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到我怀中来
众位将军对视一眼,不知该如何接口,都闭口不语。想看看元帅夫人到底想怎样?半个月结束?哪有这么容易的事情?就算元帅夫人是个厉害的,这也不是半个月能完结的事情呀!
“既然众位将军并无异议,那好,从现在开始,所有的军队都归元帅以及本夫人指挥,违抗元帅及本夫人命令着,军法处置!”
“夫人,别忘了您只有知情权,并无统领兵马的权利?”朱玄棣站起身来,冷冷地道,这位元帅夫人未免也太狂妄了点,现在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中了,凭什么让他手下的人也跟着听令?
“朱副元帅怕了,怕本夫人在半个月内结束了这场战争,让您失去了面子?还是朱副元帅心中有鬼,打算给敌军调兵遣马的时间?”
朱玄棣的反应本就在枯蝶的预想之中,特殊时期,她不介意用一些特殊的手段,而且,她这几日,也分析了裴奕涵受伤前后的一些状况,吐蕃军队明显是事前知道了东唐军队的作战计划,那么,内奸就在制定作战计划的那五人之内。
裴奕涵首先可以排除,殷无痕,她的直觉告诉这个人应该是值得信任的,另外两个将领,死了一个,伤了一个,死的那个一定不是内奸,伤了的这个,她派人暗暗观察了几日,又查了他的身家背景,觉得并无可疑之处,最后,最大的嫌疑自然就集中在了朱玄棣身上。
不论是前生还是这一世,枯蝶最厌恶的就是那些叛徒,内奸之类的东西,这种人比敌人可恶多了,对吐蕃的军队来说,他们只是执行命令,身不由己的,立场不同,利益不同,自然选择就不同。
但对内奸,她是绝对不会姑息的,只是道现在为止,她还没有明白,假如朱玄棣是内奸的话,为什么要这么做,朱家世代都是武将世家,朱玄棣这样做有什么好处?
“夫人!”朱玄棣一拳击在旁边的桌案上,那桌案碎成了木屑。
在场的将领们不知为何突然副元帅就和元帅夫人吵起来了,虽然,他们也觉得元帅夫人的话未免有些过分,怎么能如此说副元帅呢?难怪他如此生气?
“副元帅还没回答本夫人的话呢?是不敢回答,还是心中有鬼?”朱玄棣刚才那一拳,力道不小,但枯蝶仍稳稳地坐在上面,连眼皮也没眨一下。咄咄紧逼。
有些人在心虚的时候,通常会通过另一种方式来掩饰,朱玄棣现在的表现就给枯蝶这样的感觉,如果说她原本的怀疑只有三成,被朱玄棣这么一弄,就变成了五成。
有些将领得到风声,知道元帅与元帅夫人以及朱姑娘三人之间的纠纷,开始在心中猜想,这元帅夫人是不是想公报私仇,给副元帅难堪?
裴奕涵在一边也若有所思,这朱玄棣的反应未免太大了些,他和皇上的怀疑名单上也有他,只是朱家作为武将世家,战功赫赫,为东唐国的江山立下了赫赫战功,不是轻易能够动摇的,也不是可以轻易怀疑的。
自家娘子莫非是发现了什么,才如此咄咄逼人,她平日并不是这样一个人,看来,要让裴勤加紧动手了!
“胡说八道!”朱玄棣也觉得自己刚才的反应过于强烈,这时,已经稳住了心神,其实心中也有些犹疑不定,这个元帅夫人莫非发现了什么?
不,不可能,这一切自己进行的都很机密,就连自己的心腹都很少有人知道什么,只是这女人如此对待自己,好歹他还是朝廷御封的副元帅,凭什么让她一个女流之辈在中军指手画脚?
“本夫人是在胡说八道吗?御赐金牌在此?如皇上亲临,副元帅说本夫人有没有资格在此说话?”枯蝶手一扬,从袖子里伸出的那只纤纤素手举着一块明晃晃的御赐金牌,上面书着四个篆字,如朕亲临!
众将看到御赐金牌,都齐齐起身,跪倒!心中都想,原来元帅夫人还有这一招,也是,兵者,诡道也,元帅夫人既然如此擅长行军打仗,那在此时拿出金牌,又有什么奇怪的?
