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心法
白光,在有根的脑海中,印出了一片白色。
白色之中,空无一物。
唯有六个印在白色上的白字。
白色的字体白的是如此的纯粹,就是停在白幕中,依旧刺眼。
道可道,非常道!
天地间的元气,尤如海上的波涛一般,汹涌地冲入了有根额头,冲入了印着白点名为泥丸宫地方。
然后,顺着那条曲折的,印在有根身上的白线,进入了有根的丹田。
。。。。。。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为无为,则无不治。。。。。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刍狗。。。。。。重为轻根,静为躁君。。。。。。圣人之为,为而不争!
老子的道德经,有根没有读过。
但当这五千二百八十四个字,轮番出现在了有根的脑海中时。
有根却没有感到一点陌生。
似乎这些文字早已刻在了有根的灵魂深处,如今却被重新的翻找而出。
再次物归原主。
脑海中,轮番出现的白色字句,占据了有根的双眸。
有根的耳畔,传来一道细小地流水声。
在白芒中,有根隐隐的,觉察到了一个背影。
然后,白芒骤隐。
有根顿觉一暗,眼前只剩下了从眼缝间透出的黯淡金光。
那是阳光。
正午的阳光。
有根睁开了双眼,看到了站在身前,一脸惊疑地无根。
“师弟,你可好?”
闻言,有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膝盖。
感到双腿有些麻。
“好像,已经好了。”有根掀起道袍,快速将染血地里裤穿上,从软垫上站起身。
“到中午了?要开饭了吗?”
“你刚刚是怎么回事,在你周边的元气,竟会如此的浓郁。”
“啊!”闻言,有根心虚地摸了摸后脑勺。
“有这回事吗?我怎么不知道?”
“。。。。。。”无根伸出手,面色凝重地抓住了有根的右手手腕。
“恩,你引气入体了?”
“。。。好像是吧。”
感觉到有根丹田内,汹涌旋转着地气浪,无根迅速地瞪大了眼睛,脸上也露出了震惊之色。
“可你只是闭目感悟了一晚,怎么会引入如此大量的元气。”
“我不知道!”闻言,有根的嘴巴一撅,按下决心,打死不改口。
无根微皱起了眉头,沉默片刻后,双眼就开始放光。
无根用发光地双眼,直愣愣地看着有根,看的有根心里发毛。
“你要干啥?”有根的双眼瞄向不远处敞开地木门,身子向着哪里微不可查地挪了挪。
“跟我去见师尊。”
无根抓着有根,冲出了耳房。
道观内的殿堂上,坐在软垫上的科道长,正端着木盆,右手拿着筷子不停往嘴里刨着饭。
无根冲到了殿堂上,带着有根,站到了科道人的身前。
“师尊。”
科道人放下手中的木盆,惊讶地看着站在身前的无根,和被无根拉着的有根。
“有根引气入体了。”
“哦。”看着兴奋的无根,科道人面露不解之色。
“那又如何?”
“师尊,有根刚刚学了本门的心法,闭目体悟了一夜后,他的身体里就吸纳了大量的元气。”
“哦。。。”科道人的眉毛微挑,双眸中涌出了复杂地神色。
“果真如此?”
科道人站起身,来到了有根的身旁。
无根不顾有根哀怨的眼神,将有根的右手递到了科道人的手中。
抓着有根的手腕,科道人闭目片刻,就紧皱起了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不错,是块好料子。”
“看来荒外宗兴盛有望,无根,你去传有根御剑之法。”挥挥手,科道人转身坐回了软垫。
“是。”无根闻言微愣片刻,低头执礼。
“师尊。”
“无量天尊。”一直等无根和有根来到了后院,面无表情的科道人,轻呼道号,闭上双目。
殿内一阵清风飘过,一道倩影站到了科道人的身前。
“此人本无修为,只靠着前三重心法,纵然再加上无根的道音,一个晚上也不可能吸纳太多的元气。”
满头白发,一身明黄道袍的女子,双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道家心法平淡自然,佛教心法浩瀚肃穆,这两种心法,都注重根基,唯有魔宗,才有速成之法。”
科道人没有睁眼,手掌缓缓合并,于两掌相交的细缝处,隐有白光滤出。
一道青色的气幕从科道人身上升腾而起,向着四周扩散而出。
青幕穿过殿堂内的铜像,穿过红色的桌几,穿过了站在科道人身前的女子,穿过了整个殿堂。
感觉着殿堂中,突然所剩无几的元气,女子微蹙眉头。
“需要如此吗?”
“魔宗手段诡秘,不可不防。”科道人睁开双眼,面色肃然。
“就算是魔宗,普通的心法,也根本无法让普通人,在一夜之间,吸纳如此多的元气,这次魔宗的余孽,也是下了本钱的。”
“呵呵。”闻言,女子脸上露出了讥讽之色,笑了笑道:“这样的心法,只能在前期让常人的修为提升,但这个人以后要想更上一层楼,却是万难,甚至可能一辈子都无法跨过那入道的门槛,成为真正的修行者。”
女子轻摸腰间,在他腰间绑着的蓝色布带上,闪过了一道银芒。
“此人,就算是魔宗安插的棋子,也只是枚弃子。”
“四天以后,我会支他下山,到时还要麻烦你。”
“我知道,到时,我会悄悄地干掉他。”
女子说完,转身离开了殿堂,天地间的元气再次涌入大殿。
科道人双手相合,面无表情。
唯有烛台上的火焰,飘忽不定。
道观后,剑冢前。
无根从袖中拿出一柄木剑。
木剑的尖端,用枯草叶梗和细麻绳捆绑着。
无根将木剑递到有根的手中,激动地说道:“御剑之术,基础是将体内吸纳的元气,运至剑中,达到凌空出剑的目的。”
“呃。。。。。。”有根捧着木剑,看着在井口旁,由青砖堆砌而出的三角形如金字塔般的建筑物,看着立在金字塔前,刻有符文的长碑,沉默了半响。
“这是谁的坟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