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念不忘,景少的爱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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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念,他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在欺骗你!”
佐宿翰的目光突然朝楼梯口转了过去,扬起的声音有些微微的颤抖。
是源于内心的愤怒,不甘,还有颠覆一切的决心!
萧景琛豁然转身,目光就落在了站在楼梯上一手紧紧抓住扶梯,神情憔悴的顾念!
她是什么时候下来的?
楼梯间除了顾念,还有早已被刚才那些话惊呆住的唐易恒!
唐易恒忘记了他赶下来是为了要保护顾念的目的,站在那边,此时的他,脸色并不比顾念的好。
阿姿姐姐问他,问舅舅到底对他们隐瞒了什么?
他觉得最多是知道了顾念的身世而选择秘而不宣,仅此而已!
可是,为什么会是这样的?
是这样的吗?
如果是真的,如果没有那一纸假dn报告为引线,会不会,顾涵青不会死?
如果秦欢离真是舅舅送到佐佐ng上的!
如果佐佐没有跟秦欢离结婚,那么--
不会牵扯到陆恺,更不会把顾念的姑父牵扯进来!
顾念的母亲,因此而死。
顾念的姑父,也因此而亡!
而顾念--
在失去一个又一个的亲人时,却完全不知道之所以会造成今天一切局面的根本原因,不是她命有多不好,而是她枕边人一手的策划!
唐易恒一直都不知道为什么舅舅会看上顾念?为什么一回北城就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
他一直怀疑舅舅是很早就认识顾念的!
是了,追溯到了四年前!
可四年前,顾念还是佐佐的女朋友啊!
舅舅,真的为了一个女人,如此缜密设计,甚至,不惜伤害自己的亲外甥!
真相,难道真的是这样的吗?
唐易恒看着眼眶红了的佐宿翰,突然觉得,佐佐现在这样,未必是他愿意的,他也不过是个被蒙骗了的可怜人!
被欺骗,被算计!
唐易恒无法形容他此时的心情,回神时眼神一惊,这才留意到站在自己前面的顾念双肩在剧烈颤抖着,顾念的双肩颤抖,连带着他的心脏都开始跟着那颤抖的频率而发颤了。
空气里一片死寂!
站在楼梯上的顾念望着客厅里站着的男人!
她不去看其他人,将其他所有人都当成了摆设和布景,她看着风尘仆仆赶回来的萧景琛,望穿秋水的眼神里夹带着太多复杂而压抑的情绪,她是那么地想不顾一切地扑进他怀里,用放声大哭的方式来释放自己内心的天大委屈!
她不知道,她什么都不知道!
她在一/夜之间先是有了一个父亲,然而牵扯进来的却是伤她至深的初恋,所谓的真相颠覆了她的一切,她在‘乱/伦’舆/论的漩涡里挣扎着,溺水泅渡挣扎中保留着最后的一丝的清醒,她在等待着他的归来,等着他来救她于水火,等着他来救赎!
她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他的身上,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孩子和他,她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
她在昏迷前脑子里留下的唯一意识,便是,等着他回来,熬也熬到他回来!
他回来了,她等到了,可是--
等来的却是一个让她怎么想也想不到的真实!
如果说昨天晚上跟萧齐的对峙到最后她的彻底崩溃是一场让她品尝人生苦味的一剂重药,那么现在,才是苦药真正入喉,穿肠烂肚。
顾念开始后悔,为什么要等?为什么要熬?如果知道会熬出这样一个结果来,她宁愿永远闭上眼睛,不等,也不熬!
“阿琛!”
顾念脆弱的声音像吹响的哀角,细听竟如呜呜呜地哭噎声!
那种从内心深处释放出来的脆弱,一个女人卸下所有的保护铠甲,把最真实的柔弱的自己在对方面前展/露!
在他面前,她从来都是这样!
柔弱的,卸下了一切防备的,甘愿折断自己的双翼臣服在他的保护之下,只因,她对他的信任远胜过了信任她自己!