要不是元帅夫人给所有人露了一手,就算她初来乍到,将那金牌拿了出来,他们也不会因此高看几眼,只是面子上不违抗罢了!
这下,就算心中原来不服的一些将领,此刻也无话可说,其中,最难堪的当然就变成了朱玄棣。
这女人好生狡猾,如果早知道她有御赐金牌,他刚才就不会明着跟她争锋相对,看来,这一次,他又落了下风。
想到这里,他的语气也变软了:“既然夫人有圣命在身,那玄棣自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刚才是玄棣失礼了,望夫人见谅。”
“众位既然知道本夫人有圣命在身,那半个月结束这场战争可有信心?”枯蝶也知道适可而止的道理,现在她只是心中怀疑,并无任何证据证明朱玄棣就是那个内奸,这个里面还牵扯到许多更复杂的事情,在没有找出证据之前,她不会跟他撕破脸。
她今日用这样的态度对待朱玄棣,如果内奸真是他,那他绝不会坐以待毙,必然有下一步的动作,那么,她要不要来个引蛇出洞计划呢?
下面还是没有人敢马上回答。
“怎么,你们是不相信你们自己,还是不相信本夫人?”枯蝶也知道,不能仅凭短短的时日相处,和一场突袭战就让这些人跟随在自己的旗帜下,这些将领无论有本事的,还是没本事的,都不是傻子,他们现在绝不会轻易得罪朱玄棣。
为何呢?元帅夫人就算再厉害,那也不可能成为大将军,这场战争结束之后,自然还是要回归闺阁之中的,但朱副元帅就不一样了,如果裴大元帅永远神智恢复不过来,那么,这以后,军中还是朱副元帅的天下,要是这时,公然跟着元帅夫人,得罪了朱副元帅,将来朱副元帅给他们小鞋穿怎么办?那时,就永无出头之日了!
“夫人,真的可以在半个月内打赢这场仗,让吐蕃军队求和?”严青开口了,他是个土匪头子,虽然心性也算狡猾,可没有其他人那么大的顾虑,要是军中的元帅不善待他,那他娘的,还可以继续回去当土匪,怕什么?
不过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实在让他太好奇了,这日子近来过的也有些无聊了,不如就跟着看看好戏吧!
“既然各位心有疑义@?,何不拭目以待呢?”
“夫人,俺巴大头的兵都归您指挥,不管他们相信不相信,反正我巴大头是信夫人您的,等这场战争结束了,我巴大头还想早点回家去见我家的母老虎和小崽子呢!”巴大头这人是典型的粗中有细的类型,旁人初接触他,会以为他是个粗豪的莽汉子,但元帅中了埋伏了,变傻了,偏偏来了个厉害的元帅夫人,还有皇上的御赐金牌,他就觉得这事绝不像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像元帅夫人这样的女人绝对不会因为私事在大庭广众之下给副元帅难堪的。
最重要的是,上次,他们奉命去救援元帅时,为何接到命令迟了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就让元帅昏迷不醒几个月,然后醒来就变成了傻子!
虽然说,当时是传令失误,可现在想起来,恐怕不是这么单纯吧!
看严青和巴大头这样的人都开口了,元帅夫人的目光又锁着他们不放,这些将军们也觉得不表态是不行了,谁让人家元帅夫人有皇命在身呢?
“末将愿意听从夫人派遣!”有了第一个人表态,马上就有第二个人跟风,片刻之后,众人的意见终于达成了一致。
殷无痕倒是从头到尾一直没有吭声,不知在想什么?
“军师呢?”枯蝶将目光投向了他。
“无痕自然全力配合!”殷无痕为何不开口呢?他是个心细的,因为他就坐在枯蝶的一侧,自然将那金牌看的一清二楚,这金牌他不是第一次见,以前还见过一次,没人知道当今皇上赏赐过臣下有多少枚御赐金牌,但元帅夫人拿的这一块,却是他在七王爷手中见过的。这块御赐金牌和其他金牌不同之处是,在金牌上的龙眼睛是用一块红宝石做的。
这让他不得不猜想,也许皇上真的只给了元帅夫人知情权,但七王爷的这块金牌,让元帅夫人的权力更大了。
作为军师,他不仅要为战争的输赢考虑,还要为军中所发生的一切承担责任。元帅夫人是很厉害,但吐蕃的军队也不是吃素的,上次,元帅夫人明显打了个对方措手不及,可这次,对方不会不加强戒备,半个月,时间还是太紧了!
