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就有人来传丹妮进宫,说是皇上的爱妃病了,御医们都束手无策,二皇子又出宫未归。
丹妮命人随便拿了药箱就进宫了。
倩儿提着药箱跟在身后,因为情况紧急,有专人来接,很快就到了皇上爱妃的寝宫。
**躺着的美人儿已经奄奄一息,皇上坐在一边干着急,御医们一脸无助的表情,忙前忙后,丫鬟们个个一脸黑线,这寝宫静得让人感觉害怕。
“皇上,司徒小姐到。”见来丹妮,一个丫鬟高兴地朝着道。
“司徒小姐,这边请,梅妃娘娘在里面呢。”丫鬟领着丹妮一行人进了梅妃的寝宫。
“参见皇上。”丹妮见了皇上,恭敬有礼的道。
“不必多礼,朕听闻司徒小姐会治各种疑难杂症,朕才将你请来的,朕的爱妃已经病了好几日了,未进一滴食,一直未睁开过眼,太医们都束手无策。”皇上一脸的担忧,可见他是有多在乎这梅妃。
“皇上不必太担心,保重龙体要紧,丹妮会尽力的。”丹妮淡淡地点头,安慰道。
说完她就吩咐言儿帮她把药箱拿去开始为梅妃看病。
从面色看,梅妃的脸色惨白,有些气血不足,这只是表面之症,丹妮为她把脉后发现,她的脉象很乱,也很微弱,像及了将死之人的脉象,丹妮再仔细的进一步诊断才发现,她这是心病,她自己本身就不想活了,所以才会表现这么多微弱,让人感觉她是将死之人,已经无药可治。
再仔细给她做了一个全身的检查,发现梅妃的腹部处有一个包块。
这也是太医们没有检查出病因的所在,这把脉是把不出来的,只有用手摸才摸得出来,可能是顾及她是皇上的妃了,太医们又都是男人,不太方便检查,所以才认为她是患者了什么大病。
经丹妮检查后才知道,其实这并不是什么大病,吃几副药,打开她心中的结便可以了。
丹妮在心中想着,她是不是有什么事想不开,或是有什么心事困扰着她,其实她没有病,只是身子太虚弱。
诊断清楚病情后,丹妮走身道:“皇上,梅妃是不是有什么心事,或是心中有什么打不开的结?”
“这个……”听闻丹妮这样一闻,皇上突然恍然大悟。
“梅妃之前跟朕说过想出宫看看她的母亲,可朕一直忙于国事,一直没时间陪她,这事一拖再拖,而梅妃又是很善解人意的女子,见朕太忙,也没有再提起来,是不是因为这事在心中压太久了,所以变成了今天这样子……这都怪朕太……”皇上一脸愧疚地说道。
“皇上您也不必过于自责,梅妃之所以会这样还有别的原因,她腹部处长了一包块,这才是引起这病的根本原因所在,不过,皇上不必太担心,丹妮给梅妃开个方子,用水煎服,一日三次服下就会好了。”丹妮安慰皇上道,还真没想到原来这皇上尽是个有情有竟的男人。
“多谢司徒小姐。”皇上听说自己的爱妃没事,一脸的感激,那里有什么皇上的威严。
“言儿,把这药丸拿去给梅妃先服下。”丹妮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丸交给言儿,又对着皇上:“皇上,这是丹妮自己制的药,用事补气补血之用,一日一粒,给梅妃服下便可。不出三日,梅妃的身子定能慢慢的恢复。”
丹妮说完便开始替梅妃开方子,方子开好后交给宫女,让他们去太医院拿药,未了,她还嘱咐道:“这药最好是收集清晨的露水来煎,这样的对药的效果会更好!”
