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月亮不圆,夜色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汉跃墙而入,一跃潜进西厢院。男人长得五大三粗,特别的丑,他面上罩了一块黑巾,身着一身纯黑色夜行衣,男人眼睛骨禄骨禄的转动几下,轻手轻脚地来到丹妮窗前。

他小心翼翼的看了看四周,随即从兜里掏出迷香,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个洞,将烟筒对准里边,轻轻朝烟筒吹气。

气才吹出就有一缕白雾轻飘飘的飘进房间,约摸一盏茶的功夫过去了,男人轻轻推开房门,轻手轻脚的将黝黑的房间搜索了一遍,他一眼就看到了一角白色的萝帐,他眼露色光,胡乱的搓了把手指,口水都快流了下来。

“第一圣女,乖乖地等着大爷,大爷会让你爽死的,呵呵……”他虽娶了老婆,一切都是被逼无奈,他并不是真心的爱她他老婆,只因他老婆会放鼓,他之所以爱着他老婆,什么都听她的,只是因为被那毒鼓给制着,他这辈子连个稍微好看的女人都没碰过,何况今晚要上的是西凉国的第一圣女,一看到那座高耸的萝帐,他的心都快提到嗓子了,他在心底暗想着,真不知道自己是那辈子休来的福,竟然让自己得了这第一圣女的第一次,这可以万千男子都想要的呀。

他在心底美得,他有些不敢相信这是真的,就连做梦自己也没想过会有这么好的差事,这不仅有银子赚,还有第一圣女的**,想想就觉得美呀,心里那个甜呀,这是多值得的事呀,竟然让他一个赌鬼得了,就是死也不冤。

看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这句话是有根据的。要是说出去,他是破西凉第一圣女**的男人,那该是多有面子的事,不过这事就算是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

李虎想着想着口水都流出来了,他色眯眯的走到纯白萝帐前,轻轻地掀开萝帐,窗外的月光洒了进来,洒到萝帐内的女子身上,女子用被子紧紧裹在身上,除了一头乌黑的长发外,什么也看不清。

“美人儿……爷我来了……待会包你爽个够……”男人心花怒放地说着,因为他知道美人早已被他的迷香给迷晕了,他说完,色眯眯地一把掀开被褥,就在此时,几乎就在同一时间,被褥被梁倩儿提前几秒钟一脚踢开,转瞬间,男人还未反映过来之时,男人也被踢了出去,只听“砰”的一声,男人被踢飞了好几米远,房里梳妆柜上的东西也被男人那肥硕奇形的身子给震垮了,有些瓶子还碎成了好几块,落在地上砰砰作响。

隐藏在角落里的丹妮一个轻盈踱步,迅速抽出袖中银针,一针刺到男人神庭穴位上,男人的身子软了下去,再无生息。

在男子还未进入前丹妮与梁倩儿就服下了解药,所以迷香对她们跟本起不了作用。

“小姐,接下来我们该怎么做?”聪明如她,倩儿心领神会般地,她很聪慧,她知道小姐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小姐肯定会利用这个男人,因为凭小姐的身手,刚才完全可以将男人弄死,可是她并没有将他赶尽杀绝,所以肯定是留下来有所用才对。

丹妮拉开男人脸上的面巾,借着月光,看着男人这丑陋的面孔,有些让人作呕,身上有一股浓浓的汗臭味,皮肤黝黑不说,还一身的浓疮,真恶心,真不知道她醒来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多了这样一个男人,她会怎么样?丹妮在心底冷笑着,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我只是以其人之道还以其人之身罢了,就算死了,你也活该。

丹妮脸上露出一抹冷然的微笑,把从男人身上搜出的一支烟管递给了倩儿,她冷冷地开口道:“他少说也要三四个时辰才会醒来,你把他送到她的房间,尽量把房间弄乱,越乱越好。”

“嗯,倩儿明白。”梁倩儿当然知道小姐口中的她指的是谁,她看向丹妮,丹妮一脸清冷淡然,像没事发生一般,倩儿在心里愕然一下,真没想到小姐这个时候还能这么冷静,小姐安娴淡漠的外表下诡计却多如牛毛,真是深藏不露呀,自己的性子也算是冷静的了,没想到小姐比她还要强,不过这样的主子,她不但不反感,反而有些佩服。

自她家道中落后,一向温柔的她就跟变了个人似的,这些年,她已经变成了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不饶,必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如今的小姐跟自己很像,所以她很喜欢她,这次司徒玉香想毁小姐的清白,小姐没有去找王爷告状,而是让她自食恶果,现在她只要一想到明天司徒玉香一醒来被吵得哇哇大哭的模样,她就忍不住想要笑。

梁倩儿轻轻松松的一把就将大汉扶起来,将他扛到身上,看得丹妮瞪大眼睛,真没想到这丫头尽有这么大的力气,这么壮的一个汉子,她竟轻易将他扛了起来。要是她,肯定不行。

她的脸

色越来越冷,眼眸也越来越深了,她在心底想着,真是不自量力,想害我,也得先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才行。以为我还是以前的那个凭你们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傻子吗?想跟我玩花样、诡计,只会玩死了你们自己,这事就算没有梁倩儿,我一样可以罢平。