可当着众将的面,他不会像朱玄棣那样公然反对,只好私下里再跟元帅夫人商议了。
朱玄棣回到自己房中之后,那个姓孙的文士早就在他房中等着他了。
“那个女人要军队的统帅权!”
“那将军给了?”姓孙的文士挑了挑眉道。
“不给也的给,她有皇上的御赐金牌!”
“御赐金牌?我们在宫中的人怎么不曾传过这样的消息?”
“主子给本将军的消息中也没说这个女人是个多么大的障碍!”朱玄棣忍不住,没好气地道。
“这个女人,主子也派了几人在裴家,可在裴家的时候,从来没见她看过任何兵书,更不曾听她谈论过兵法,她就是一个心计和手段都不错的闺阁夫人,是什么让她有了这么大的改变?难道是因为裴奕涵受伤?”姓孙的文士自言自语道,他也想不出理由来。
朱玄棣无心听他的解释,他现在想知道,接下来,他们该怎么办?
不知为何,对上元帅夫人那犀利的眼神,她好像看透了他整个人一样,让他的心总难以平衡下来。
“不知主子可愿意除掉这个女人?”姓孙的文士再次道,说起来,他也搞不清楚自家主子的心思,说他恨裴奕涵吧,却不给裴奕涵一个痛快,就这么折腾着!就连这位裴家大少奶奶,他使了许多绊子,开头的确是想让这个女人死的,但不知为何到了后面,主子好像玩上瘾了,没有采取更极端的措施,当然,这与这位大少奶奶多次化险为夷也有关系。
不过作为主子的重要谋士,他是希望主子做一番大事出来的,最重要的是有问鼎江山的雄心,而不是沉浸在过往的一段情事里,难以自拔!
当初用朱玄棣来对付裴奕涵,也是主子抓住了朱玄棣的把柄,让这小子不得不为主子所用,不过,他希望主子要的是朱家的军权,而不是仅仅为了让朱玄棣对付裴奕涵。
如今,裴奕涵,活着恐怕比死了还痛苦吧!
除掉元帅夫人?朱玄棣不知为何,听到这句话时,心却跳了一下,让这么一个独特的女人死?他心中突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像要失去什么似的,怎么会有如此奇怪的想法呢?
他真正的身份是吐蕃的七王子,并不是什么东唐人,当初,朱家老爹收了自己的娘时,娘已经身怀有孕了,那时,他的父王,现在的吐蕃国主还是一个王子,并未登上王位。
如果能与那人合作,让他坐上吐蕃国君的位子,那,他会让这个女人永远臣服在自己的身下,不敢像今日如此张狂!
“对了,那女人用的是什么东西,威力如此强大,竟然可将坚硬的城墙炸成碎石,这可比任何高超的武功还要让人畏惧!”这是姓孙的文士关心的另一个方面,如果能得到这种武器,那么,自家主子何愁江山不得?
在他离开京城前,主子又得到了最新消息,说,裴家的确有一张藏宝图,那图所绘之处,埋有裴家祖先埋的一批财宝,先前,让人偷的那种虽然是赝品,但真画一定还在裴老祖宗手中,总要想个法子,让那老太太开口才是。
有了财宝,再有了这种武器,坐稳江山,让四夷臣服算甚难事。至于这个姓朱的,以为主子真的不知他的真实身份吗?不过现在是各取所需罢了!
