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9)切莫强求
由于前一天得到了苏先生回复消沉了一下午,晚上苏先生看不下去,直接拉着我回**做超负荷运动,于是——
我看了眼床头柜上已经显示11:39的电子表,起床的欲/望怎么都提不起来。
不知道是不是孽缘,当我吃过中午饭重新把那份调查文件看了一遍的时候,真是不知道该感叹这世界太小,还是该赞一声世界真奇妙,又或者是吐槽一句“兄弟一样渣”。
这个渣兄自然是这位已婚夫男靳军委,那个差不多渣的弟弟按照这文件上面的记录,正是我那个劈腿曾经闺蜜的前男友,方伟航。
不知道是调查人干的还是哪个人这么有才,居然在旁边罗列了两个人开始的猜测剧情。大概就是靳军委某次去学校看侄子不巧在校外对清纯冷淡的的周小沫一见钟情,于是老男人的坏心渐起,忘记了家庭抛弃了妻女,毫不犹豫的出了轨。
我看着这打印文件旁边括号里的分析,真心想知道苏先生看了这份文件没有,这里的‘老男人’才比他大了一岁。
不过我说…靳军委居然是方伟航的表弟这到底是要闹哪样?
我想起那天靳军委回答我的那个会不会结婚会不会成为丈夫的问题,他那时的回答是不是有一句‘可能的话’?现在来想,这句话不论兑现不兑现他都是渣男无疑。
我确定周小沫她疯了,她脑子进水了!
我去**被窝床头柜上翻找电话,疯狂的给周小沫call电话。她开始不接,后来call到不知道第十几遍,她接起来,声音冷淡的问我:“你有什么事么?”
先甭管这里头的冷淡是几分真假。我劈头就问:“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那男人有家庭有妻女么?”
她沉默了一会儿,我以为她可能是不知道,被我突然的真相打击晕了的时候,她忽然出声道:“这些跟你没有关系吧?你告诉我这些是想要看我笑话么?你要是想来指责我不够自爱,那就免了,我的事跟你们没有关系。别一副整天为了我好的样子,真是受够了。”
“……”
我被她的话说的呆愣片刻回不了神,她就再没有多说半句话,直接挂了电话。
再打——对不起,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播。
一遍,两遍,都是同样的声音,我开始猜想是不是被她设置了黑名单。
经过我锲而不舍每隔半个小时一个电话。打到下午两三点,我终于接受了被曾经的死党最性格温柔的那一个,拖进了来电黑名单的事实。
极度郁闷之下,我给杨羽打了电话,“最近看见周小沫了么?”
“看见了,不但看见了,传闻也听到了,名声之盛真是令人连跟她说句话的勇气都没有了。”杨羽有气无力的吐槽着。
“什么传闻啊?”
“还能什么传闻?男朋友长得真帅。男朋友的车真帅,男朋友高富帅。男朋友公司ceo。”她说着冷冷哼笑:“都有新来的学妹问我要咱们宿舍的盆栽,说3307风水好,借一盆回去沾沾喜,还有人直接把盆栽直接寄样在咱们窗台上,呵呵。”
这是我认识杨羽以来第一次听到她如此清晰的“呵呵”两字,这两个字的隐晦意思是句脏话——q-n-m-l-g-b。
我捂上脸表示头疼。说起靳军委那个人,跟苏先生给我的调查资料,然后郁闷说:“…为这个我还给她打了一通电话,挂断之后再打不通,直接就把我拉黑了…”
“你不是告诉我不要多管了么?那你这是干嘛呢?”杨羽问我。又兀自说:“我是彻底不管了,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人要堕落谁也挡不住。就像你说的,当妈也不能当一辈子,差不多就行了,管多了人家还烦。”
我沉默了一下,然后有点好笑的问:“你怎么一夜之间想明白了似的?原来不还贼心不死的操心个没完么?”
“我操心她?呵,一个不知好歹的白眼儿狼,有这功夫我还不如担心担心自己,你都结婚了,罗思佳也有人追了,就我还每天想着怎么整前男友,感觉要被你们甩下了。”她的话颇有些惆怅的感觉。
“需要介绍对象么?”
“免了,我现在一心只想找个小职员嫁了,不受气,能安稳,谁求你们整天别墅豪车的日子,没劲。”
我们两个东拉西扯的聊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挂,我又给罗思佳打电话问杨羽是不是单独见过周小沫,并且说了些什么。
罗思佳可是个实诚的不得了的孩子,可谓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把那天周小沫回来拿资料书,看到自己**放着杨羽送的化妆品,直接给掀了不说,还骂杨羽‘谄媚老男人’‘拜金’‘不知廉耻’的事儿都竹筒倒豆子似的全跟我说了。
谄媚?拜金?不知廉耻?
