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司徒小姐,她聪慧贤淑,心思通透,定是当家的好女子,不如,朕将她指给你如何?”皇上并不直接对付熙贵妃,既然她要处处维护端木,那他就从端木身上下手好了。

端木一脸淡然地把玩着他手中杯子,轻抬玉手,冷声道:“皇上好意端木领了,端木目前并无娶妻之意。”

闻言,熙贵妃等众人看了眼端木,熙贵妃有些百思不得其解,这个端木他到底在想什么,他的心思从来就没有人猜得透。

他的脾气更是让人难以揣测。他脾气古怪、阴晴不定,思路从来与常人截然不同。

其实熙贵妃要帮端木说话,她也只是为了完成使命罢了,因为中原的皇上想拉拢端木,为了讨好端木,她必须得这样做,那怕是得罪太后,因为她感觉端木应该很不喜欢司徒丹妮,要是她可以帮他解决皇上赐婚这个麻烦事,他应该会对她稍加感激,这样她就算是跟他谈条件他也容易受接些。而眼下如果要解决皇上赐婚这个麻烦,就只有拿司徒丹妮开刀了,从丹妮身上入手,虽她跟丹妮无怨也无仇,可是为了她的使命,她不得不自私一些,如今她只能对不起她了。

想到这些,熙贵妃微眯眼眸,眼眸中带着些许惧色扫过端木,不知道自己这样擅自作主,他会不会不领情,反而责怪她?

“皇上,莫非你真想把司徒大小姐指给端木公子?她刚与太子退婚,已是一个嫁不出去的女人,皇上真要把她硬塞给端木?”熙贵妃声音虽然很低,可字字句句都尖酸刻薄,都透着浓浓的鄙夷与不屑。

闻言,丹妮眼底暗藏锋芒,这个女人,真是越来越过分了,真想不明白自己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她那里得罪她了,她要这样对她,对于她之前的话她已经很不满了,她忍她很久了。

就连端木自己都没表态,她在这里瞎渗和什么,更何况她字字句句都在抵毁自己,她如此毒舌?同样是女人,她怎么如此狠毒。

丹妮再也不想忍,忍无可忍就无需再忍,她毫不畏惧的站起身,凝眸看向熙贵妃,她冷视熙贵妃一眼,冷声道:“敢问贵妃娘娘,西凉国那条国法规定说被退过婚的女子就不可以嫁人了,那条规定又说被退过婚的女子就要低人一等?”

丹妮一站起身,众人的目光又移到她身上,见她水灵的眼眸中充满智慧,仪态大方,他们竟有些疑惑。这样的女子太子为何不喜欢,为何要与她退婚?要身份有身份,要姿色有姿色,尤其是那身姿和眼神,优雅大方,从容不迫,在坐的也没有几个能比得过她的。

熙贵妃没想到丹妮会如此大胆,她在心底冷笑着,真是好大的胆子,敢起身与她对视。

“端木公子又不收破烂的,太子不要的东西丢给他,这算什么?”熙贵妃还真是不依不饶了,她轻哼一声,声音不紧不慢地道。

破烂!真是越来越过分了,闻言,丹妮觉得心口有些闷得慌,怒气忍在心底似乎立马就要爆发,真是没想到堂堂一个贵妃,在这样的场合说出这样挑衅人的话,就算再有修养的人,内心也会十分愤怒。

丹妮正要打算开口,端木已经开口了。

“熙贵妃的话并不代表端木的意思,司徒小姐,做端木的夫人还必须得有本事,让端木试试你的本事如何?”

话落,椅子上的端木如行云流水般跃起身,只听“嗖”的一声,一阵冰凉的劲风滑过,他已然飞至丹妮面前,手中一支玉箫迅速抵在丹妮脖颈处。

闻言,丹妮的反映也出奇的快,她利落的抽出袖中的一根金针,就在玉箫抵住脖子的瞬间,一根闪闪的金针也正好抵在男子的风府穴。

见此景,周围突然安静下来,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诚惶惊恐的瞪着如阴魅般的男子。他们并没看到丹妮手中的金针,只看到了那支玉箫抵住她的玉颈。

她身旁的司徒昊天一脸的担心,但也不敢做出过任何反映,而一旁的司徒梦宣则一副看好戏的模样,巴不得丹妮死。

此时,全场一片安静,所有人大气都不敢说,现场的气氛异常冰冷,他们吓得浑身发抖,快要死掉一般抖着身子。气氛很紧张!从未有过的紧张!