“阿琛!”顾念的唇瓣木讷地张了张,她从楼梯间慢慢地下来,扶着楼梯扶手的那只手抓得很紧。
第一声,饱含思念的!
第二声,却透着油灯枯竭的绝望!
她扶着扶手,踩着木制地板的阶梯,眼睛却没有看路,而是紧紧地落在萧景琛的脸上!
顾念一步步地下楼,她步子有些不稳,每走一步都让站在客厅里的萧景琛心脏猛得一撞。
她看他的眼神不似平日,他从那目光里读懂了浓浓的思念,心脏被抓地紧紧的,那双慢慢凝聚慢雾气的婆娑泪眼就像一把带了毒的利刃,用目光,将他凌迟!
“你看得见,对吗?”顾念的脚步,踩在了最后一步阶梯上,满是雾气的大眼睛里只投影出萧景琛一个人的影子。
她从那边走过来,身后是薄薄的一层白光,就像他第一次想象着她朝自己走过来的样子,她的眼里只有他,而沐浴在她周围的白光就是他所向往的光明。
“你很早就能看到我了,是不是?”顾念的平底鞋悄然无声地漫步而来,她站在萧景琛的面前,她的突然平静就像温柔的妻子终于等来了自己的丈夫,终于可以卸下肩上的重担,只因自己最亲密的人归来!
顾念的手指落在了萧景琛的脸上,指尖在轻轻地抖着,这张脸,是她丈夫的脸,这个人,是她在心里发誓一辈子要不离不弃的男人!
萧景琛伸手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心贴在了自己的唇上,再握紧地往贴向自己的脸,用无声的举动来表达着他此时心底突然窜出来的恐惧感。
顾念,我说过,我也有害怕的时候!
我患得患失,我害怕失去,我恐惧着一个人的寂寞!
你,感觉到了吗?在这里,这里!
萧景琛握紧顾念的手从脸上下移直接贴在自己的心口位置!
“是!”一声颤音从他才口中低低溢出,我看得见,我从一开始就看得见!
萧景琛的回答让顾念的手颤了颤,也让在场的人悲喜交加。
一个用谎言来遮掩的事实真相!
萧齐面色激动,他看得见吗?眼睛好了吗?
舒华烨则微微蹙眉,看向萧景琛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
还处在情绪中的佐宿翰一双红眼睛,在看着顾念视无旁人的站在舅舅身边,眼睛里仅有舅舅一个人的那一刻,他的眼角肌肤扯动地直抖!
她在知道这个真相的时候,不生气吗?
她在面对着始作俑者时,不动怒吗?
“小念!”佐宿翰伸手去拉她,手刚要碰到她的手腕,就被顾念一避开,转过身来的顾念看着他。
“宿翰,你知道为什么我们终究走不到一起,终究会形同陌路的真正原因吗?
四年前当我亲口问你到底是要秦欢离还是要我时,你说你要秦欢离,你说你受够了跟我谈恋爱只能牵牵手亲亲脸,连抱一抱都觉得奢侈。
你说你喜欢秦欢离在ng上的火热,喜欢她的热情。
你物尽其用地用她来伤我,将原本可以及时戳破的假象遮掩在你的谎言之下!
如果说那一份dn检查报告是始作俑者的算计和阴谋,那么你,何尝不是促成这一个阴谋的帮凶?”
佐宿翰猛地后退一步,一张脸苍白起来,不可置信地看着她,发抖的唇瓣里发出一声穿喉而来的尖叫,“小念,你怎么可以这么指责我?你怎么可以在始作俑者面前指责我?错在他,你不怪他反而怪我?难道你心里就这么在乎他?他这么欺骗你你还要护着他?”
“她没有说错!”舒华烨幽幽开口了,“如果你当时够理智,够清醒,就该去查证那一纸检查报告的真伪,宿翰,顾念不是在指责你,她的意思是,在你把所有仇恨都投向一个人的时候,你该想想,那时的你又做了些什么?”