半弯新月高高在挂在半空,这大半夜的,梁倩儿一个女孩子家,扛着个男人迅速地消失在夜色中,来到司徒玉香的房门外,随即从兜里掏出迷香,在窗户上轻轻戳了个洞,将烟筒对准里边,轻轻朝烟筒吹气。

接着,她轻轻推开房门,把大汉给拖了进去,再按小姐的指示,把司徒玉香和大汉的衣裳脱了个精光,使两人抱在一起。然后将**的被子给弄得很凌乱,一地都是,使两人光着身子露在空气当中,将他俩的衣服也给躲了起来,断了俩人的后路。

想想她们这样做还不算是狠的,更狠的还是陈氏母女,因为明天是十五,也是皇后娘娘的生辰,知道大家都会早起,因为每逢十五,所有人都会早起给祖先上贡,他们这样做也是想到时候让所有的人看好戏。

只是没想到,害人终害已。

梁倩儿将一切处理完毕,她还刻意将司徒玉香的房门半虚掩着,方便明早丫头分辨率推门而入,将两人捉奸在床。

半个时辰不到,才一盏茶的功夫她就回来了,她淡笑着,想笑又不敢大声地笑出来:“小姐,一切都处理妥当,就等着明早看好戏吧。”

“嗯,办得不错,辛苦了,早些睡吧。”丹妮温和地道,必竟人家为自己做了事,自己也得温和些才是。

夜里,丹妮睡得特别的安稳,好久她都没睡得这么安稳了。

天渐渐破晓,淡青色奠空镶嵌着几颗残星,大地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很快,天渐渐明朗开来。

丹妮懒懒地伸了伸懒腰,一副什么事都未发生的模样,像昨晚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屋里一片整齐,因为言儿早早就起来将屋子收拾干净了,丹妮起来,言儿为她梳洗好,她一身雪白色拖地长裙,裙裾上以朵朵梅红色的花儿点缀着,她那不盈一握的细腰间系着一条淡粉色的冰玉腰带,三千青丝用一根玉带随意系上,飘逸出尘,灵动如兔。

言儿将她的发丝绕成百合髻,整个人看起来高雅且动人。

“小姐,皇后娘娘的寿宴,你当真不去?”言儿看着美若天仙的小姐,要是皇后娘娘的寿宴少了自家小姐,一定会失色不少,不过许多人没见过改变后的小姐,要是小姐去了,一定大放异彩,说不定还能结一断好婚缘也说不定。

闻言,丹妮淡漠的转了转眼珠,迎向一脸探究的言儿道上:“为什么要去?”

一来,她不喜欢那样的热闹场面,二来她对男婚女嫁之事并没有什么兴趣,更不会像司徒梦宣她们一样刻意打扮,四处招摇,与其和一堆女人为了男人争风吃醋,不如安心在家研制医书来得实在。

“言儿是希望小姐去择个好夫婿,小姐已到结婚年龄,可以考虑婚配之事了。要不是太子跟二小姐做出那样的事,小姐可能都已经是太子妃了。”跟小姐一样年纪的姑娘家,差不多都有婚配了,最多再过一两年就会成亲,而她家小姐至今也没有婚配之人,这终生大事该怎么办才好,小姐怎么都不急呢。

言儿提起齐辰逸,丹妮突然想起一件事,遂问言儿:“太子不是说会向玉香提亲吗?”

“对呀,怎么只是说说,就没有了下文呢?真不知道太子在想些什么,当初见到他为了二小姐什么都愿意做,而眼下,怎么提亲一事就没有了下文呢?哎,男人心,海底针,真是不好捉摸。”说起这些,言儿有些幸灾乐祸的笑道。

“也许,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想取她,只是说说,玩玩罢了,如果是真心的,一切条件都是成熟的,为何迟迟不行动呢?看来玉妹妹有得过了。”丹妮云淡风轻说完,徐徐起身,看看天色,太阳已高高挂起,心想,都这个时候了,好戏应该快开场了吧。

前去探风的倩儿已经回来了,她稳步上前朝丹妮点了点头:“小姐,看来小戏很快就要开演了,我办事,你放心,要不了一盏茶的功夫就会有人发现有贼入府的痕迹,他们这叫活该,是他们自己引狼入室的,不怪谁。”

梁倩儿在回来的路上就已经听从丹妮吩咐把大院里的花盆弄得东倒西歪,凌乱不堪,造成有人闯进的痕迹。一看到满地的残花,一地的凌乱,下人们一定会吓得大叫起来的。

事情正如预期的一样,正在发生,梁倩儿话音刚落,外面就响起下人们惊慌凌乱的脚步声,还隐约地听到有丫鬟到处惊呼着:“快来人了,不好了,不好了,有贼闯进府里了,快来人呀。

