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六郎一听冬暖这话,忙摆了摆手:“不,不用了姑娘,这样就很好。”

寒江楼站在门口,背对着门,并不往房间里看,不过却能听到声音。

听着冬暖的安排,寒江楼想了想说道:“要不让他跟着我吧,反正以后也是要跟着,如今先熟悉一下也行,你和他姐姐留在客栈里。”

其实让冬暖住客栈,寒江楼并不放心。

不过,冬暖在此之前已经向他展现过实力了,寒江楼是知道,冬暖对上一两个人,不论男女都吃不了亏。

只不过之前并不愿意让小姑娘独住,如今有一个人陪着,只能说是勉强放心。

只是,带着一个人,总不好还去县令家里蹭住,那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

如今这样安排,也是属于没有选择的无奈之举。

冬暖一听这安排,忙问了一下王六郎:“外面那个,以后就是你要跟着的公子,你给他当书童,今天晚上跟他回去怎么样?”

冬暖觉得,自己还是十分尊重王家姐弟想法的。

王六郎其实有些忧心,毕竟冬暖是好心,但是他们毕竟初相识,就这样把阿姐交给刚认识一天的人……

王六郎稍显犹豫,不过想了想下午冬暖离开之后,阿姐跟他说的那些话,他又觉得自己可以试着相信一下。

“好,我听姑娘的安排。”犹豫之后,王六郎轻声开口。

晚上睡觉的地方安排好了,如今天色已经暗下来了,寒江楼他们就得回去了。

两个人有毛驴车,其实也还算是方便。

因为时间太晚,回去做饭估计也来不及,所以寒江楼在客栈这边买了两样菜,又要了烧饼,直接带回去,算是他跟王六郎的晚饭。

至于冬暖这边,寒江楼也不放心的交待了很多。

最后寒江楼一步三回头,不放心的赶着驴车离开。

送走了寒江楼之后,冬暖简单的吃了口东西,就回**睡了。

床并不大,但是挤下两个并不丰腴的姑娘,还算是容易。

冬暖挤在外面,早早熄了灯睡觉。

睡到半夜,王四娘醒了。

醒来的时候,还有些发蒙。

“这……”王四娘发现身边还躺着个人,吓得刚出声,又噤声了。

“别慌,是我,冬暖。”冬暖一听到动静,忙出声安抚了一下。

王四娘一听,心下稍安。

然后……

肚子咕噜的叫了一声。

冬暖早准备着了,虽然说大半夜的喝粥不方便,但是她备着烧饼,一直在被窝里捂着呢。

虽然说温度不能保存下来,但是至少还算是柔软。

王四娘从前日子就过的一般,寻亲之路又吃了不少的苦,所以如今也不挑,谢过冬暖之后,大口大口的把两个烧饼吃掉。

然后又睡过去了。

冬暖:。

看出来了,这一路真不容易,瞧瞧把孩子累成什么样了?

两个人算是一夜好眠。

第二天,天气依旧不错。

冬暖今天准备去把两个人的户籍问题解决了,如果办的快,那么就可以早早回镇上,赶在傍晚之前回家。

如果办的慢的话,那大概就得明日回去。

不过,这件事情,昨天去跟苟清韵告别的时候,冬暖提了一嘴,对方说是会帮着打点。

寒江楼一早赶着驴车过来,王六郎睡了一觉,精神养的不错。

过来之后,先给冬暖问了安,看出来了,对自己如今的身份适应的也很快。

四个人一起,王家姐弟跟着驴车走,冬暖坐在驴车上。

毕竟一头毛驴,能拉的重量有限,姐弟俩并不想给毛驴增加负担。

去办户籍事情的时候,效率果然很快,对方态度也很好,应该是苟清韵提前打过招呼的缘故。

冬暖全程也是客客气气的,办好之后,两个人换了籍,同时卖身契也到了冬暖手里。

户籍更改完毕,王家姐弟就真正的成了冬暖跟寒江楼的仆人了。

“你们的姓依旧保留,不过名字需要改一改。”冬暖觉得,王四娘其实还好,但是王六郎以后跟着寒江楼,叫起来也不太方便。

所以,冬暖收仆的第一时间,就是给两个人改名字。

王家姐弟并没有意见,原本他们也没名字,就是按着家中排行来算的。

冬暖其实也不太会取名字,问了问寒江楼,寒江楼也没细想,直接就来了一句:“那就一个叫石竹,一个叫石耳吧。”

两味中药啊。

冬暖听完感叹一声,唇角勾着一丝笑,侧过头问姐弟俩的意见。

姐弟俩勉强认得几个字,石认识,但是竹吧……

就不认识。

耳也是认识的。

有名字,总比四娘六郎这样叫着好听。

所以,姐弟互相看了一眼,然后点点头,同时行礼:“谢姑娘赐名。”

寒江楼:?

不是,这名字不是我取的吗?

寒江楼就是一瞬间的吐槽,并没有真计较的意思。

他的就是冬暖的,根本不需要计较。

“那好,以后石耳跟着寒江楼,给他当书童,石竹跟着我,不过我的铺子在渭水镇,以后会搬到县城来的,不过需要些时间。”冬暖简单的解释了一下,姐弟俩大概要分开一段时间。

生怕姐弟俩不舍,冬暖很快又解释道:“不过这个月,我可能会频繁的来县城,寒江楼要考试。”

姐弟俩虽然不舍,但是现实就是如此,他们也没什么办法。

再加上,冬暖也承诺了,以后会搬到县城来的,他们的相聚只是时间问题。

姐弟俩没问题,事情又都办妥了,冬暖也得准备着回镇上了。

虽然说冬三春如今越来越有魄力了,冬吴氏这边也能拿起不少东西,但是冬暖还是不太放心,需要回去盯着多瞧瞧。

再盯个两个月,也就可以彻底放手了。

寒江楼送冬暖和石竹往回走,一路送到了街口的位置。

看着毛驴车渐行渐远,一直到看不见了,寒江楼还舍不得回去。

石耳在一边瞧着,想调侃又不太敢。

主要还是,寒江楼人高马大,看着很凶,他有些怕。

其实细看下来,公子五官端正,长相俊逸,哪怕穿着一身布衣,瞧着也像是矜贵的公子。

只是石耳还是有些怕,最后只在心里嘀咕着:公子跟姑娘的感情真好啊,看的他都想讨个婆娘了。

可惜,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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