“哈哈哈哈,荒谬,我看到你们在为撒谎者欷歔,天平往他那边倾斜,而我这个受害者却成了千夫所指的对象,最可笑还有--”佐宿翰指着顾念,“连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难道你没有错?”舒华烨接了话,走出来,对上萧景琛那予以制止的目光时,眉头一紧,他把目光一避开,“你如果没有错,你舅舅的眼睛为什么会瞎?他又怎么会横遭车祸?差点连命都送了出去!”
“舒华烨!”萧景琛出声,打断了舒华烨的话,要阻止他。
“阿琛!”舒华烨指着面色苍白的佐宿翰,“你把他当亲外甥,他可没把你当亲舅舅!”
“别说了!”萧景琛眉头紧锁,轻轻摇头。
舒华烨冷笑了一声,“不说?让他一辈子都觉得是你欠他?”舒华烨说着,目光犀利地转向了佐宿翰。
“四年前,你婚礼上的那一杯酒,那酒里有什么东西?那是毒/药,是经你之手递到了你舅舅的手里的毒酒!你舅舅就是因为喝了你那一杯酒,中毒差点没了命,命是保住了,眼睛却失明了!”
“你不可能没有觉察到那杯酒里有异常,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怎么可能会觉察不到?你要做的不过是装聋作哑,顺水推舟!”
“不,不是我,我没有!”佐宿翰情绪失控,尖叫的声音在客厅里回**着。
“你是没有直接参与,但你要说你完全不知情,那是不可能的!”舒华烨理性地分析让原本情绪就失控的佐宿翰浑身一震。
那天,那一杯酒,是他的母亲递给他的!
他本就有心存疑虑,因为母亲那段时间跟舅舅的关系不太好,他知道,母亲为了佐家的事情去求过舅舅,但好像,舅舅并没有答应要帮忙解围!
婚礼当天,他无意间路过休息室,听到了房间里父亲的低语,说了一句,宿翰敬的酒他不会不喝!
所以在母亲递来那一杯酒时,他就隐约感觉到了一场阴谋就在发生,可他没有阻止,亲眼看着舅舅接过那一杯酒,喝尽!
那一刻他脑子里一个疯狂的想法在叫嚣着,如果,如果酒真的有问题,舅舅死了,那么,萧家无后,只要他好好孝敬外公,佐家一切的困难都迎刃而解了!
可舅舅喝完并没有异常。
也就是在前几天朱古力连夜赶来给他看内部档案资料时说了一句让他震惊的话,他说,你舅舅车祸前就有中毒迹象!
他才恍然大悟!
原来,那一杯酒,真的有毒!
“看来你真的早就知道那酒有问题!”舒华烨看着佐宿翰那张苍白的脸,冷笑了一声,“你如此险恶的用心用在了你的亲人身上,要说狠毒,谁毒得过你?”
佐宿翰身体一个踉跄,高大的身躯踉跄跌地后退抵在了壁缸上,他把目光转向了萧景琛那边,突然凄然地笑了。
“舅舅,舒华烨说错了,我从小就敬仰你,是打从心里地仰望着你,我把你作为我人生的标杆,前进的目标,我把你每对我说过的一句话都当成了人生信条,
舅舅,如果,没有你的那一纸假报告,我不会为了离开顾念而跟秦欢离结婚,如果我没有结婚,你也没有可能得到那一杯毒酒,这一切,难道你就没有错吗?
你不择手段地抢我女友,毁我幸福,如果你觉得你的一双眼睛就能抵消你做过的错事,那么我告诉你,不可能。
你不是觉得你的眼睛是我害的吗?你觉得正因为我欠了你你就能心安理得地抢走我的顾念吗?”
佐宿翰眼睛里的报复情绪在疯狂地燃烧,抬手手指直指戳向自己的双眼,“我还给你,我把眼睛还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