说完,她便向皇上告别:“皇上,请放心,梅妃今晚就会醒来,三日之后就能下床活动了,皇上不必担心。丹妮先告辞了。”
“朕替朕的梅妃谢谢你,你需要什么尽管开口,只要朕能做到的都可以。”皇上一脸感激地道。
“皇上不必客气,这只是举手这劳,皇上也不必放心上,只要梅妃好就行了,丹妮无所求。”丹妮一脸谦虚地说完。
“朕也知道你什么都不缺,作为司徒府的嫡女,什么金银珠宝,定是不会缺的,所以朕才没有要赏你那些东西。不如,朕就欠你一个承诺吧,什么时候你想到了,就来跟朕讨,你说这怎么样。”皇上听说自己的爱妃没事,心情也大好,他一脸轻松地说道。
此时的皇上,那里像皇上,像及一个很爱自己妻子的丈夫。
“好!多谢皇上,那丹妮告辞了!”丹妮恭敬地回答,行礼,领着她的人离开了梅妃的寝宫。
“唉哟,谁这么不长眼,眼瞎了吗?”出了寝宫,来到御花园,前方冲冲过来一行人,一个不小心与丹妮撞了个满怀,被撞后丹妮还未来得及反映就听到一女子骂道。
骂完,便一脸的不高兴,冷冷地看着丹妮,只眼前的女子一脸的风轻云淡,湖泊色的雪眸嵌着淡淡的光泽,样子不卑不亢,举止端庄,态度恭敬,颇有分大家闺秀的风范,女子淡淡地道:“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这是谁呀,怎么走路都不长眼睛吗?”女子冷冷地道,语气中带着浓浓的不满与刁蛮之意。
“我是司徒王府的嫡长女司徒丹妮,如刚才有所冒犯,还请见谅。”丹妮不亢不卑地。
“丹妮?就是那个被我大哥退了婚的女子?司徒丹妮吗?”女子一听到司徒丹妮那几个字,便淡淡瞟向丹妮,娇声道。
说话的女子正是北南王最宠爱的女儿,也深得皇上的喜欢,从小就与玉清很要好,这女子名字虽叫美琳,人也长得很美,可性格却不那么美,她性格刁蛮任性,一看就知道是被北南王给宠坏了的女子,她这次进宫,只是想来小住几日与玉清玩玩,也想来看看她的羽煊哥哥,可来了都有三日了,却一直未见到他人,今日闲得无聊,与宫女们嘻闹,自己撞了人不说,还如些嚣张。
“没错……”丹妮不冷不淡,她淡淡地回答,目光淡然的平视前方,
不谄媚,不讨好,倒让这个美琳不敢看清。
“来人,给本公主将这个女人给抓起来。”见丹妮如此的态度这美琳公主那里受得了,她有些生气了,她冷冷地道。
本来她就不怎么喜欢这个丹妮,因为她才回来就听到三公主给她诉苦说这个丹妮有多么的讨厌,自小她就跟三公主玉清关系好,听到自己的姐姐这样的讨厌一个人,今天有了机会,她不惩罚丹妮才怪了。
玉清公主因为丹妮抢了自己的见头,还抢了她看上的男人,而她又是一个记仇的人,她不记恨她才怪,与其说是抢,当然不对,她看上了端木,而端木偏偏就不拿正眼看她,端木与丹妮走得近,所以她便认为是端木抢了她的人,所以一下记恨她。
丹妮有些讶异的看向美琳公主,这个女子,长得这么可爱,说起话来怎么就那么难听呢?还有她为什么哪壶不开提哪壶?丹妮也不是好惹的,她冷冷地开口:“敢问,丹妮犯了什么罪。你要将我抓起来?”
闻言,美琳公主更是心里生气,没想到这个女子敢盯撞她,她一双锐利的凤眸已经细细打量起她来,那眼眸危险而冷厉,边上的玉清见状,忙找准机会拍起了美琳的马屁,对着丹妮喝道:“好大的胆子,你刚才撞了美琳公主,你不知道吗?这不是错吗?来人,掌她的嘴!”
闻方,丹妮总算是反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了,原来她两姐妹是在喝双簧呀,于是,她也不甘示弱,她握紧拳头,她可不打算吃这个暗亏,正在这时,不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戏谑的朗诵声。
“咳咳……这里的风景真好,人也美呀。二皇子,你说我说得对吗?喂,二皇子,你干嘛跑那么快,我们的棋还未下完呢……“端木慢条斯理的走在后边,前边的二皇子看清楚了前面的情况后,一个箭步地朝前面跑去。
听到端木那似冷非冷听不出意味的声音,丹妮知道,自己不用出手了,她变了个眼神,她迅速往后退两步,像是怕及了那两位公主一般。
不远处,二皇子一脸阴沉倨傲,凤眸透着莹莹寒光,那双漆黑如墨的眸子里嵌满寒潭,剑眉星目,狭长的凤眸微微冷眯,眉梢冷挑,不复他往日的温润,如今深沉凌厉的样子,像极了地狱里的阎王,浑身似罩着一股强劲的杀气。
他身着一袭紫色的衣袍,落到丹妮身边,像及了从天而降的天神,他一双丹凤眼冷冷的打量着美琳公主。
后边淡然走着的端木,一头乌黑青丝柔美的披散于双肩,嘴唇殷红,容颜华彩,身上一袭墨青色衣袍衬得他熠熠生辉,前一刻还在笑,等漫不经心的走到众人面前时,男人身上已经散发出一股邪佞的气场。