仿佛这里四周都装了定时炸弹即将爆炸一般,大家中心很是忐忑。就像生命已经进入了倒计时,从十开始迅速到九、八、七、六、五……

权势滔天的端木,岂是一个官家大小姐惹得的?这下,司徒丹妮可要遭殃了。可众人看到的丹

妮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淡定,镇定,不慌不忙,眼里充满浓浓的勇气,目光清冷淡然,反而有一种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

男子的速度极快。女子手中的金针也不落后。

一阵冷风吹拂在女子如瀑的墨发,墨发丝丝环绕,衬得她的脸更加的清冷淡然。

男子则一副张狂阴戾的模样,黑色面纱神秘且妖治,醉人如仙。

两人相对,丹妮只看得清男子的神情。

她目光阴森,手指紧紧捏住金针,凑近端木耳旁,小声地道:“如果你敢动手,我定会让你们同归于尽。”

丹妮早知道这次进宫会有危险,但没想到这个然险会是端木,不过幸好她早有准备。想到这里,她突然想不明白为何有这么多的女人就算是挤破脑袋都要往这皇宫里来,在这勾心斗角的皇宫生存,没有三五下功夫是不行的,所以她事先就做了点准备?

端木轻哼一声,玉箫仍旧冷冷抵在丹妮脖颈上,冷声道:“就凭你?”

不过,事实证明在这个关键的时刻,只要两人一动手,双方都没好果子吃。两人靠得很近,丹妮可以闻到端木身上那股淡淡的芳草香味,有些沁人心脾,只要她玉手轻轻一推,这跟抺有毒的金针必定刺进端木的死穴,就算他不死也残废,下半身肯定得在身上度过。

在靠近丹妮的瞬间,端木也闻到了她身上有股淡淡幽香,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有那么一瞬间,他尽有些失神,而这抹失神,也只是转瞬即逝。如果他右手轻轻一用力,那面前的女子一定会没命。

而他,犹豫了,只因那股熟悉的淡淡幽香。

良久,两人就这样僵持着,谁也弄不清对方的虚实。

丹妮淡然看了面前的端木一眼,她突然收回手中的毒金针,她冷淡地道:“端木公子如果可以试探,大可试探其她的小姐。”

她的声音极细极轻,只有端木一只听得见。

听了丹妮的话,端木略微一怔,随即收回玉箫,冷冷地道:“这是我的选择,其他人无权作主。”话落,他一个翩然腾飞,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中,刹那间迅速落座,继续坐在椅子上,仿佛刚才没事发生一般。

看着他,众人眼睛瞪得更大,突然感觉浑身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顿觉不寒而栗,仿佛心被冷冰冻僵一般,只因他的这种快、准、狠。

他的这个动作,众人完全没有看清他是如何出的手,又是如何收的箫,如何安然落的座的。

端木公子他竟然没有伤害丹妮,这真是奇事。如果是别人,真不敢让人想象,那是怎么样副惨景,而司徒丹妮那冰冷的眼神,更是让众人疑惑不解。

端木坐下后,将视线转向一脸高深的皇上,他冷冷地道:“皇上,赐婚一事,恕端木无法同意,端木心中早有另一半的影子。”

他心里从来就只有小仙儿,这个世界上也只有她配做他的夫人,与他一生一世共携手。如果皇上今天硬要强行指婚,他不敢保证嫁给他的女人能活几天。

见丹妮没事,见端木并不领情,还直接的拒绝了皇上,熙贵妃心中有些失望,她收回了目光,她真是猜不透他的心思。本来认为他会给司徒丹妮点颜色看看,没想到,他这么轻意的放了她,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般。

见事情已经解决了,大家都松了一口气,这件事,有的人失望,有的人高兴。

端木回去后,丹妮也迅速收回手中毒针,在众人看来,似乎都认为是端木大慈大悲放了她一马。

当然她们当然不知道,她手中有毒针,她更不想让他们知道,如果大家知道她进宫还随身带着这些东西,那可是冒犯皇上之罪。

“也罢,赐婚一事先搁着吧,比赛结束后再说吧,张公公,宣布比赛开始。”皇上威严的声音响起。

熙贵妃也讪讪的转了转眼珠,她本就与丹妮无仇,可见端木这样放过了丹妮,她心中突然升起一股不悦之情,她突然想要给丹妮一点教训,她在心底想着:等着吧司徒丹妮,日子不会这么好过的,这才是你生活的开始,后面还有无数的好戏等着你。

丹妮在经过欧阳灵儿一身边时,突然看到她将脚一伸,嘴里还骂着:“贱蹄子,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

还好丹妮眼尖看到了她的鬼把戏,丹妮麻利地越过了她的脚,欧阳灵儿见自己的鬼计没得呈,眼得牙痒痒。

其实他们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只是欧阳

灵儿被人利用罢了,因为有人传言说,丹妮与她的未婚夫有点什么,所以她才会如此恨丹妮,想好好教训丹妮,谁知道丹妮可不是好惹的,她在不知不觉间将一颗东西投进了欧阳灵儿的茶水里,谁让她嘴贱。

