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开口,他的声音又出奇的慵懒温润,不紧不慢,好听极了,软软的、淡淡的,令人如沐春风。
吸引了不少女子的目光。
“你们看,那就是传说中的端木公子,好霸气,好神秘,连骂人都那么好听。”
“听说端木公子今天会带来星魂萧,传说那支萧可以杀人于无形,就是不知花落方便的家,得到它的女子说不定就能飞上枝头当凤凰了,做青竹山庄的女主人呢。”
“没错,要是端木公子愿意多看我了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听着千金小姐们盲目崇拜的言论,丹妮心底一阵恶寒,如些邪恶心的男人,她才不屑嫁给他。
“皇后娘娘请大家入座,各位公子、小姐,请跟奴才来。”一个长像清秀的太监奉皇后之命来请各大家去宴会。
绕过层层蜿蜒曲折的回廊后,众人跟着小太监来到御花园,御花园百花齐放,竞相争妍,一片姹紫嫣红。在御花园中间最大的空地上,早已布置好一切宴会必备的东西。
上面是新搭的红色玉台,玉台很大,铺满整个御花园的空地,玉台上放着葡萄美酒、金斟玉露,一派奢华清逸。台子周围被簇簇百花和假山包围,人们近乎徜徉在金樽玉露和碧海花潮中。
台子最上方有几个主位,其中最中间的是一座金色浑雄的龙椅,龙椅最大最华丽,全由纯金雕砌而成。龙椅右边稍后的是凤椅,还有太后的凤椅。
在龙椅的左下方,稍靠前的位置,是一座朱红色**木椅,椅子由香木制造而成,华贵大气却不失清雅,这一排位置非同凡响,只有王以上爵位的人才能入座,应该是各王爷与端木的座椅。端木虽不是王,可他却有着比王还要高的待遇。
在龙椅下首左边,则是臣相、将军等重臣的位置,右边是各王孙公子、千金小姐贵宾们的位置。
各臣子一大早就到场,早早地就等在那里了,王孙公子、千金小姐们一到御花园,便寻着自家位置奔去,鱼贯而入,稳稳坐定。
言儿眼尖,一眼就看到龙椅下首右边的位置是他们的,急忙拉了拉丹妮的手道:“小姐,你看王爷在那里,来我们过去吧。”
丹妮正要上前,后边的司徒梦宣急忙讨好的拉住丹妮,温柔说道:“姐姐,等等我呀。”
两人走到司徒昊天面前,司徒梦宣一脸笑容率先拂身行礼道:“父亲,我和姐姐都到了。”
“嗯,过来坐。”司徒昊天一袭墨黑色衣袍,目光深邃犀利,清冷如冰,一副王爷的傲骨风范。
司徒梦宣轻轻上前一步,抢在丹妮前头一屁股坐在靠龙椅稍近一些位置上,丹妮淡笑一声,懒得和她争,意兴阑珊的坐到另一空位上,便不再言语,她便低下头去,想着那可杀人于无形的星魂萧。而边上的司徒梦宣,则与她截然不同,她将头仰得高高的,还不时罢弄着头上的珠钗,生怕别人看不见她似的。
时不时用小手拂拂秀发,还叫边上的丫鬟帮她补妆。再看边上的其他女子,个个跟她一样,补妆匣子随身带着,丫鬟们随里注意到她们的妆容。
齐辰逸正好坐在丹妮对面的正上方,因为丹妮一直低着头,害他差点没看见她。
看见丹妮这样,他在更是注意到她了,他在心底想着,
她为什么一直低着头,似乎不愿被众人窥探,为何她不像边上的其他千金一般昂头挺胸,难道她是不想出风头。还是想以这样的方式吸引别人的注意,因为男人都是一种好奇的动物,她越是这样大家对她越是好奇,俗话说得好,越是容易得到的越不易珍惜,越是像她这种低调淡漠的,他们越想了解她更多。
他是越来越搞不懂她,看不清她了,想到这些,他心中突然有些堵得慌。
“太后驾到……”太监高唱道。
太后身着一袭素雅的淡裙,发式简单大方却不失尊贵,在宫女的搀扶下慢慢坐到位置上。
正在众人翘首以望时,不远处一群宫女簇拥着两辆轿撵过来,紧接着,“皇上、皇后驾到!”
“参见太后、皇上、皇后娘娘。”众人站起身,按照官职等级该跪的跪,该拜的拜,丹妮见父亲没有跪,只是躬身行礼,忙跟着躬身。
龙撵凤撵缓缓停下,两辆轿撵皆十分豪华,上面通体用黄金打造,中间又镶嵌得有各色珠宝玛瑙,名贵逼人,庄重大气。
皇上虽已年过四十,但他依旧可以称得上是一美男子,他身材修长高大,身穿一袭明黄色龙袍,龙袍上用金线勾勒出五爪金龙,腰上是一条镶着蓝玉的玉带。一头墨色头发由金冠束住,**了几缕在光洁的额头上,深黑色的冷眸如寒潭般幽冷,鼻梁高挺,淡粉色的薄唇紧抿成一条线。
他的目光犀利且深邃,霸气外露,眉宇间有一种搏击欲发的刚强之气。
“众卿平身,不必拘礼。”皇上脾性阴冷,孤傲冷绝,可给人的感觉,看上去算是比较和气,他笑着说完,看像一旁的皇后,皇后今天看上去很精神,她身着一袭大红色凤袍,袍子上绣着五彩飞凤,颜色明艳。头上的凤冠还挂了几粒铃铛,微风轻拂,铃铛声很是轻脆,宛若烈日下刺眼典红杜鹃,绚丽夺目。
下轿后皇上朝皇后伸出手,皇后脸上挂着浓浓的幸福的微笑,在艳红的凤袍下显得更美丽了,她将玉手搭在皇上的大掌上,随着皇上并排前行。
两人手牵着手,却互相感觉很的温度,对方的手都是那么的温暖,空气中也弥漫着幸福的味道,活像一幅温馨的画。
看着皇后脸上挂着甜美的笑,皇上脸上的笑容更浓了,皇上转过头小声说道:“羽煊怎么还未到呢?”
