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的日子,一天比一天近了,具体表现为,黏黏糊糊恨不得粘在小丫头身上的顾泽,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

“唔……”

怀里的小丫头哭出了气音,整个人缩着,白皙的身子泛了红,挂上一层薄汗。

“夫君……”

累的连眼皮都睁不开的小王爷,软绵无力的推了他一下。

顾泽捏住人粉嫩嫩的指尖亲了亲,安抚性的将人拢在怀里。

继续低头,辛勤的种草莓。

一颗接着一颗……

“宝宝乖,夫君就亲一会儿——”

顾泽抬头,心满意足的戳了戳自己的劳动成果,凑到人唇角,要了个亲亲。

箍着小家伙的腰身,拍了拍人的后背。

“……”

沉沉的盯着人出神,等到订婚之后……

就……可以吃掉了啊!

那时候,应该会欺负的小家伙,连床都下不来的吧……

只能被自己抱着,累的连哭都哭不出来,跨在他身上,任由自己为所欲为。

腰身的软肉,被讨厌夫君又叼住了,牙尖细细研磨着,像是对待着什么令人上瘾的晚餐。

美味的,无法用言语勾勒。

只能看不能吃,还真是让人难受啊!

顾泽恼火的替人捋了捋掀到胸前的上衣,遮住布料下羞人的旖旎。

真的不行了,再接着下去,就该控制不住了。

月夜静谧的无声,皎洁的柔光倾洒,被厚重的窗帘阻碍,窥不见满屋餍足的情爱气息。

……

燕狐狸显然是接到了请柬,还在满世界带着媳妇乱飞的燕少爷,不情不愿的订了两张飞机票回了国。

拎着行李箱,闷闷的对着接机口的那道身影出神。

妈的!

这么黏人的小舅子,信不信他把这小白脸扔进炉子里火化了!

101都没有他粘的紧!

裴闻可没闲心思顾忌那只恨不得时时刻刻都把自己栓在眼皮底下宣誓主权的骚狐狸。

扔了行李,欢欣的扑了上去。

她都两个多月没见过她家白怼怼了,至于吃飞醋的狐狸,自己找颗柠檬树把自己埋了吧!

没工夫哄他!

“白怼怼,想我了没!”

豆蔻色的指甲,搭上人的后颈,腰身贴着蹭了又蹭。

像是一大只树袋熊。

“还好意思说,一声不吭跑了两个多月,要不是一个星期一次的跨国通话,我还以为你被拐卖了呢!”

明明高兴的眼睛里都发着光,嘴上却还是倔强的数落着人。

裴闻最爱他这别扭的小模样,喜欢的她恨不得抱着人狠狠的亲一口。

身后的人气势汹汹的带着两个大行李箱,揽着自家老婆的腰,掰开贴在一起的两个人。

“大庭广众的,像什么样子!”

然后推了两大个行李箱到小白脸的面前,箍着自家的老婆亲亲了一口。

明晃晃的宣誓主权,幼稚的裴闻想把人给扔进垃圾桶。

漂亮狐狸眼,眨巴眨巴,勾人的很。

裴闻顿了顿……

算了,看在他好看的份上,再多留几天。

燕狐狸得意洋洋的蹭了蹭,下巴垫在人的颈窝,张牙舞爪的在老婆看不见的地方对着小白脸凶。

高傲的眯了眯蓄满张扬的瞳子,就他还想跟我抢老婆,想的美!

白怼怼没眼看,接过自家裴妖精的行李箱,不去理他们两个腻腻歪歪。

裴闻一脸嫌弃,黑色的眸子里,却闪着细碎的光。

白怼怼回头,指节摩挲着行李杆,迎着淡色的光芒,微微勾了勾唇角。

“好巧……”

纤细柔软的指腹,碰到了另一片的温热,白怼怼反射般的收了手,藏在背后的白皙纤细的手掌,心理性的泛了红,过了敏。

温追好似全然没有看见小家伙的不自在,自顾自的向下接话。

“你也来接人吗?”

尾调轻轻的上扬,黑浓的睫毛给单眼皮,打了一层阴影。

无疑是好看的,甚至算得上是百里挑一。

如果……

——不是绕着自己转的话。

白怼怼摇了摇头,藏在身后的手指捻了捻,却没感觉到熟悉的刺痛和酥痒。

等等——

蠢萌蠢萌的小豚鼠,呆愣着从身后抽出自己的手掌。

平滑光洁的指腹,带着淡淡的粉,连刚才骤然升起来的一片红都丝毫不见踪影。

他!

他这次没过敏!

“……!”

清亮纯澈的眼睛,亮晶晶的疑惑盯着指腹看。

食指迟疑的悄悄探了出来,对着温追的手背戳了戳。

没反应……

——又戳了戳。

不是错觉,真的没有过敏。

虽然以往没有太大的反应,但是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的,丝毫没有任何影响。

连轻轻的晕红都没有。

白怼怼开心的,圆滚滚的眸子眯成了月牙。

高兴的忘乎所以,比男人小看一圈的手心,主动塞进了温追的大掌,举到他面前给人看。

“温追,没有过敏了!”

小豚鼠主动贴近了男人,过近的距离,连温追身上淡淡的烟草气息都清晰可感。

男人眼底的一片火热,避着豚鼠的目光,偏头咽了一口口水。

温追轻轻握了握人纤细的手腕,恋恋不舍的摩挲细腻的肌肤,克制守礼的退了半步。

对上了身旁兴致盎然等着看笑话的燕狐狸。

目光相互碰撞,浓厚的占有和欲望,没来得及收敛。

不过温追也不在意罢了。

“走了,都等着你呢!”

拍了拍燕狐狸的肩膀,架着人,生生拽出了温柔乡。

“红包包好了没,份子钱不够,小心顾狗把你养老婆的钱抠出来!”

“艹!”

“磨磨唧唧,快点就差你了!”

“老子才下飞机,没人性啊!”

“……”

孤零零的行李箱被主人忽略在原地,裴闻也根本无暇顾及,捏了捏自家小少年的指尖。

丝毫不遮掩的惊喜。

“阿姐……”

白席归反复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背,精细养着的皮肉,起了一层红。

可却还是没有什么上呕的厌弃心思。

他是不是,也有重新开始的机会了。

抛弃掉过去的全部,重新开始的机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