枯蝶这次采取的却是正面迎敌的战术,当然并不是送上门去送死,而是让东唐的军队佯装败退,然后诱敌深入,这次,他们决战的地方,是可以摆一个一字长蛇阵的。
这次的目的不是为了夺回城池,而是为了消耗吐蕃军队的兵力,当敌人经过那处山谷时,所有的兵马都会撤走,并不会像平常的战争,在什么地方用军队设伏。
不用军队,她用的是炸药,这条路,有一个岔道,这个岔道是进山的路,只要东唐军队将吐蕃的军队引诱到这个山谷中,然后又从这个岔道撤退,就将吐蕃的军队堵到了这里面,然后集中,对他们来个狂轰乱炸。
当然,特种小分队们执行的是另外的命令,枯蝶吩咐他们每两人一组,然后去吐蕃的各大寺庙里面,选择一个合适的地方,安置炸药,让吐蕃的寺庙四处开花,一日数次爆炸,互相呼应,连绵不绝。
汗,仔细一想,还真有点现代恐怖袭击的感觉,枯蝶事先并没有想让吐蕃普通的老百姓过这种担惊受怕的日子,但丁公子三人的死,刺激了她,让她不得不使用非正常的手段尽快结束这场战争。
发起战争的人就要承受发动战争所要付出的代价,这就是战争的游戏规则。
今日是大军出战的日子,枯蝶当然不可能不出现,裴奕涵这个跟屁虫也跟她到了校场,十几万士兵铠甲鲜明精神抖擞,枯蝶为了做思想动员工作,特意拍裴俭在军中散播流言,只要能在半个月内彻底打败吐蕃军队,他们就可以回家跟亲人团聚,这是多大的**呀!
比起这些将军们的满心疑虑来,战士们的**倒是很高涨!
枯蝶作为此次的行动的指挥官自然发表了几段蛊惑人心的言辞,这可是从现代的战争电视剧学来的,怎么煽情怎么来,这些古代的士兵何曾见过这样的发病仪式,当下各个**澎湃,口号声响彻云天。
众将领目瞪口呆。
大鼓咚咚地震天响,先头的军队已经出发了,就在这时,枯蝶一回身,就看到身旁的裴奕涵脸色苍白,摇摇欲坠,就在她心下大惊,打算带他回去之时,他突然抱着头,脸上的冷汗也流了出来,看起来十分的痛楚。
枯蝶见状,那里还坐的住,当下交代了几句,就要扶起裴奕涵回房,谁知裴奕涵一起身,身子一歪,就摔倒在地,枯蝶无法,只好让裴安将裴奕涵背回了房中。
裴奕涵这一晕倒,睡到半夜时分还没有清醒,枯蝶一夜未眠。派人请了花问柳前来,也查不出什么所以然来,只说今日可能在校场受到了什么刺激,才导致暂时昏迷。
枯蝶坐在床边,望着躺在**的人,沉默不语,就那么定定的坐着,绿裳晚照她们也不敢开口打扰她,就算跟她说话,她也不理。
虽然花问柳说裴奕涵没事,但枯蝶还是不放心,只要没看到他睁开眼睛,她如何能安心?
其实,最不安心的是裴奕涵,实在是事情的发展出乎他的意料之外,昨晚,他接到了京城皇上的密旨,命令他不惜一切代价很快查出内奸来,说有人上了奏折,弹劾裴侯爷通敌卖国!
这消息不亚于晴天霹雳,当下让他有些懵,到了这个时候,他是不能继续在被动下去了,到底是谁要陷害父亲?
看来,皇上也不会相信自家父亲会通敌卖国的?只是那人既然上了奏折,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证据,不可能空穴来风?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家中又出了什么意外不成?
到现在,他知道该是他恢复神智的时候了,但这一切要做的顺其自然,可以让别的什么人怀疑,就是不能让自家娘子怀疑。
虽然看着她为他焦虑,他心中既甜蜜又苦涩,如果不是君命难违,他何须如此,可他也知道现在绝不是跟自家娘子坦白真相的时候,对别人,他也许可以猜到对方的反应,但对自家娘子,他实在没什么把握,在这个时候,还是先瞒着好了,免得横生枝节!给有心人有了可乘之机。
到了第二日中午时分,躺在**,被枯蝶握着的手终于有了动静,枯蝶一下就站了起来,紧张地盯着裴奕涵的眼睛瞧。
那双眼终于睁开了,只一眼,枯蝶就觉得感觉不同了,仿佛从前那个裴奕涵又回来了。
“夫君!”她柔声唤道。
“娘子,你——你——我们的孩子呢?”裴奕涵的目光盯到了枯蝶的肚子上。
枯蝶心中说不上是什么感觉,难道他恢复神智,却忘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了?
“宝宝在京城呢?”
“京城?你怎么在这?对了,我受伤了!”
