,找装备,靠,说顺嘴了,这种大实话可不能随便说!

总而言之,找钟塔侍从的心切的牧野裕司就径直扭头跟电话里的魏尔伦说,“我知道他们可能藏哪里了,等下我把定位发给你,保尔你过来吗?”

“我现在动身。”

看着牧野裕司这会眉飞色舞的神态,就算【太宰治】刚刚被那句突如其来的直球给打晕了没反应过来,他这会哪还不明白这货在想些什么,差点给这家伙气的血压爆表。

而另一个世界,正在跟港口Mafia谈判的其他组织的首领看着突然被【太宰治】硬生生地捏断的笔猛地一个激灵,忙不迭地摆着手,就差给他磕一个地激动道,“抱歉,就按您说的来,条件不够我们还可以追加!”

【太宰治】:......

孩子不打,上房揭瓦!!太宰治看看你带出来的好大儿!!

牧野裕司则是压根没注意到【太宰治】的小情绪,他本来就是跟对方开个玩笑,这会甚至已经忘了自己刚刚说了些啥了,在挂了电话之后,他跟隔壁的绿川光说了一声自己想去大英博物馆看看画,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之后,就离开了庄园,直奔BOSS点去了。

当然,他也没忘了跟织田作之助联系了一下,对方能够预测未来的异能恰好可以用在这里——他又不能伸手去摸一下每一幅画来测试对方到底是不是异能变的吧?!

就算大英博物馆里大部分的藏品都是英国人坑蒙拐骗来的,这些藏品本身是无辜的啊!这么没素质的事就算是他也干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