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后一阵阴风刮过,小王爷抱着沙发靠枕,顿顿的转头,向后看了看。

讨厌夫君正靠在门边,懒懒散散的,狭长锐利的眸子微眯,猜不透心思。

莫名的透露着危险的气息,小王爷抖了抖身子,清澈透亮的眼眸里,有些自己都不明白的心虚。

“宝宝做什么呢?”

换了鞋子,拎着新出炉的草莓蛋糕,面上不显,拿着蛋糕盒子的手,隐隐的透着青筋。

小王爷眨了眨眼睛,忽闪忽闪的睫毛,上下摆动着。

“没、没做什么……”

攥着手机的手,偷偷背了过去,低着头不敢看人。

畏畏缩缩,完全一副做错了事被抓包的小模样。

额头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小王爷诧异的睁大微圆的瞳孔。

呆呆的愣住在原地。

他?

他亲我干嘛呀?

“宝宝都没主动亲亲过我……”

满屋子的醋坛子被打翻的味道。

酸的不行……

凑上去又亲亲了一口,不满意的扳正小姑娘的侧脸,顺着鼻尖下滑,微凉的唇,落到了小丫头的唇角。

“宝宝……”

等来等去都没等来人一个哄哄,大暴龙头顶的小角角都蔫了蔫。

“宝宝……”

不依不饶的坚持不懈的继续喊着,非要等人主动来哄自己不可。

“嗯?”

鹿.情商过低.小王爷,抬眼看他,不明所以。

讨厌夫君好奇怪呀,一直喊她做什么?

沉沉的叹了一口气,知道等着这小姑娘开窍算是没时候了。

俯身轻而易举的抱着人进了怀里,幽怨的低低说道。

“宝宝,我也要亲亲……”

锁骨还泛着疼,小王爷谴责的盯着他看,趁讨厌夫君没注意,挣脱了这个惯会欺负她的大坏蛋的怀抱。

小兔子一样,跑的没影了。

他、他想的美……

小喘着靠在门板上,羞涩的捂住耳朵,不自觉的想起来自己身上,密密麻麻的吻痕。

他、他别想亲亲!

不给了!

诱拐小兔子的计划失败,大暴龙失落的摸了摸自己的唇。

还是昨天晚上喝醉了的时候更可爱一点。

贤惠的打开蛋糕盒子,敲了敲小姑娘的房门。

想到——

不亲亲就不亲亲吧,大不了他亲小祖宗也是一样的。

就是……

又回想起来,今天电话那边和小丫头电话的家伙。

不用想,都知道除了赵艳儿那个婆娘就没别人了。

她不是去大山里巡视自家的矿山去了吗?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真是的,碍人眼。

一想到顾家传给媳妇的玉坠子,挂在那姓赵的身上,他就哪哪都不舒服。

……

夜宴:

四月的春色,在这里看不见一点分毫,只有五光十色的光束灯,昼夜不息。

“先生……”

白席归抖着手指,强迫自己不要推开挂在身上的男人。

温追红着半张脸,悄悄向着他身边蹭了蹭。

他可真好看……

温追带着醉意的想。

白白嫩嫩的,一碰会不会哭啊!

“先生,您醉了……”

紧皱的眉头,带上了厌恶,

太近了……

白席归想。

死死的掩饰着自己马上要爆发的脾气,僵着脸,强迫自己扯出一个微笑。

“嗝——”

思绪混沌的打了一个酒嗝,贴着身边这个漂亮的男孩子蹭了蹭。

不舍得撒手,他好喜欢,不想放手。

“嘭……”

整个人突兀的失去了支撑,没了身边那个漂亮的男孩子,温追没反应过来。

直直的倒在了地上。

身后一声巨响,白席归脚步一顿,随即继续向前走。

摔死更好!

妈的,挺大个男人,黏黏糊糊的蹭来蹭去的,恶不恶心!

一边看热闹的燕狐狸,似乎是存心来找麻烦的。

亲了一口身边的新女伴,**的狐狸眼里,蓄满了笑意。

“亲爱的,乖,先自己玩会儿,哥哥有事……”

老天爷给了他多情的资本,一副任何人都无可挑剔的皮囊,和所有人趋之若鹜的财富。

燕默向来知道自己的优势,像开屏的花孔雀,一年四季都是他的**期。

“可是哥哥才陪了人家多久呀~”

身旁的人,小女儿姿态的撒着娇,是燕狐狸交往了不到两天的女朋友。

故意掐着的嗓音,听的腻人的起鸡皮疙瘩。

中规中矩的脸,却幸运的配了一个绝佳的身材。

翘臀,细腰,大长腿……

——燕默的习惯性审美。

尤其是那个胸,握在手里的感觉,简直了……

新鲜劲还没过,燕默心甘情愿的哄着人,亲昵的搂过人,大手不安分的钻了进去。

惹的身边人一阵颤栗,嗓子里溢出了轻呼。

燕默笑着,多情的狐狸眼里,细看却平淡的不起任何波澜。

贴着人的耳朵,故意的缓缓的逗弄着吹气。

噎着笑意,看着人反应。

像是逗弄着什么新奇的宠物。

“亲爱的,别叫,那么多的人呢!”

无情的抽了手,好像刚才色眯眯的发着浪的人不是自己一样。

“乖,自己玩儿,别惹我厌烦……”

成功的看到了身边人白了脸,燕狐狸无辜的耸了耸肩膀。

没有一点留恋的转了身,满脑子都是他想看的热闹可千万别这么快就结束了。

赶在小白脸的身前,伸出胳膊挡了一下,拦住他的去路。

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白席归脸色苍白。

看起来楚楚可怜,好不招人心疼。

燕默冷笑了一声,嘲讽的嘴脸丝毫不加掩饰。

“怎么了,不舒服,我可不是你的那些金主,在我眼前扮柔弱可没用!”

白席归没理人,皱着眉头,额头出了冷汗。

大脑有点发昏,踉跄着扶了扶周围的沙发。

水……

他需要水……

哪里有水……

“水……拜托,我需要……”

颤着嗓音,连不成完整的话,腿软的无力,白席归死咬着牙,勉强站住。

怎么会这样,不该这样的……

除了最初的那几年,他已经好久没有这样过了……

意识里,两股力量为激烈的厮杀,唇色惨白,难受的他想哭。

“哎,不是……”

“你怎么回事?”

“我没动你呀,不带碰瓷的!”

退了两步,隔开了一定的距离,瞧着人的反应不像是作假,温渣渣不会是给人下药了吧?

醉成那样,不至于还有那闲心思吧?

不是……

这也不是温渣渣的作风啊!

就温追那个脑子,醒着的时候,也不一定能想起来下药那一茬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