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懵懂的小王爷,呆呆的坐在原地。
夫君怎么了?
小王爷捡起被大暴龙丢在地上的小抱枕,轻轻的拍了拍,踩着自己的粉兔子拖鞋,对着自己的小抱枕发呆。
“你说……夫君他为什么要打自己呀?”
百思不得其解的小王爷晃了晃小抱枕,小下巴垫在上面自言自语。
“那我要不要去看看呀?”
傻乎乎的小兔子,完全忘记的大灰狼的嘱咐,怯生生的推开了讨厌夫君的房门。
全灰色的大**,可能是因为主人的急切,零散的留下几张纸巾,剩下的却不见踪影。
小王爷站在原地,不知所措,虚虚半掩着的房门,遮不住小丫头娇小的身影。
几乎是在那双玉足踏及自己领域的一秒钟,敏锐的大灰狼,就察觉了小兔子的存在。
纯黑的瞳孔,挣扎的闪着不知名的意味。
顾泽深吸了一口气,沉沉的咽了一口口水。
理智消耗殆尽,自顾自的找了个说辞:
既然是她自己跑进狼的地盘的,那是不是……
怎么吃都不过分了……
嘶哑的带着喘息的声音,带着诱哄的企图。
“宝宝,帮老公递一下厨房里的冰袋好不好……”
故意支走了小丫头,顾泽瘫在冰凉的墙壁上想,要是她不回来了,就算了……
要是回来了……
“夫君……”
小姑娘怯生生,软软糯糯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顾泽敛眸,视线所及之处,一个葱白的小手,出现在眼帘。
小王爷不自觉的蜷了蜷手指,浴室里久久没有动静,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怪怪的……
握着冰袋的手,僵了僵,犹豫着想要逃跑……
顾泽笑了笑,伸出手,试图逃跑的小姑娘,就这么磕磕绊绊的趴在了自己怀里。
回来了,就别走了……
或许是今晚的夜色太过于撩人,又或许是裴妖精那个家伙太过于没良心。
这么久了,都不记得回来看看他。
被一只狐狸给拐跑了,就彻底不要他了。
罕见的,他灌了自己一大瓶的山崎十二。
灌到微醺,然后坐在台阶上看月亮。
氤氲着泛起雾气的眸子,倒映着点点繁星和皎洁明月。
白席归的酒品很好,好到喝醉了,也不哭不闹,乖乖的,像是坐在原地,等着大人领回家的小萝卜头。
反正管他是或者不是,温追脑子里闪过的就是这个想法。
真的好乖的,好想把他领回家。
“嗝……”
没控制住,打了一个酒嗝,白席归害羞的捂住嘴巴,四处瞄了瞄。
抱着棕色的酒瓶子,活像一只傻乎乎的小豚鼠。
温追控制不住的就笑了,站在喝醉了的豚鼠的身后,惊醒了朦胧的人。
白席归缩了缩身子,警惕的朝后看去,一个人,站在他身后,湛蓝色的瞳孔,挂着点点笑意。
他的眼睛好好看,白席归脑子迟钝的想,像是大海一样漂亮。
浑身醉醺醺的小豚鼠,歪了歪脑袋,开口问他。
“你……你是谁?”
温追没见过他这样的一面,他只见过清醒的时候,美的像罂粟一样的小人。
**,沉沦,又置身事外……
但是,似乎这样的……
他更喜欢了……
跟着人一样,蹲在台阶上,反问这只掉进酒罐子里的小豚鼠。
佯装随意瞥了瞥,随即记在了心里。
山崎十二,他喜欢这一款吗?
“你也是住在自己吗?”
温追指了指身后的公寓,万家灯火阑珊处。
小豚鼠点了点头,害怕人看不清楚,又重重的回应了一声。
伸出自己修长精致的手指,朝着一边指去。
几乎是不用温追套路,醉酒的小豚鼠傻乎乎的不行,没有一点清醒时候的精明。
问什么就答什么,乖的不像话。
“哥哥,我姐姐被另一个大哥哥拐跑了,你可以帮我把她找回来吗?”
“我……我想她了……”
貌似是害羞自己没有出息一样,白席归遮了遮自己能够魅惑人心的脸蛋。
耳尖不知道是因为醉酒,还是别的,通红一片。
好看的勾人。
清心寡欲的施主,没见过道行如此高的妖精,几乎是一眼就丢了魂。
愣愣的伸出手,想要碰一碰人的指尖。
肌肤相贴之际,快到闪神的功夫,对面的小豚鼠像触电一样的躲开了。
迷茫的起了雾气的双眼,零星的带上了水光。
棕色的酒瓶子,咕噜噜的掉到了地上,主人无暇理会。
抱着自己的肩膀,缩成一个遭遇危险的刺猬。
“不要……不要碰我……”
可怜兮兮的,带着求饶和畏惧的语气,听的温追心疼。
像是撕开了所有坚强和锋利的假象,露出里面被紧紧包裹的最柔软的肚皮。
温追收了手,小心翼翼的退后了一步。
留出足够让人觉得安全的空间。
白怼怼看着他的举动,歪了歪头,像是被纵容的小豚鼠,又慵懒的从洞口探出头来。
缩在原地,疑惑的问他?
“你……你为什么要退?”
白怼怼仔细思考了一下,是他不够好看了吗?
细腻的手指摸上了自己的脸,白和红的对比,惊艳的勾人跌下神坛。
温追本就自诩不是什么好人,更别提美人在侧。
贪念一瞬间翻涌。
几乎是不可挣脱的力气,白席归被人紧紧箍在怀里。
喝醉酒的乏力,让他无处挣脱。
一些不好的回忆,在一瞬间一帧帧的重复着。
红润的小脸,变得惨白,颤抖着在人怀里,失了所有的力气。
怀里的人,突然安静了,温追低头去看,小家伙抖的像是筛糠一样,脸色煞白的吓人。
艹!
几乎是一瞬间就心软掉的温渣渣。
老子躲开的时候,你勾引我,现在吓的跟我做什么天理不容的事了一样。
就没见过这么难伺候的!
抬头不去看他的可怜样,长腿迈开,朝着那一栋楼房走去。
“咔哒……”
是房门打开的声音,白席归瑟缩着,眸光涣散。
像是一个精致讨喜的洋娃娃,乖的有些过分了。
浑身没有一点的力气,颓废的扯了扯嘴角,闭上眼睛不去看头顶刺眼的灯光。
无所谓的……
温追把人扔在**,皱着眉毛,看着刚刚还鲜活的小豚鼠,现在憔悴的令人心疼。
“睡觉!我又不会动你,至于吗?”
带着别扭的语气,扯了一床被子,转身去了沙发。
白席归卷了卷被子,将自己裹住,像是催眠自己一样。
“睡觉,睡觉……”
“我会乖的……”
脆弱的珍宝,眼尾洇湿淡淡的泪痕。
悄无声息的,坠落在大床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