端木狭眸紧紧眯成一条线,性感的薄唇冷冷扬起,目光富有神采,似睥睨万物般睨向众人,他高大健壮的身子一走过来,便给人一种不露而威的压迫感,这仅是西凉第一战神的男人才有的,他那双眸中含着如银狼一样嗜血的寒光,邪魅得如同鬼魅。
他那气宇轩昂、高傲挺立的样子,看得众人胆寒心惊,传真,残酷冷血的第一站神端木,曾经亲手一剑刺死一位冒犯了他的王子,连王子都敢嗜杀,见到她玉清公主又怕又爱,又是赞赏,她吓得赶紧往后退了一步,不知道这男人的目光为什么会变得如此富有杀气。
因为此时的端木好像稳坐在大殿上的阎王一般,经唇似嗜血的殷红色,他似冷非冷的扫了众人一眼,又将目光朝二皇子看去,此时,二皇子已是满目冰冷的看向美琳。
聪明如她,这美琳又怎么可能会看不出两个男人的眼神呢,此时面前两个比天神还优秀的男人,同时看的都是一处,那就是丹妮!想到这里,本来就善妒她,嫉妒得快要发狂了,尤其是二皇子,眼里似乎只有丹妮。
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子,可二皇子眼里从来不只把她当成妹妹一般,从来心里有过她。
虽心里愤怒,面上美琳则略有不满的走到玉清面前,目光高傲声音却有些轻地道:“姐姐,算了,司徒小姐也是不小心才撞了我的,我也没事。”
说完,美琳双眸阴冷的睨了玉清公主一眼,走到丹妮面前,轻轻拖住她的手,拍了拍,和蔼的笑道:“司徒小姐,刚才我姐姐没有吓到你吧?”
闻言,丹妮心底冷笑,面上则不动声色的抽出自己的手,她可不想被虚伪的美琳握着,便淡淡笑道:“公主想多了,丹妮又没有做错事,怎么会被下到呢?”
被丹妮那个抽回手的美琳已经明显感受到丹妮的怒意和敌意,心里更是如有把尖刀在剜似的,感觉好像她一个高贵的公主的示好,竟被低下的王爷的女儿给拒绝了,这种感觉,让她心情很不爽,她便握紧拳头,冷冷走到玉清面前,此时又换回一副高傲冰冷的模样,只是看二皇子的眼神充满深深的爱慕与深情。
“玉清,这是怎么回事?”二皇子冷然扫了玉清公主一眼,那黝深的双眸似要把她吃了一般。
玉清公主有些忌惮的看了美琳公主一眼道:“也没什么,就像跟刚才美琳妹妹说的一样,是丹妮不小心撞了她。”
说到这里,玉清则抬高下巴,看向二皇子,冷声道:“本公主也没对她怎么样,二哥难不成想欲加什么罪名给玉清不成。”
二皇子则冷冷挑眉,根本不打算理玉清,这时,边上的端木已经似笑非笑的打量起了一旁的美琳眼,忽而抬眸,细长的凤眸危险的眯起,红唇冷勾。
玉清见端木奇怪的打量着美琳,心想这齐王世子性格乖张,暴戾无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来,便有些怯懦的道:“端木公子难不成也想怪罪美琳妹妹?”
“她?”端木凤眸一睨,眉梢都没抬一下,”本公子才没那个心情?”
端木一脸挑衅的睨向对面的二皇子,突然出现到丹妮面前,用手握住她的小手,将她推到自己身侧,朝众人无奈的道:“不好意思,都怪本公子没有管好我的女
人,让她撞了人,真是不好意思,如果没什么事,那本公子就带她走了!对不住了。”
说完,端木再次挑衅的看向二皇子,拉着丹妮就要离开,可是,他惊人的举动已经让所有人瞠目结舌,这时,他的大手往丹妮的腰间一放,带着她就要离开。
再看向二皇子,他的目光已经由冰冷变成墨黑色,他眼里浸着阵阵冷光,十指握成拳头,在愤怒的同时,他竟然有些羡慕端木。
西凉最狂放不羁的男人,他可以做出任何让人惊讶的事,却不会让人觉得奇怪,而他却不能这样,第一,是因为他从小就是这样的性子,如果突然做出什么过了的事,所以人都会说他,第二,他身上肩负着国家的使命,却只得伪装成温和的男人,想像端木那样嚣张无状,却是根本不可能的事!
此时的他,开始有些厌恶自己身负的使命,因为他竟连自己喜欢的女人都无法公然宣布,在她有难的时候公然的去保护她,然后再牵着她走,他不能,而端木就可以这样做,他也这样做了,而他,如果行为有什么令世人讶异的地方,他的身份也会随之而暴露,还会连累好多的人,他如今身在西凉,这里不是他的中原,他不能出做任何让人怀疑的举动,而他能做的只能是伪装、再伪装、还是伪装。
在他的心里,他很想冲过去把丹妮抢过来,却无奈自己如今的身份,如果这是在他的地盘,又或者不是在这皇宫,他定会冲过去与端木相针,抢过他心爱的女人,为了这该死的使命,竟让他一身热血都狠狠的被掩埋,他发誓,终有一天,他会率领铁骑,踏破西凉,攻进这里,将自己心爱的女人潇洒昂扬的带走的!
