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小姐也认识端木?”边上的齐辰逸心中有着浓浓的忌妒之意,他本想看看丹妮将用什么方法为自己解围,没想到青竹山庄少年庄主端木青竹却帮了她,看来这女人的手段高明得超乎他的想象,竟然连端木这样清高的人都认识,而且还帮她。
“呵呵……原来他就是传闻中的端木少庄主呀,怪不得这么有肚量。”丹妮无视齐辰逸,故作娇俏的看向一边的云妈妈,脸上露出小女儿家害羞的神态,看得齐辰逸等人猛地瞪大眼睛,听她刚才的口气她是不认识端木的,不会才见一面,丹妮就会对他动心了吧?
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丹妮继续面露微笑地道:“丹妮跟爹爹还有要事要商议,欧阳公子、公孙公子告辞。”说完,丹妮华丽丽的扫了齐辰逸,看见齐辰逸那失落实的神情,丹妮觉得心里有种惬意的畅快。
“司徒小姐……再见!”美人的嫣然一笑,欧阳俊楠与公孙木阳顿时呆愣的朝她挥手,虽然她的笑容里带着疏离和淡漠,可面对聪慧才女的一笑,谁能不动心呢!
见云妈妈扶着丹妮优雅的上轿,再拉下轿帘、无视自己离开的模样,齐辰逸气得冷冷咬着牙,朝身后的随从沉声吩咐道:“备轿,回宫。”
“爹,不如我们就找一个近一点的茶楼怎么样?”丹妮提议道。
“也行,只要安静就行。”司徒昊天点头道,看着眼前这个知书达礼的女儿,心里不停地称赞着。
“爹,找女儿来有何要事相谈呢?”他们找了附近一家茶楼,进了一包厢,包厢不大,就二十几个平米,不过环境很优雅,也很清静。
“爹就直说了,今天找你来主要是想给你说一些关于司徒家传家之宝的事情。”司徒昊天长长地叹了一口气,终于鼓起勇起道。
“爹怎么会突然说到这个呢?”丹妮一时间不明白这老狐狸葫芦究竟卖的什么药,怎么会突然要跟她说这些。司徒家大,业大这是所有人都知道,没有合适的继承人这是让司徒昊天最头疼的事。
“丹妮,爹重多孩子中就你最有潜力,最让爹放心,以前爹爹那样对你,希望你别放在心上,爹在此向你赔不是,孩子对不起。”司徒昊天今天与往常很不一样,从进门他就一脸心事的样子,人也比这前瘦了一圈。
“爹,你快别说这样的话,我们始终是父女,父女间那有什么隔夜仇呢?”就算丹妮聪明如她,司徒昊天
这突然如其来的变化,真有些让她摸不着头脑,就算是他知道错了,可这些年的不闻不问,怎么能是一两句话就能原谅的。
“丹妮,爹可能命不久已,以后的司徒家就全靠你了。”司徒昊天再次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继续说道:“半个月前,爹时常感觉身子有些不舒服,后来找御医看了,说是患了不治之症,最多不有一两年的活法,所以爹想把司徒家交给你,希望你好好打点司徒家,爹不想司徒家就这样毁在爹的手里。”
“爹,你快别这么说,不会的,爹你不会有事的。”再怎么说,他们也是父女,丹妮垂下眼眸,在心底思量着什么,怎么看他也不像是患了绝症的人呀,最多就是什么棘手的病。不过表面的安慰还是要有的,再说了,他把权势交给自己不是更好吗?自己活着不就是为了报之前的仇吗?
“女儿,你也别担心,人总有一死。”司徒昊天有气无力地道,必竟他才四十岁左右的年龄,还这么年轻。
“爹,你别担心,女儿就算寻遍天下名医也得治好爹的病,爹你放宽心,这样病也好得快一些,你还这么年轻,不会有事的。”丹妮再次安慰道,可她心底却在打算着些什么。
“我们司徒家虽不足帝王家尊贵,却很受尊重,家世也不错,我们还有一藏宝图,价值连城,是先祖留下来,如果有一天皇帝对我们太过分,我们就利用这必钱招兵买马跟他们拼了,不过这只是防万一,这必钱我们不轻意动用,眼下的西凉国表面上看很太平,可真正话意义上来说,是不太平的,大家暗底下斗得你死我亡的。”司徒昊天不再谈论自己的生死,而是说起了国事,家事来。
“国乱只是早晚的事,我们要早些预防,我们司徒家向来与太子党不和,当初将你许给太子,也是希望连姻后彼此的关系可以缓和一点,没想到弄巧成拙,反而让太子越来越忌恨你。”
丹妮不再打断司徒昊天,只是静静地听着他说下去。
“爹之所以跟你说这些,是希望女儿你尽快了解一些国事,司徒家的事,你也是最能让爹放心的一个,以后司徒家就交给你了。”说完,他拿出一张羊皮图交到了丹妮手里。
“爹,你不会有事的,也不能有事,司徒家不能没有你。”丹妮接过那张羊皮图,这就是司徒家的藏宝图,她在心底想着,看来这老狐狸果然不是凡人,之前怎么就没想起过自己,看到变化后的自己,
他才突然对自己这么好,可惜晚了,当初她受苦的时候怎么没为她说过半句话,而如今这样有用吗?
“女儿,司徒家交给你爹就放心了,这藏宝图,你一定要收好,不到万不得已你千万别拿出来。”司徒昊天再三的盯属着。
“好,爹你放心,女儿定当尽其所能,一定将司徒家打理得更好。”丹妮温碗地笑着,一脸大家闺秀的模样。
“这才是爹的好女儿,走我们回去吧,今天的事你知道就行了。”司徒昊天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石头,他拍了拍丹妮的肩道。
“爹,来我扶你。”丹妮一脸孝顺地拉过司徒昊天的手,顺便将五指有意无意地搭在司徒昊天的脉搏上,她先是眼眸一沉,再接着,很快恢复了淡淡的笑容,不知不觉间,她便察觉到了什么。
杨柳阴阴,风清云淡,在回府的途中,轿子里丹妮正打着盹,忽然闻到一阵花香,花香袭人,惹得丹妮赶紧睁开眼,朝轿外看去,满山的杜鹃花开了,她不由深深地吸了口气。
很快轿子便到了府上。
司徒府,玉北院,玉香房里几名丫鬟婆子围在床前,司徒玉香脸色有些惨白,这正是早上丹妮那料药丸所致,明美的小脸上布满阴云,双目带火,气愤的看向边上阴沉着脸的陈姨娘:
“娘,那该死的丹妮,明明说服下药一会儿便会痊愈,害得我一直不舒服,全身无力,一直恶心想吐,这都吐了好几回了,到现在才稍微好些。我不管,这事女儿必须得告诉爹,让爹给女儿做主,丹妮太不是人了,竟然如此狠毒,她那里有一点嫡女的风范。”
陈姨娘眼眸微沉,一脸的羞愧和愤恨,五指根手已经握成死死的拳头,上面关节露白,清脆发响,阴沉道:
“如今,这小妮子不再是以前的傻子,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还会制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真不知道是那学来的,还是被什么妖怪上了身?”
“不管她是妖怪上了身,还是真的变了也好,这笔账我是一定要跟她算的。”司徒玉香看着镜子里已经渐渐消肿的脸,眼泪都快流出来了,一向骄傲跋扈的她哪受得了这种气。
如果是被有能力的人打了她都认了,没想到是那个曾经她最看不起、府里最不受宠的丫头,自灯塔寺后她就三翻五次的找自己的麻烦,这事要是传出去,她哪还有脸见人?这让太子怎么看呢?以后还怎么找好人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