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暖到了,曹夫人和曹新瑶带着府上众奴仆一起过来接旨。
旨意除了表彰一下曹大人,最重要的还是给冬暖的赏赐。
皇帝确实大方,直接给冬暖封了一个县主。
竹心县主。
这名字多半也是因为纸张的关系,皇帝特意赐的“竹心”二字。
当然了,跟皇家正经的县主之间还是有些区别的,没有封邑,但是有县主该有的福利待遇。
说白了,皇帝会给你钱,给你荣光,但是不想给你权,让你乱来。
放在现代就是荣誉会长啦,顾问之类的。
不过冬暖觉得已经很好了,起步就是县主,比很多贵女的身份要高很多了。
除了县主封号,还有大批的赏赐。
各种名贵的布料,首饰还有金银,摆件之类的,好几箱子,远远的从京城运到梁州,其实也不太容易。
冬暖虽然来的匆忙,但是听说有圣旨,还是提早让绿竹准备了赏钱。
大太监宣读完了圣旨之后,曹夫人这边有表示,冬暖这边也有。
“使不得,使不得,怎么能让夫人跟县主破费呢。”大太监一边说着使不得的话,一边把钱放进袖口里,整个人笑得跟一朵绽放的大丽菊似的。
“魏总管辛苦跑一趟,可得收下了。”曹夫人出面应酬,倒是不需要冬暖多说。
毕竟冬暖对于京中来的这些太监也不算熟,所以就乖巧的当一个吉祥物摆件。
宣读了圣旨,魏总管这边就没有其他事宜了,在梁州这边住一天,就得回京城了。
曹夫人这边自然得给安排好,京城来人,自然有地方的驿馆,曹夫人特意派了人好一通收拾,争取让对方住的舒服一些。
别小看这些在宫里混的公公,他们是天子近奴,很多总管比低阶的官员,还有身价和作用呢。
一应安排好之后,曹夫人这才长舒了口气,转过头又去看了看圣旨:“真好啊,暖暖如今是县主了。”
有了县主的封号,算是在陛下面前挂上号了,虽然没露脸,但是至少让陛下知道有这么个人,也会多一份庇护。
曹家虽然能护着冬暖,但是冬暖也非池中之物,以后若是去了京城,万一有护不到的地方,她自己本身有资本,有底气,也挺好的。
曹夫人是真心为冬暖高兴的,冬暖也跟着欢欢喜喜的。
曹夫人感叹了一阵之后,就大手一挥,让厨房晚上准备个小宴,一家人聚在一起吃顿饭,算是庆祝。
当然,必须要摆宴,宴请其他人,宣告身份也是需要的。
但是,如今已经入冬,天气越来越冷,再加上曹新瑶马上要踏上出嫁之路,家里家外的事情忙的很,曹夫人一时还真抽不出空来摆宴。
她没时间摆,跟没放在心上是两回事儿了。
所以,想明白之后,曹夫人拉着冬暖的手,柔声道:“暖暖,按理说,这么大的喜事儿,咱们得摆个宴,好好的庆祝一下,只是瑶瑶婚期临近,我这边得忙着先给她送嫁,待到她的事情忙完,咱们再摆,你看怎么样?”
冬暖其实无所谓的,这种事情不需要宣扬,几天之内就能传出去。
陛下突然亲封了一个县主,而且还是封一个村姑为县主,别说是梁州了,其他地方说不定也会好奇,也会关注。
冬暖如今的心思都在玻璃的制作上面,再就是曹新瑶出嫁的事情,再没别的想法。
曹夫人一说,她马上点头道:“都听义母的。”
冬暖懂事的让人心疼,曹夫人心下一阵轻叹,心里想着,冬暖如今已经是县主了,也算是有身份排面的人了,要不过年回京的时候,把人带上。
就是不知道,冬家能不能同意?
曹新瑶的婚期定在十二月,定州距离梁州有些远,如今车马慢行,还需要带着不少嫁妆,路上估计行进的速度会很慢。
所以,他们需要在婚期前大半个月就得出发了。
去了定州之后,还需要准备一番。
像是一些庄子,田地,铺子之类的,都需要现过去采买,这个是当成曹新瑶的嫁妆。
毕竟,梁州和京城那边的田地之类的,总不能也装箱带到定州去吧,这不现实,只能现买。
好在曹夫人这边早早就安排了,很多已经采买到位,只等着曹新瑶过去之后,直接过了契,换成她的名字就可以了。
饶是如此,府上最近也很忙。
冬暖这边有事情在忙,倒是暂时帮不上什么忙。
而且她本身也帮不上什么,给曹新瑶这个姐姐的添妆,冬暖已经想好了。
一套琉璃茶具。
这个提前搞出来,让曹新瑶带走。
“暖暖去忙吧,我知道你最近有正事儿要办。”曹夫人是知道,冬暖最近都在民窑那边,天天吹的灰头土脸的,她也是心疼,但是却没什么办法,只能让人多做些慕篱斗篷之类的,帮着她挡挡风霜。
“那我去了啊,义母。”冬暖确实忙,赶着给曹新瑶搞添妆呢。
所以,应声之后,就退下去,直接骑马走的。
马车还是太慢了,曹夫人听徐姑姑说起来,眼皮子一跳,轻叹一声:“这孩子,瑶瑶说,暖暖想在她出嫁之前,搞一套漂亮的琉璃茶具出来,所以天天才会这么赶的。”
说到最后,曹夫人忍不住看了看外灰有些灰蒙蒙的天,低喃道:“是个赤诚的好孩子,这一波是咱们曹家赚了。”
曹家赚不赚的,冬暖已经不关心了,她忙着呢。
又是三天时间过去,冬暖搞出了一套七彩琉璃出来。
不止如此,那种干净透明的玻璃,也终于搞出来了。
虽然只是几小块,但是出来了就证明着,她这一套配料可行!!!
曹大人最近很忙,女儿要出嫁,年底各县的汇报总结工作,还有一些明年的计划之类的,他都得做好。
毕竟,年底还需要回京述职,准备的不充分,万一被皇帝骂了,那岂不是在众官员面前丢脸?
饶是这样忙,一听说冬暖这边进度明朗,十分喜人,曹大人也顾不上其他的,连便服都顾不上换,穿着一身官服,捂着官帽上了马车,一路疾行着过去了。
“在哪儿呢,哪儿呢?”曹大人过来之后,踉跄着下了马车,只来得及扶一下自己歪掉的官帽,然后便急吼吼的往前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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