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渐渐破晓,大地朦朦胧胧的,如同笼罩着银灰色的轻纱。

整个西凉国仿若批上了一层闪烁的金纱,很是美丽,西厢院里飞来几只包谷鸟和几只喜鹊鸟,纷纷站在大榕树的枝头,叽叽喳喳地唱着宛转悠扬的歌,声音婉转动听,宛若天籁。

昨晚的丹妮异常的没有睡好,早早地她就没有睡,她早早的起了床,言儿为她切了壶茶,放在石凳上,她垂头专注的盯着手中那精致的小瓶子,从昨晚起她就开始细细地研究这小瓶子了,这可是她花了心思调制好的,就是不知道威力如何,看来有空还得找个人试试。

收好瓶子,丹妮正准备起身,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切的脚步声。

“小姐,云妈妈回来了。”言儿一身粉色素衣小跑进了院子,她头上是两个小蝴蝶辫,眼睛又大又黑,浓密纤长的眼睫毛扑闪扑闪的,模样很是机灵也很精神。

云妈妈紧随着言儿的后面跟了进来,模样焦急,神情有些慌张地道:“小姐,老爷找你,好像是为了那些上门提亲人之事。”

“我也正要找他呢。”说完,丹妮淡然垂眸,优雅从容的迈着步子,冷然婀娜的朝前厅走去,云妈妈跟言儿迅速地跟上。

三人一起穿过迂回曲折的华丽走廊,伴着府中奇花异草的芬香,还未到前厅,丹妮就听到司徒玉香与司徒梦宣吵闹的声,司徒梦宣的声音有些霸道,而司徒玉香的则刚好反正,她温柔中带着刺耳。丹妮沉了口气,淡淡走了进去。

“我看杏儿是故意给我使坏,同样出自她手,为何她给我绣的是兰花,给你绣的是梅花,还这么漂亮,我看定是你私下给了她什么好处,让她故意给我绣成这丑样的。”司徒梦宣冷眼瞟了一眼肩上的樱花,面露凶光、愤愤不平的瞪着司徒玉香。

司徒玉香眼波流转,脸上始终挂着温柔和蔼的微笑,得意的摸了摸肩上那朵与丹妮肩上一模一样栩栩如生的梅花,再逼了一眼丹妮,神采奕奕道:“四妹妹你

别动气呀,幸好男丁们都被谴了出去,不然你那衣不敝体的样子,会被人当成那种女人的。杏儿可是沈姨娘身边的人,我哪能买通她呢,可儿,你说是不是呢?”

一身素色粉裳的杏儿急忙低头,小脸被吓得惨白,她有些害怕的道:“两们小姐别生气了,都是杏儿不好,是杏儿不小心绣错了,杏儿甘愿受罚。四小姐,其实……你的兰花也很好看,至少它是独一无二的,谁都没有啊,这世上只有稀奇的东西才惹人爱,你就饶了杏儿吧。”

丹妮玛瑙般幽黑的眼眼中透着冷冷的寒光,淡淡扫了两人的肩上的剌绣一眼,当她扫到司徒玉香肩上时,她心里猛地一震,司徒玉香的这梅花绣的竟然与她的一模一样,根本辩不清谁是真谁是假。

也罢,她们想绣就让他们绣去吧,她才没这个闲功夫陪她们闹下去。

“哟,姐姐这是要去那呀?”司徒玉香虽面带笑意,却眼露精光,当她看到光芒四射的丹妮时,她脸上的微笑慢慢转为忌妒,闻言,大厅里所有人都羡慕忌妒的盯着丹妮,仿佛她抢了她们什么风头似的。

而此时的丹妮目光清浅,样子娴静安然,她并不打算理会司徒玉香的,她漠然地看向陈氏,声音冰冷地开口道:“陈姨娘,到发月钱的时候了吧,麻烦把丹妮的那份也送到西厢院去吧。”

闻言,陈婚脸色一阵红一阵白,在丹妮光芒四射的掩盖下,她显得越发俗气和庸老,她从箱子里拿出几錠碎银子,扔给了杏儿道:“杏儿,拿给大小姐吧。”

这向两碎银子能做什么,当她是在乞讨吗?

丹妮眼眸更冷了,她冷然走到陈氏面前,大义凛然的与之对视,眼底锋芒毕露,冷洌逼人,寒光四射,冷然道:“我想陈姨娘你弄错了,丹妮是来取过去十向年的月钱,与丹妮娘亲的嫁妆的,光是金子有十万零八十八两,还有各种奇珍异宝,清单都在这里了,哦,对了,那些金子的零头丹妮就不要了,陈姨娘就给十万两吧。”说完

将一张清单递了过去。

“小姐,算了吧!咱们走吧,王爷还在望月轩等小姐呢。”一旁的云妈妈急忙拉住丹妮,朝她使了个眼色,她们无权又无势现在哪能和陈氏斗呢,眼下还是别惹麻烦的好。

“妈妈,你别管,丹妮只是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陈氏处处设计想害她,这争斗早已摆在明面上,如果她一忍再忍,一定会忍出一个更大的事来,她定会坐在自己头上作威作福。重生后的她可不是任谁都可以想打就打想骂就骂的软柿子,站着任人宰割欺负。

“说什么呢,你,要不是爹护着你,我早就教训你了。”司徒玉香提着裙子,走到丹妮面前,一张娇俏的脸突然变得面带凶光,嚣张跋扈的瞪着丹妮,接着,她狠狠扬起手,娇声喝道:“别以为自己真是嫡女,就可以如上嚣张,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你只不过是一个不受待见的嫡女,就连丫鬟都比你强。”

司徒玉香一来是想报上次之仇,二来是想杀杀丹妮的锐气,话落,在众人看好戏的目光中,司徒玉香扬起手朝丹妮的脸颊打了下去。

蓦地,丹妮早从袖中取出一粒白色药丸,迅速地塞进司徒玉香口中,司徒玉香还没来得急反应就吞了下去,手掌还是随之煽了下来,可如今的丹妮早就不是昔日的丹妮,她哪是吃素的,她猛地挡开司徒丹妮的手。

紧接着,丹妮扬起葱白如玉的手,对着司徒玉香的脸隔着面纱“啪啪”的就是几巴掌,清脆的掌声冷冷地在前厅响起,司徒妮丹原本白皙细嫩的俏脸被丹妮狠狠打了几巴掌,小脸上赫然浮现几根手指印,疼得她眼冒金星,痛还还未来得及喊,只是呆呆地站在原地。

敢打她?这下场只是轻的,以为她还是以前的她,任人打不还手,骂不还口,重生后的她,只有她打人的份,哪轮得到别人打她?要不是现在她势力不强,没有后台,她才不会这么轻意放过她,她早就拿出银针一针剌向她的百会穴,让她口吐白沫、一命呜呼了。

(本章完)