我直接被这三个词震跑了所有的淡定,握着手机的都在隐隐发抖。如果此刻周小沫在我面前,一个巴掌的下场肯定跑不了。
“…我当时都惊呆了,根本不敢相信那个人是周小沫…她就像变了一个人,还骂我伪善,装纯,面上把她当好朋友,背地里却一个独吞好事,我根本不知道她这话从何说起…”
我感觉自己的胸膛正剧烈的起伏,看着地板上的暮光竟然眼前发晕。
我不得不闭上眼靠在旁边的书桌,手机那边传来罗思佳焦急的声音:“樱兮!樱兮!樱兮你回我一下,你没事吧?你还在么?”
“我在。”这两个字几乎是我咬牙咬出来的。
“你别吓唬我,杨羽不让我跟你说,她说你最是感性,知道了这些没准儿要气晕,到时候你们家苏先生还不得杀过来把我们两个ko掉啊。”
“我没事,你最近多开解开解杨羽。你也是,别往心里去。每个人选择的路不一样,追求不一样,别太强求了。”
她听了我的话,几分苦涩的回答:“知道了,你跟杨羽说的话一样。我只是很难相信,小沫会变成这样…”
“你实习的事儿怎么样了?”我岔开话题的问。
“啊对,实习,我找了一家传媒公司,从最基本的美术设计做起,下个月就开始上班啦!先这样吧,要求太高的工作也不太好找啊。”提到工作她又恢复了几分欢脱,又说:“杨羽已经在找房子准备自己做鸿宝了,她准备开店卖自己做的衣服。听说已经联系好工厂了。”
我猜杨羽就肯定得走创业路线,她不是那种肯屈居人下打工的人,搞不好上个班她会比老板更有范儿。
我扯唇笑了笑,又聊了几句,挂断了电话。
你们相信么?我在跟罗思佳讲电话的后半程,一直心不在焉的想着如何把残酷的现实搬到周小沫面前,我很想看看她面对残酷现实的时候,还有没有这些辱骂朋友时的理直气壮。
晚上苏先生回来。我又习惯性的跟在他身后帮他解领带,问他看过调查文件了没有。
他先是说了没看过。又在我满是狐疑的目光下,说:“但是我的助理已经一字不差的汇报过了。”
哦哦,太无耻了,原来是听过语音版的所以不屑于文字版的呗,看着还累眼睛。
我问:“你知道靳军委跟方伟航是表兄弟这件事么?”
“怎么?在意你前男友?”
我翻了个白眼:“当然不是,我只是觉得好像很久没见他了似的。又觉得冒出来个他表哥,感觉世界小的有点儿诡异。”
他叹了口气,将我轻轻拥进怀里:“你什么时候才能心里满满的都是我?”
这委屈心酸的口气真是让我无力抵抗,我抬起手回拥着他,轻轻呢喃:“我心里真的满满都是你。不要老这样怀疑好不好?”
“感受不到。”
他言简意赅,严肃认真。
我一听不好,瞬间感觉他又在挖坑等我跳,转身就要跑!
结果他长臂一捞,我就直接背对着他又被他捞回身前不说,还整个后侧的曲线紧紧的贴合着他健美的身躯…
哦,这个混蛋!
我就知道他时不时都要精虫上脑一回!
耳边他低沉的笑声传来:“紧张?嗯?猜到我想什么了,是么?”
“哥哥我错了…”
“这句已经没有用了。”
我真是欲哭无泪,挣扎着想转回身去正对着他,结果他的两手死死的卡在我的腰胯骨上,力道虽轻,却不容我动作分毫。
他的吻开始落在我因扎起的马尾而**在外的后颈,带着寒冬未散的冰雪气息印上我的皮肤,颤栗瞬间从那一点扩散开来,以我难以抵挡之势蔓延全身…
我感觉腿都在一寸寸的软下去…
“苏昊,早上,不不,是昨晚,昨晚我还没缓过来…”我抓着胯骨上他的手,声音满是乞求的娇柔。
他就吻着吻着,在我脖颈间深深嗅了一口,吻扔在继续。
“苏昊……”
我真是有点害怕了,想起昨天从浴室折腾出来又折腾回去,腿都难以自禁的发抖,再来一次我明天还能起床么?还能起床么?这人就是个精虫上脑的魔兽不成!
就在我内心极其澎湃的开始吐槽他的时候,他忽然张嘴在我另一侧脖颈间狠狠一咬…
“又在心里骂我精虫上脑呢是不是?”
“……”
泪了这回,还是嘴硬强撑:“我冤枉,真没有。”
他忽然松了箍着我腰胯的手,我松了一口气从他身前跳开。他也没再回头抓我,反倒悠然的走回房间,声音不清楚的说了一句什么,隐约能听见‘你朋友’三个字。
现在‘朋友’这两个字可是我的神经敏感词,当下哪有不追上去的道理?
我凑过去问他刚才说了什么。他好笑的看了我一眼,目光莹莹。抬起手看了看表顺便解下它放到到了梳妆台,说:“你的老朋友快来了,我得先喂饱你再喂饱自己。”
听清楚这句完整的话时,再拒绝已经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