就算丹妮说过她这辈子不会轻意的相信任何男人,可是别人对她的好,她还是能够感觉到的,她已经明显感到二皇子眼里的怒意,她看出了他是在极力的隐忍,看他双眸已经冷如千万的寒潭,眼睛更是眯得十分危险,她朝端木道:“端木公子,你要知道我跟你并没有任何关系,你那样说,对于我来讲会造成多大的伤害吗?”
闻言,端木不羁的拽着丹妮,红唇冷启,狭眸一睨,轻咳一声:“想不到你也跟那些人一样世俗,那有什么,大不了本公子娶了你就是。”
说完,他已经不顾丹妮满目的愤怒,再一次的去拉丹妮,丹妮被端木强行给带走,而丹妮忙用力去拽他,突然间,她右手已经被一只温热的手给握住,男人的右手紧紧握着她,一双星眸温润无比的看着她,对着端木说道:“既然她都不愿意,端木公子何必要强求呢?”
二皇子终于说话了,终于行动了,他的声音冰冷彻骨,丹妮从来没见他如此发怒过,此时的他像一头沉睡已久的老虎,目光凌厉的扫射向众人,似要爆发般那般激烈,看到这样的他,丹妮知道他是真的很在乎自己的,不过,这个眼神,为何如此的熟悉,好像在那里见过,而他到底哪一面才是真正的他呢?丹妮开始在心里思考着。
当他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被拉走的瞬间,他感觉心里像是被刺痛了般,他不能就那样看着她被别的男人带走,她只能是他羽煊的女人,谁也不能沾染,就算是端木,西凉最厉害的男人,也不行,丹妮,只能是他的,生生世世都是他的人,别人,想都别想。
“丹妮,别跟他走。”二皇子再次开口道,此时,他的话无比温暖,看丹妮的眼神也很是温柔,丹妮微微抬起头,一抬头,她就看到,在早晨那金色的阳光下,自己眼前的男子是如此的美好,他那一双丹凤眼透出从未有过的决绝和凌厉,整个人透着浓浓的让人不敢直视的王者之气,他满身肃杀,一切的改变都好像,只为她!
“别跟他走好吗?我会给你幸福!”二皇子凑近丹妮在她耳旁轻声道。
他的声音沙哑而低沉,又醇厚若酒,说完,他小心翼翼的放松了丹妮的手,生怕抓疼了她似的。
丹妮被西凉两个最段秀的男人这样一左一右的抓着,这样的情景,可是西凉从未有过的事,如此的抛开世俗,如此惊世骇俗的一幕,看得美琳公主等人全都瞪大眼睛,一个个不可思议的看着这幕场景,这对于未出嫁的女子名誉来说应该是一种耻辱才对,可她们却羡慕不已,个个都希望被两人男人争来夺云的是自己,而他们只能是嫉妒丹妮的份了。
美琳公主此时双眸已经冰冷得犹如寒潭,她紧紧握着手中的手绢,恨不得冲上去划花丹妮那如月似画的脸,此时,她的心疼得像针扎,她从小就喜欢二皇子,这二皇子对她也很好,可如今,她心心念念的男人,正拉着别的女人的手,还那么的深情,这对从未败过的她来说,是此生最大的打击!她好恨这个叫丹妮的女人。
玉清公主眼巴巴地盯着端木那温情般握着丹妮的大手,这个男人他不管做什么都只为丹妮,他对其任何人都是那样的冷漠,只有对她,是那样的有爱,她好嫉妒,好恨,她发誓,她一定要得到端木,要把属于丹妮的东西都要统统抢走!
丹妮显然也被这突然变化的二皇子给吓倒了,她看着他那强硬的眼神,她突然想起来了,他很像一个人,他像极了那晚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而他现在给她的这种感觉,更是让她感觉到熟悉,他们都是一样的霸道不可违抗,她在心底开始有些担心,她不知道二皇子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她不知道这一切是不是与她想的一样,这时,只见边上的端木已经眯起眼睛,细细的打量起二皇子来。
“羽煊,今日要不是北南王邀请我来下棋,我才不会来,没想到遇到了你急匆匆的回来,正上也拉上你下一局,怎么,你是因为输了棋,所以才会这般反常,亦或是,你的性子本来就是这样?还是另有隐情?”端木早就发现在这个男人的反常,就在他拉走丹妮的那一刻,他就发现了这个男人与平日里不一样,他冷冷挑眉道。他面前的这个男人,不得不让他怀疑,他究竟是那个淡泊温和的二皇子,还是另有隐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