皇后小声地道:“他前几日染了风寒,臣妾叫他好好休息,那孩子向来身子弱,就多体谅他,他已经派人来道贺了,还送了臣妾一幅山河画。”
“嗯,这孩子是够多难的,自从他母妃离开后,他的身子就一直不太好,隔三岔五的病了。”皇上一脸关心地道,边上皇后总是那么会为人着想,总是这么娴熟,看到她原本烦躁的心情就会静下来。
“皇上、皇后娘娘,请上座。”手持白色拂尘,一身墨色太监服的张公公急忙上前领路,摊开手指向玉台中间的龙、凤椅。
一直到龙椅前,皇上才轻轻地放开皇后的手,他轻拂龙袍坐在龙椅上,等两人入座之后,便听到后边太监缓缓的音调传来:“维纳公主到!”
闻言,众人将目光移到声音处,只见马车在拐角处停下,车上的女子散漫下车,身后领着一名男侍从缓缓走了过来,她步履平稳、从容不迫,甚至有些悠哉的
模样。
她头上带着一圈发饰,几片金叶和几只银珠合成的发饰随着她的步子涔涔作响,清脆悦耳,如同暗夜深不可测的鬼魅。身着纯白色的金丝衣袍随风飘舞,显得他阴柔冷戾,分外妖邪,头带斗篷。
乌黑如墨的长发如泼墨般倾泻而下,如墨如瀑,垂落在肩头,在阳光的润泽下发出淡淡的光泽,一双玉手宛若纤细的白藕,手持九节鞭,默然前行,沉稳内敛、有着男子般的大气恢宏。
她就是中原皇帝最疼爱的女儿,维纳公主,中原是国五国中唯一能与西凉并行的一国,传说这位公主有如男儿般的性子,她奇谋睿智、果敢狠辣,她拥有高傲尊贵的纯血统,孤傲冷艳、邪魅慵懒,不仅是才女,传闻她还是个绝世美人。
大家虽没有见到她的真容,可就是这气势也不知倾了多少男子的心。
皇上见只有维纳公主一人来了,明明邀请了她的父亲,为何来的是一个公主,还这般的嚣张,也不露真容,皇上嘴角微扬,眼底闪过一抹阴翳,他笑着道:“维纳公主真是好稀客,这么一路赶来一定很辛苦吧,你父亲可好。”
“维纳见过陛下。”维纳公主福了福身道,说完朝位置走去,这次她们并不想来,可顾于面子,又不得不来,所以中原的皇上派了他的女儿维纳来。
“听说,维纳公主有着倾国的容貌,为何一直带着面纱呢?是长得太过美貌,怕勾了众人的魂魄吧。不如,解下面纱,让大家看看公主的真容如何?”太子见维纳如此无理,他有些不高兴了,可他并未表现出来,他只是开口道。因为中原与西凉本来就是死对头,可是表面上又不得撕破脸,皇后寿宴当然得邀请他们。
“太子这是在笑话维纳吗?人人皆之西凉国美女如云,维纳便是那极丑之人,怎可让一张丑颜污了众人的眼呢?”维纳淡淡出声,虽是自贬,却带有浓浓的戏谑意味,让人听不出她的语意,反而感觉到一种对相貌的云淡风轻。
维纳对相貌美丑越是不在意,太子在心底就越是讨厌,不知为何,维纳的面目如何,他心里为何那么在意,听她刚才那样说,他心中的好奇感便越抑越浓。
一旁六皇子齐俊驰暗暗剜了太子一眼,迅速将目光移到维纳公主身上,面带笑意,眉眼间闪过一抺浓浓的不屑,随即,将目光移到张公公身上道:“张公公,还不快请维纳公主入座。”
“公主这边请!”张公公朝齐俊驰躬身道,随即退回皇上身侧,额头冷汗涔涔,这太子和六皇子,向来不和,从来都是争锋相对,又加上两边的势力都很强大,特别是这样的场合,他总是被夹在中间,像狗一样需要两边讨好,生怕一不小心就被摘了脑袋。
“多谢公公。”维纳公主莹白玉手握着她的九节鞭,独自走到那樽玉椅上坐了下来,身后的男待一下跟着。
温润淡雅的声音从她口中溢出,忽然间,万籁俱静,当即秒杀无数男子的心,这传闻果然不假,这维纳公主的声音犹如天籁,像潺潺流水般温暖人心,慵懒中又透着淡淡的薄凉,邪魅阴柔,深不可测。
被维纳公主这么一谢,张公公额头的汗流得更甚,身子也吓得略微发抖,别看维纳她此时是如此温润,其实大家都知道,她是个性情古怪,嚣张狂戾,性情阴狠的女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