丹妮坐下后,目光冷洌的扫过熙贵妃,她在底冷哼一声,轻握了下拳头,这个女人,如果敢惹她,她一定不会让她过得这么安逸。边上的言儿、司徒昊天等人则大大松了口气。

丹妮坐下后,她又开始伪装了,装着一副受惊过度的模模,端木淡淡扫了丹妮一眼。

他总算是看清了她,明面上婉约清淡,善良体贴,可实际上,内心其实狡诈多端,十分阴险,这些只有他看得出来,大家都被她温婉的表面给蒙蔽了。

不得不说,她心机深沉,聪明至极。

恐怕这里所有的千金小姐,没有一个是她的对手。说不定一个不小心,被她狠狠地玩于手中都不知道。也许那些被她玩于手中的人被她玩了,还微笑的把她当成好朋友都不知道,她那些诡异的心思,骗得了别人,可骗不了他端木。

刚才她虽有金针在手,也确实可怕,不过凭他高深的内功,他只要稍稍一用功,她手中的金针便会飞出去,还会朝反方向反噬她自己,只是,在他心中,她还称得上是一个对手,不妨和她斗斗智也可以解解闷。

看到丹妮没事,太子一直紧揪着的心突然轻松了,之前他紧抿薄唇,真怕她出了什么事。

自己不是一直很讨厌她吗,不知为何,刚才看到那端木用玉箫抵住丹妮的脖子,他竟然有些心痛的感觉,而且不是一般的心痛,是那种有些让人窒息之感。

“比赛现在开始,先比骑术,按小组依次进行比试,先到终点的胜,后到的则淘汰。”张公公急忙扯着嗓子大声喊道。

张公公喊完,忙指使身侧的小太监把一个锦盒端了下去,锦盒里是一些木头牌号,由小姐们自行选牌,最后按牌上的号来分组,六人一组,从一开始,连着的六个数为一组。

要想胜就得知自知彼,丹妮在心底分析了一直对手的情况,西凉的女子不怎么骑马,相信大家的骑术定不怎么好,有的可能根本不会骑马,这一声恐怕会让那维纳公主占尽了便宜。

还好丹妮没有与维纳公主分在一组,就算她的骑术不怎么样,但也比这些千金小姐们在强一些,所以晋级还是有希望的。

而维纳公主就不用说了,她是中原人,那里地广人稀,女子骑马是常事,何况她是一国的公主,这骑术肯定不会差。

光看她那沉稳不迫的气势,就知道,比骑术对她来说只是小菜一碟,这是大家都心知肚名的,可是这比赛的内容是皇上早就定好的,如果当场改项目又说不过去。

所以,第一场比赛,维纳公主一定全胜。

而关于第二场比赛,**,倒是她的强项,开始她还有势在必得的心,但在听了紫衣刚才的一翻话后,她突然不这么想了。

毕竟这并不是一支普通的玉萧,这也不是一个一般的宝物,而是个容易引起杀身之祸的孽物,算了,不想这么多,还是看看情况再说。

第一场比赛分成了三十组,每次十组一起比,小组胜利者可升晋,第一组已经准备好了。

“姐姐,我是二十八号,你呢?”司徒梦宣迅速凑上前,眼尖的瞟了眼丹妮手中的牌子,丹妮故意将牌号藏着,司徒梦宣的脖子伸得更长了。

“六十六。”丹妮淡淡开口道,边上的司徒梦宣转了转眼珠,有些不可置信的撅着嘴,这丹妮一定是骗她的,什么东西嘛,这个都骗。她从来没有骑过马,还敢去拿号,而且还敢在她面前故弄玄虚,一会儿可别给司徒家丢人才是。

“……”司徒昊天重重叹了口气,目光看向沉稳的丹妮和一脏骄傲的梦宣,“梦宣,司徒家就全靠你了,一会儿你一定要努力呀,要是你输了,他们一定会嘲笑为父……”因为在司徒昊天心中丹妮是不会骑马的,而梦宣则不同,她从小就跟着他一起练习骑马,她的骑术虽不能跟男子比,可在女儿中她还是算不错的。

“爹,你请放心,梦宣一定使出浑身解数,夺得至宝,光宗耀祖。”司徒梦宣笑眯眯的看着司徒昊天,又不屑的瞟了丹妮一眼,眼底是清晰可见的讥讽之色,转过脸对着丹妮道这:“只是姐姐,从小就喜欢玩,总是躲在房间里,怕是什么都不会吧,到时千万别丢尽司徒家的脸才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