裴奕涵的眼神装作不经意地在房内扫了一遍,其实是不愿对上自家娘子那明亮的眼神,这都是什么事呀,他在心中苦笑,他其实从来不会做戏,但却在自己最爱的女人面前,不得不做戏!真是——满心的无奈呀!
“夫君,不记得这几天发生了何事?”
“娘子,你的问题好奇怪,来,让为夫好好抱抱,为夫到这里的时候,每天晚上都想着娘子,想的睡不着觉!”裴奕涵起身,伸出手就去拉她的手,然后一个用力,就将她钳制在了怀中。
“放开我!”枯蝶想起这一段时间为他担惊受怕,这人,清醒过来,却——一时之间,她的心思极其复杂。
其实,他变傻的时候也挺可爱的,可裴家是不允许将来的家主是一个傻子的,他现在恢复神智了,以后她就不能让他干什么就干什么了!
“不放,为夫说过,怎么也不会放手的,乖,听话!让为夫抱抱!”裴奕涵的神智清醒了,力气自然也跟着回来了,被他紧紧地钳制在怀中,根本挣脱不得。
他下一刻,就将唇印上了她的唇,带着毫不掩饰的热情与渴望,与她深深缠绵。
作为一个大男人,在**,他还是习惯自己做强势的那一方,他可没忘记,装傻这一段日子,是忍的如何的痛苦!不能主动出击!
枯蝶享受着熟悉的感觉,心终于放了下来,接下来,有裴奕涵坐镇,配上自己的计策,这战争就不存在太大的悬念了!
只是,要是裴奕涵询问她如何精通兵法,她也要找个理由出来应付才是,只希望他能无条件地信任她。
绿裳和晚照得知,裴奕涵清醒之后,恢复了神智,虽然都为枯蝶高兴,可对上裴奕涵那张除了在枯蝶面前柔情万分,但在其他人面前冰冷的脸,她们突然很怀念神智不轻的男主子,至少,那时,她们做什么事当着男主子的面,不用提心吊胆!
当裴奕涵再一次出现在众将士面前时,这些人都发现从前的东唐战神回来了,既然裴奕涵清醒了,战场上的后续战事就交给他来指挥,枯蝶不再强出头,她的建议,多半裴奕涵也采纳了,只是在少数看法上有所不同,裴奕涵毕竟是带兵多年的人,实战经验丰富,不像枯蝶更多的是谋略战术,没有临场经验。
西南战场上是一番光景,可裴家的人最近却人心惶惶。
既然奏折都递到了皇上的案头,那裴家人,特别是裴老国公,裴侯爷不可能没有得到丝毫的消息,他们也听到了一些风声,但皇上目前并没有吭声,一直将那折子压着,下面的人就不知道皇上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了!
但人都是趋利避害的,尤其这些朝臣们,他们中的大多数最会见风使舵,得到风声的,很快在上朝和私下里跟裴侯爷,裴家保持距离,就连一些姻亲们,也生分了许多。
见状,裴侯爷苦笑,他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何事?但人情冷暖就这么回事,他能够理解,要说他通敌叛国,未免太荒谬了吧!
可不管怎样,他都不能坐以待毙,首先,他要查清楚那奏折的证据到底是从哪里来的,又是什么证据?
不知是皇上有意还是无意,皇上身边的田公公,今日在宫中碰到他时,刻意提到两个字,印章!
印章?他的印章一直收在自己的书房之中,没有人敢轻易乱动,莫非有人偷了自己的印章,然后伪造了什么通敌书信不成?
想到这里,裴侯爷再也待不住,马上回到了府上,刚一进府门,回到自己院中,却见自家夫人的脸色很凝重。
一见他回府,就迎了上来,然后在他身边低声道:“夫君,那个叫芳菲的姨娘落水身亡,尸首就在她的房中,夫君要不要去看看她?”裴大夫人近来本就为西南的儿子儿媳担心,这心还没操完呢?又听到了自家夫君通敌卖国的消息,已经够头痛了,却没想到这个叫芳菲的竟然莫名落水而亡,不管怎么说,这芳菲也是收进房的,该给自己夫君说一声。
------题外话------
这周票票一个还没呢,继续求票,该是让楠竹恢复神智了,那姓孙的文士的主子就是裴府阴谋的幕后主使之一!呵呵!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