“有热闹,岂有不看之理,走,一起去看看吧?”丹妮轻提裙裾,如风拂柳般飘然上前,眼底暗芒隐现,故作惊奇般涌到下人后边,朝大院走去。

才走到大院,丹妮就看到有几名丫鬟正在打扫地上的泥土、残花等东西,他们可能是怕陈氏一早起来责怪他她们,真是笨呀,连保护现场都不会,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教出什么样的奴才。

“出了什么事?”一声清浅冰冷的声音从后边传来,丹妮赶紧回头,见刘姨娘扶着司徒昊,两人正着急的赶了过来。

再看向院子的另一间厢房,红香儿扶着陈氏走了出来,陈氏衣衫凌乱、一脸倦容,她一边懒精无神地系着衣带,一边困倦的打着哈欠,看到面前的景象,睡意朦胧的她,突然清醒了过来,她那本来就不好看的脸色攸地一下泛白了,吓得魂都掉了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院子这么乱,该不会是昨晚的事搞砸了吧……

丹妮站在人群中,脸上闪过一抹冷笑,她首先瞟了瞟司徒玉香的房间,见那门虚掩着,应该还没下人进去,毕竟没主子的吩咐,丫鬟们是不能随意进入房间的。

司徒昊天之所以起这么早是有原意的,他一夜睡不好,当然另有玄机。心细如她,她吩咐完梁倩儿办完事后,不忘给司徒昊天房里也送一些刺鼻的香料,随便也给陈氏房里送了一管迷香,如果不是红香儿叫醒她,恐怕她现在还睡得跟猪一样吧。

要做就要做得人不知鬼不觉,这就必须考虑得周全,只有这样才能成功,要么做好,要么不做,这就是她重生后的理念。

“王爷,小的该死,昨夜有贼进入都不知道,小的该死,求王爷饶过小的。”几名家丁诚惶诚恐的跪在司徒昊天面前,个个皆害怕的磕着头,司徒昊天派他们保护府上小姐们的安全,可他们却从未放在心上,整天的聚众赌博,白天赌。夜里还要赌到深夜,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府上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你们还杵在这时什么?还不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陈氏突然反映过来,她气愤的瞪了家丁们一眼,随即三步作一步,来到司徒玉香厢房门前,后面的丫鬟也识相地跟了上去。

“怎么回事,门怎么没关,不好,玉香不会出事了吧,怎么……”看见这样的情形,心虚的陈氏大叫一声,吓得差点栽倒在地,司徒昊天听陈氏这样一说,也急忙奔过来,他一脚踢开房门。

眼前的情形,把所有人都惊呆了,司徒昊天身后的刘姨娘在震惊之后,随即不动声色的拐了拐自己身边的丫鬟,她是要示意丫鬟去看看自己的女儿梦宣有没有事。

只见,那张大**,两具光着的身子一黑一白地抱在一起,男人在上,女人在下,看得丫鬟们全都惊叫起来,纷纷窃窃私语,而脸色苍白的陈氏,则吓得差点没晕过去,还好还红香儿扶着她,要不她真会一个站不住倒下去。

“香儿,香儿,你醒来,这是怎么回事?”陈氏推开红香儿的搀扶,她一个飞快地跑了过去,不顾什么廉耻狠狠地抓起**的光着身子的男人,听到一阵强烈的响动声后,**的两人也清醒过来了。

陈氏在心底想着昨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不家这恶心的男人怎么会在香儿的房里,不是让他去毁丹妮清白吗?怎么会这样,昨夜她还真怕出什么乱子,她很晚才入睡的,躺在**想着丹妮被毁清白后的惨样,她一直兴奋着,一直没能睡着,不知道怎么地,后面不知道怎么的稀里糊涂就睡着了,一睡就到大天亮,怎么一起来就出了这样的事。

男人被陈氏这么用力的一抓,背上瞬间起了几条爪印,他立即吃痛的大叫一声,当他看到身下女人的身子时,他才惊觉事办糟了,不好,出事了。

天都亮了,自己怎么还会在这里呢,再说他不是应该在第一圣女的房间里才对吗?怎么身下的女人变成了二小姐呢?

突然一阵头疼袭来,头好晕,他努力的回想昨晚发生的事,他记得昨晚自己明明没走错房间呀,模糊的记忆中,他似乎一进房间就被踢飞了,还没来得及反应身体的某处就被针扎了一针,接着便不省人事,发生了什么自己完全不记得了,这到底是什么回事,自己被暗算了,还是二小姐的计谋失算了?这一连串的问题,他一时间也想不清了。

房间里越来越吵了,司徒玉香也清醒过来了,她微眯着眼,正懒洋洋的睁开眼睛,正想伸个懒腰,才感觉自己的身子被什么东西压着,当她看清面前的一切,第一反应是去抓被子,谁知道**什么也没有,她光着身子,羞得无地自容,陈氏急忙将自己的外衣脱下披到她身上,将她身子遮住,丫鬟们则利落的扯掉**的萝帐,拼命的往司徒玉香身上裹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