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冬暖问自己,是不是还要跟吴简下棋的时候,寒江楼无奈的笑了笑:“不下了。”

他也知道,自己棋艺并不好。

但是架不住,吴大公子人菜瘾还大,就要缠着一起下棋。

当然了,吴简在其他方面的学识什么的,都没有问题,但是下棋委实有些太难为他了。

“其实打发时间也还好,而且治疗的时候,如果时间拖的长,效果可能也会更好,下棋是个不错的选择。”冬暖倒是觉得,下棋其实也还好。

没有外人看的话,就两个菜鸡在一起,也没什么。

听冬暖这样说,寒江楼略一思考,觉得这件事情,还真是这么个理,然后他点点头:“倒也是。”

其实他并不喜欢下棋,毕竟并不精通嘛。

别看他上辈子打仗厉害,但是下棋这种事情,对于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这种走一步看三步的功夫,他在打仗的时候,用的很好,但是用在下棋的时候,就没办法通用了。

可能是,打仗是天赋吧。

吴简很快就过来了,对于自己在庄子睡了这么久,还有些不好意思。

不过,时间不早了,他过来是告别的。

自己总不好直接赖在庄子上不走吧。

虽然,他其实还真不太想走。

毕竟在庄子上睡的确实舒服,只不过,不太好意思。

所以,过来告别之后,又跟寒江楼给好了几日后一起下棋,而且挑的时间还是下午,这样就可以完美的一起吃了晚餐,然后借着城门关上为由,住在庄子里,睡个好觉了。

吴大公子打的一手好算盘,却不知道,寒江楼听完又约下棋之后,险些露出了痛苦面具,再一想要治病的事情,又让自己撑住了。

吴简很快乘着马车离开,回府之后,唇边的笑意就没有断过。

不知道为知道,可能是因为睡的好,也可能是因为跟朋友聊的太好了,今日的吴简觉得自己身上充满了力气。

他下了马车之后,甚至脱离了轮椅,自己走回了府中,而且还是走回了自己的院子里。

这在最近半年的时间里,是不曾有的事情。

毕竟,他身体越发不好,腿上力量不足,没办法支撑他走太久。

今日却可以走这么久!

吴简一时也想不明白,到底是因为什么。

但是,他敢肯定,一定是与寒江楼,或是庄子的风水有关系。

从来不信风水,玄学的吴大公子,甚至准备问问母亲那边,有没有聊得来的风水大师,他们可以聊聊。

吴简甚至想着,自己要不要厚着脸皮,求着去庄子上小住一段时间。

只是想到,那庄子是冬暖的,自己如果厚着脸皮去住,似乎不太好看,吴简又犹豫了。

如果庄子是寒江楼的,那么不管对内对外,他过去小住,其实都还好说。

但是偏偏是冬暖的……

“哎……”想到这些,吴简忍不住的开始叹气。

年氏这会儿刚忙完一天的事情,刚坐下准备歇会,顺便问问晚饭的事情,然后就听到管家一路小跑着过来跟她说:“大公子今日是走回府里的,从府门口走到了小院,心情很好,全程都端着笑的。”

吴简不常笑,偶尔的笑也是冷笑,或是皮笑肉不笑。

所以,今日唇边勾着一丝弧度,对于管家来说,都是端着笑的。

他大受震撼,问了一下跟随的小厮之后,便忙着过来汇报给年氏。

听他这样说,年氏猛的坐直了身体,语气带着诧异的问道:“可是当真?他今日是去赴的谁的约?”

年氏问完之后,又很快反应过来,一拍手道:“对对对,赴的是竹心郡主的约,竹心郡主……”

说到这里,年氏犹豫了。

她猜到了大儿子的心思,但是这心思要不得啊。

他们吴家满门忠烈,可未曾出现过这等惦记他人媳妇的事情。

所以,年氏简直不敢深想,大儿子的心思,更不敢多问。

只想着,时间久了,心思淡了就好了。

但是如今这……

年氏又忧又惊的,只是还不等她多想,便听到管家开口:“是去的竹心郡主的庄子,听跟随的阿四说,公子与寒公子颇为投缘,二人下了很久的棋,又谈了很久的各地趣谈,还约了三日之后,再次拜访的事情。”

听完这些话,年氏直接愣住了,面上怔怔的,好半天之后,这才喃喃道:“寒公子?”

说完之后,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眉头一紧,又是一声:“下棋?”

大儿子那个棋艺,说句实话,都下不过她。

如今这是什么路子?什么情况?

难不成,大儿子是想走曲线的路子?

这可是万万不行的啊!

他们吴家干不出这种事情来!

年氏忧心不已,想了一会儿,终是坐不住,起身带着人匆匆往吴简那边去了。

另一边,冬暖和寒江楼吃了个简单的晚饭,然后便开始写治疗手册,算是一个总结。

“我觉得,你之前的猜想可能是对的,侯夫人的情况大概是真的不太好了吧。”冬暖一边写,还一边跟寒江楼讨论着。

寒江楼虽然不懂医,但是他理论分析能力还是不错的,所以可以帮着冬暖分析一番。

今日的治疗效果,其实也颇为明显。

吴大公子走的时候,面色十分好看不说,而且寒江楼依着自己的经验,还看出对方的身上,有了一点点的力量感。

有效果,便意味着,他们走的路子是对的。

只是他到底不想冬暖过于辛苦,所以忍不住走过去,轻轻抱了抱冬暖,声音低低沉沉的,透着一丝性感的喑哑:“暖宝,辛苦你了。”

两个人贴的很近,近到冬暖猛吸一大口,便能吸到极致的满足感。

只不过,还是不太够啊。

至少,心理上觉得,这不太够。

所以,反应过来的冬暖,在寒江楼怀里慢慢站了起来,头还贴着他的下巴,轻轻的蹭了几下,声音软软的,像是在撒娇:“那就多补偿我一下呀。”

寒江楼还没想明白,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冬暖就已经轻轻的贴近了他的唇。

微凉的唇在慢慢靠近,同时贴近的,还有一颗真心,怦怦怦跳的飞快,又迅速交织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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